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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斷了蘇雅下凡歷劫以來,所有接觸過來的人情絲。 這樣,情絲不在,如何再癡念不忘? 這般便不會有其他閑雜欲念,捆綁束縛住蘇雅。 秦廣王長嘆一口氣,不再勸說江水神,布下懲罰:“火海灼燒三日,自領(lǐng)鞭罰七十?!?/br> 江水神聽著這不算重的懲罰,低低地說了句,多謝。 江水神朝前慢慢走去,逐步走進(jìn)火海。 她擁有善水靈獸的血脈,這種火氣濃重的地方正是死xue。 秦廣王一向平靜的臉,像是面具似乎出現(xiàn)了裂縫:“你何必呢?” 一道火焰夾雜著狂風(fēng),抽的江水神朝前一個踉蹌,朝前跌倒。 她踉踉蹌蹌起身,背對著秦廣王,徐徐開口:“沒什么,只是不想虧欠別人?!?/br> 她之前騙過蘇雅,若是蘇雅從頭到尾不知真相,無憂地過一世,江水神不會感覺愧疚。 可蘇雅如今卻被自己耽擱…… 江水神反而成了罪人。 她不想虧欠任何人,最起碼,不希望對方的性命因自己而有后顧之憂。 秦廣王無奈地嘆氣,江水神心中所想,他大概能知道些??墒恰驗橹?,也不打算說服對方。 因為對方不會聽。 秦廣王看著江水神被火舌長鞭抽打的腳步踉蹌,無可奈何,轉(zhuǎn)身之前,問了一句:“你說你向來只殺該殺之人,只定該定之罪?!?/br> 雖然偶爾,江水神會玩心大發(fā),恐嚇別人。 但在定罪此事上,倒是紕漏甚少。 秦廣王見江水神不說話,再戳她的軟肋:“此次,你殺的可是該殺之人?” 江水神身子一頓,嘴唇上下碰觸,卻啞口無言。 秦廣王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這三天時間,他不會讓任何人過來,包裹那位對江水神念念不忘的上仙。 否則,自己“無緣無故”責(zé)罰江水神此事,一旦流傳出去,到時候得再找理由解釋。 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不如就此瞞下。 他很看好江水神,地府一直受到上界制約,做著最繁重的工作,卻是靈氣極度淡薄的地方。 對于修仙,無甚用處。 而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家,卻能舒服地穩(wěn)坐祥云之上,閑云野鶴,好不自在。 他也不是非要與仙界之人鬧翻臉。 天地之間,自有自己的道法可循。有的人,靠著凡人的信仰吸取香火氣息修煉。有些人,靠著苦修,千年如一日地過著。 而他們地府之人,安排魂魄轉(zhuǎn)世投胎,了解兇魂殘念,懲罰世間惡人,也是積攢仙緣的一種。 所以,秦廣王并非想和天界分離,只是希望借助江水神的力量,讓天界感覺到忌憚,不敢擅自出手。 江水神絕對不能交出去! 秦廣王回頭看著身陷火海,咬牙堅持的江水神,蹙眉。 終究還是太過于年輕氣盛了。 * 蘇雅好不容易從走火入魔的狀態(tài)中出來。 四周已經(jīng)被她夷為平地,一片荒蕪。 蘇雅四肢酸軟,跌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她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美夢,夢中她走過無數(shù)的春夏秋冬。 身邊的人來了又往,最終沒有一個人為自己停留。 這是原主想要的生活。 大道無情,孑然一身。 可是十年,百年,千年,萬年,千萬年,歲月更迭,滄海桑田。 不管是在乎自己的,還是蘇雅所在乎的,皆是失之交臂,誰也留不住。 孤寂感不斷的疊加,像是野獸瘋狂地撕扯她,壓得蘇雅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可她死不了。 飛升的仙家已經(jīng)超脫天道,長生不老,永生永世不入輪回。 蘇雅不知一次次質(zhì)疑自己飛升的意義,那些雜亂的思緒,困擾著她。 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耳邊呢喃自語。 “放棄修仙……” “放棄了,你就能得到一切……” “你說說,愛你的人背叛你,你愛的人傷害你,這樣的一切,就是你飛升后所有的,為什么還要飛升呢?” 心魔想要將蘇雅的意志徹底摧毀。 好在最后系統(tǒng)幫忙,將她強行拉扯回來。 蘇雅胸口發(fā)悶,許久后才從魔障中透露。 大腦昏昏沉沉,但是她硬撐著身子站起來。住處被自己徹底毀掉了,蘇雅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 腳下踉蹌幾步,朝前撲倒在地,一身白衣染了灰塵。 系統(tǒng)從心境中出現(xiàn),連忙詢問情況。 蘇雅喉頭一哏,捂嘴干嘔了一聲,鼻尖發(fā)酸,眼角溢出淚水。 系統(tǒng)跳到蘇雅的背上,給她順氣:“宿主,你沒事吧。” 蘇雅半跪著,好不容易抑制住惡心,冷眼反問:“怎么回事?” 細(xì)細(xì)想來,還是能回憶起那種痛苦的感覺。 系統(tǒng)解釋:“也許,這就是原主的心魔?!?/br> 渴望飛升,卻又害怕永遠(yuǎn)的孤寂。 在原文中,她要飛升,女配卻不準(zhǔn),用永生永世來詛咒她不得善終。 這種情況下,原主的心魔必然與此有關(guān)。 在幻境中,蘇雅便是享受了千萬年的寂寞,自始至終一個人,無人與她共枕眠,與人與她相對輕語。 蘇雅眼神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