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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在袖中藏著,指甲在掌心中緊扎,濕潤的鮮血從掌心潤出。她這才被痛的回過神,強顏歡笑。 “沒關系,先生與本殿來日方長?!?/br> * 此次狩獵。 誰都沒想到二公主殿下會成為最大的贏家,皇帝一回宮就先扶了惠嬪的貴妃位。 母憑子貴,莫過于此。 誰也猜不準皇帝的心意,誰也不敢去試探。 便是同輩中最為優(yōu)異的太女殿下,都只落得無功無過。 皇后娘娘私底下發(fā)了一通脾氣,把蕭玨拉到身邊教訓:“本宮知曉你心性善良單純,與那孩子手足情深,處處在陛下面前為她求情。但是玨兒,你要知道純良的表皮下藏著何等陰冷的心?!?/br> 身穿華麗服飾,相貌艷麗的皇后娘娘表情猙獰,雙手搭在少女肩膀上,手指甲恨不得扎穿蕭玨血rou。 她咬牙切齒,附耳說著內心話道:“你如今身居太女之位,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一旦出錯,有的是人要你死無全尸!你得讓他們狗咬狗!” 蕭玨雙眼無光,反問:“包括二妹?” 皇后娘娘重重點頭:“包括蕭溪!” 蕭玨淡淡一笑,應了她:“兒臣知曉了。” 母女間的悄悄話說完,蕭玨毫不留情地踏出皇后鳳鸞殿。 蕭玨未坐步輦,順著宮墻一路走,如狼的目光鷹勾勾凝視長而筆直的長巷 哈哈哈哈哈,她怎能不知道身居高位,岌岌可危,又怎能不知道蕭溪對自己的威脅。 但是從一開始的陷害,到后來的捧殺,親手將那惹人心煩的小哭包送到皇帝身旁吵耳朵。 孰知,自己的步步殺招,卻成為了蕭溪往上爬的墊腳石。 有些人,似乎生來便是天運加身。 蕭玨腦海中心緒雜亂,腳步一崴,險些跌倒。身邊的宮女想上來扶她,卻被揮袖逼退。 蕭玨雙眼通紅,抽著嘴角,冷眼呵斥:“滾啊!” 仙長心不在自己身上,皇帝的心也開始偏了,無論自己怎么算計,都難逃天道戲弄? 蕭玨直起身子,腳步加快,健步如飛。 心中堅定信念,她絕不會輸! 天意弄人,她便逆天! * 時間荏苒,轉念一瞬,三年過往。 蕭玨到了及笄之年。 太女及笄本就大事,再加上皇帝道宮內許久沒有喜事,欲借此大加cao辦,一時間宮內外上下忙的團團轉。 國子監(jiān)內,蘇雅聽著眾人的齊讀之音,昏昏欲睡。 便叫蕭玨幫忙看管,蘇雅找了個理由打算回隔壁側室小憩片刻。 一襲紅衣的蕭玨起身,禮數(shù)周轉,拱手行禮后抬手。 當初稚氣已經(jīng)消散不見,愈加精致的面容,一雙桃花眼目似笑非笑。 年幼時只是極其細微的褐斑,隨著年歲增長,蕭玨左眼眼尾探出一顆淚痣。 她一笑,便是明艷生輝,聲音如同玉石般清脆,卻又無端生出一股高位者的寒意:“先生放心?!?/br> 蕭玨辦事,蘇雅自然放心。 離開之前,蘇雅回頭看了看坐在窗邊,趴在書桌上呼呼大睡的蕭溪,無奈地搖搖頭。 恨鐵不成鋼。 這幾年下來,蘇雅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蕭溪啊,這可是原文中的惡毒女配! 她身為惡毒女配想扮豬吃老虎,無錯,此舉自然可以消弱敵人的警惕性,但是扮的太久,小心真的成了豬。 蘇雅察覺其中不對勁之處,懷疑女主女配身份。 但系統(tǒng)無論怎么調查,二人身份都沒錯。 若是系統(tǒng)不靠譜,蘇雅自然可以不相信它。 偏偏怪就怪在,蘇雅這些年也親自調查過。 也許,二人可能年幼抱錯,可探子回饋的消息卻始終是:雖年歲久遠,消息不準,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蕭溪蕭玨出生相差三月,基本不可能抱錯。 現(xiàn)如今,萬事沒有頭緒,蘇雅急也沒用。 這個世界還挺輕松的,不用處理事務,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帶一群孩子整天讀書,都不用考試。 蘇雅現(xiàn)在一想到剛剛來的時候,自己要求早點穿,還最好女配沒出聲,自己搞胎教,就氣得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從十二三歲開始奶白,蘇雅都感覺度日如年了。 要是真的懷孕開始奶白,蘇雅怕是得瘋。 何以解憂唯有睡覺。 蘇雅在側室小憩,她睡的很淺,隱約聽見有人放緩腳步進來,待對方彎腰呼吸靠近,往自己身上搭毯子的時候…… 蘇雅睜眼,透過眼前白紗,蕭玨那一雙笑眼里的含情脈脈直直往她心中鉆。 蕭玨身上淡淡的檀香,如同輕柔的水霧拂過鼻尖。 對方手下動作放輕,仿佛在對待何等已碎的寶物,一舉一動皆是仔細,溫聲問:“先生,弟子打擾,只是側室偏涼,切莫涼了身子?!?/br> 蘇雅又緩緩闔眼,已經(jīng)習慣了蕭玨這般舉動。 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后來的習以為常。蕭玨這位好學生,如同一縷青煙,悄無聲息地鉆過所有縫隙,慢慢滿滿地充斥蘇雅的周遭。 待回過神來,蘇雅已經(jīng)毫無退路。 沒有人會不喜歡一位完美的人,蘇雅也是。 她說不上自己喜歡蕭玨哪兒,但就是挑不出毛病,對方很完美,一舉一動從未松懈,如同一塊美玉,散發(fā)著溫潤的光芒,輕輕柔柔地照亮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