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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廣為流傳。 * 高大的樹木遮蓋住天空,血腥味濃重的密林里,一名藍白仙衣的少女身背雙劍,觀察此地地形,帶領一隊弟子游走尋找魔族余孽。 此人正是把仙門圣劍與法劍一同拿走,外出斬妖除魔的玉籬清。 她方才聽魔族說仙門變故,心中不妙,憂思籠罩在眉頭,愁眉不展。 師尊沒有浮光掠影與斬釘截鐵,一邊要對付嗜殺成性的魔物,一邊還要忌憚大長老暗下殺手。 若是仙門高層與魔族談判不順利,再加上目前的進度,血海之亂沒個三年五載不得平息,她們這些人注定要在這戰(zhàn)場中摸爬滾打數(shù)載。 門中弟子自然若是受傷過重,可以回去,可傷到何等程度才能回去,這都是未知數(shù)。 玉籬清聞言,緊鎖眉頭,藏在袖中的雙手緊捏成拳頭。 大長老!魔靈! 師尊將雙劍賜予自己,本身卻陷入危險境地。 她是嫉妒師尊偏袒玉傾蘿,但到此刻,玉籬清心中卻有些后悔。若是自己不曾因想炫耀,接下師尊的法劍,那么……師尊又怎會腹背受敵。 玉籬清面上不顯露,但是腳步加快,后面同門追趕吃力。 她想要早些回去,早些見見那人,師尊身體可還安好?大長老的事情又如何解決? 她曾為了師尊,放下魔族修煉方法,卸下魔刀,自愿背上枷鎖。 背上的雙劍正法氣息過于濃重,不少低階魔物不敢過來,雙劍如同巍峨大山,壓迫在身上。 但玉籬清舍不得又放不下。 面前傳來呼救之聲,玉籬清幾個飛跳,護住落跑的平民百姓,未出劍卻有刀光閃過,鮮血從劃開的喉嚨中翻出來。 玉籬清笑看魔族倒下,死氣玉魔氣順著血腥竄到自己身體中,體內魔性又再強一份。 雖然暗自用魔刀不想用法劍,這些低等魔族,他們的血液會臟了師尊的劍。 “多謝這位少俠相助,我……”婦女話說一半,撞進這位少俠通紅的眼睛。 綠色的眸子布滿血絲,像是翠綠的靈石中滴上了腥臭的鮮血。 玉籬清緩緩將目光落在躺尸的魔族身上,殺氣難以遮掩。 她心中帶著無限的恨,為什么自己要有魔族血脈?為什么自己是庶女?為什么要引發(fā)血海之亂,害得自己不得不離開師尊。 嘲笑,諷刺,難堪,欺凌。 玉籬清怒極反笑,若是沒這些魔族,也不會再出現(xiàn)如她一樣人魔混血的雜種。殺光這些魔族,自己便能早些回去,師尊說不定會多瞧自己一眼。 殺! 身后的同門師兄弟追趕,鞏婉兒喊人:“師姐,等等我啊?!?/br> 玉籬清身子一顫,藏住眼神后點頭嗯了一句,而后一行人繼續(xù)前行。 就在眾人離開后不久,有幾名魔族看到遍地尸體正準備離開,突然他們被死人吸引了目光,大駭。 有人蹲下來,伸出手查探,反復確認后肯定:“是被魔氣所殺,且本命魔氣都被抽走了。” “抽魔氣?有人在造魔物?” 正道人士不大做得出這種事情,難不成魔族出叛徒了? 入夜,血腥之下的天空,星空帶上了暗紅。 玉籬清坐在樹枝上,靜靜地擦拭手中長劍,流光溢彩的長劍依舊嶄新無比。 有師弟來喊:“玉師姐,下來烤烤火,暖暖身子吧?!?/br> 話音未落便突然停止,被玉師姐眼神嚇住,短短瞬間,渾身一個激靈,師弟身子一涼。 玉籬清緩緩擦拭長劍,每一處都小心謹慎,似乎在對待何等絕世珍寶?!跋麓危灰谖也羷χ畷r說話。” “是、是,師姐,我知道了?!睂Ψ綋蠐夏X袋,不去多想,剛才是自己看錯了?明明是溫文爾雅的大師姐啊。 下半夜,值班弟子疲倦之后,沒發(fā)現(xiàn)隊伍中少了一個人。 * 白色鞋子踩在層層落葉之上,腳步聲與簌簌聲摻雜在一起,引起了歇息的魔族注意。 來人毫不遮掩自己的氣息,人魔混血。 他們對這種氣息格外看重,敵人還沒出現(xiàn),便哈哈大笑起來:“哪里來的小雜種,我們魔族不歡迎雜種,別想來蹭飯吃,滾回人族,看看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會不會收留你!” 樹林通幽處,有人緩步前來。 呼吸,腳步聲,被夜風吹散,玉籬清冷冷地看著眾人,背上雙劍并未出匣。 魔刀刀尖拖在地上,輕而易舉地將落葉分開隔斷。 消瘦的身軀,被衣物勾勒出姣好的曼妙身姿,嘴角上挑似笑非笑,有魔頭垂涎欲滴:“呦呵,哪里來的小美人……” 魔族追求及時行樂,他們將玉籬清當做獵物,殊不知,綠色的眼睛在暗夜中如同饑腸轆轆的餓狼,亦同樣等待著捕食獵物。 玉籬清依舊保持自己的速度,不急不緩。而后緩緩抬手,刀身橫放,刀刃沖著魔族。 “看見這柄刀了嗎?” 她問。 魔族桀桀陰冷嘲笑:“不就是一柄破刀嗎?看爺爺我……額……” 說話的魔頭捂住脖頸,長大嘴巴。 玉籬清不知何時瞬移到他的面前,刀從血rou中劃出:“你們的命懸在我的刀鋒上?!?/br> 收刀,抽身,可鮮血卻迫不及待,如同泄洪一般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