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
“師尊!您——!”見沈酌眉心現(xiàn)出三道赤色印痕,靈玎大驚,不甘地朝她嘶吼,“神之印!她怎么配您動用神……”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道光束自沈酌掌心閃出,沒入她眉心,不到三秒,便將她的魂魄從軀殼里提出來,瞬息攪碎。 云明月仍仰躺在泥坑之中,怔怔地看著靈玎的魂魄也化為煙花,消散在天際,又見沈酌踏空而來,一手緊握符筆,一手朝她伸來。 “明月!” 聞聲,云明月下意識動了動手指,顫抖著朝沈酌抬起手臂??伤€沒來得及握住沈酌伸來的手,便先吐了一口血,意識沉入一片黑暗之中,視線逐漸模糊。 ——“她可是‘天道’位面的創(chuàng)世神之一。” ——“她怎配您動用神之印——!” 徹底因劇痛而昏過去前,靈玎的話還在她耳畔回響。 “恭喜二位即將完成任務(wù)!” 將云明月接入懷中,聽玄覽的聲音響在身后,沈酌橫抱云明月起身,淡淡道:“費心布置出這個擁有五大任務(wù)的幻境,只為助我和明月恢復(fù)記憶。我是否,該謝謝‘天道’的安排?” 盯著仍在微笑的玄覽,沈酌又道:“她若是死了,我必不會獨活。想必‘天道’是因為悉知這點,才特意又派你來協(xié)助我?!?/br> 玄覽不置可否地笑笑,“其實,在下本來只是為了監(jiān)視而來,并不打算在您的旅程結(jié)束前,將您作為‘創(chuàng)世神’的能力喚醒。奈何靈玎的執(zhí)念實在太深,若沒有‘神之印’,單憑您現(xiàn)在這副身體的能力,恐怕只能眼睜睜看著云小友逝去?!?/br> 說罷,玄覽念了一聲咒。只見一道銀光從云明月的儲物玉佩里飛出,乃是一枚銀鈴鐺。 銀鈴隨著玄覽的念頭搖動,將居住在其中的四只玄貊喚出。 “我若沒記錯的話,束縛閣下的【讓沈酌和云澗在記起前塵的條件下完婚】這個任務(wù),還不算完?!币娦[吩咐四只玄貊開啟時空大門,沈酌的聲音里無端帶出一絲玩味,“畢竟明月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我與她也并沒有完婚,只是破了身而已。所以,閣下這是打算隨我們回現(xiàn)世?” 玄覽轉(zhuǎn)過臉,尷尬地朝她扯了扯嘴角,“在下只要目睹你們領(lǐng)取完妻妻結(jié)婚證,便會自行離去……” 見沈酌揚起目光,看向自己眉心多出來的三道印記,她忙補充道,“雖使用了這‘神之印’,但您在下界的歷練時間還長達(dá)千年之久,您暫時不會擁有‘天道位面創(chuàng)世神’的任何記憶,這點還請您務(wù)必放心!” 沈酌這才滿意地點了下頭,抱著云明月經(jīng)過玄覽身旁,跨入時空大門之中。 …… …… 三天后,Z市,云明月住處。 聽到熟悉的聲音在低低地呢喃,云明月顫了顫眼皮,費勁地將眼睜開。 “明月?!?/br> 沈酌的面容在視線中逐漸清晰。 見她蘇醒,沈酌才松了口氣,為她擦去額上沁出的汗,“身上還有哪里疼?” “不疼,沒事了?!痹泼髟赂惺芰艘幌律眢w狀態(tài),搖了搖頭,抬眼時,看見沈酌眉心多了三道鮮紅的印記,怔怔地問道,“阿酌,你……你額頭怎么被劃破了?是靈玎干的嗎?” “這是我積蓄靈力用的印記。”念著自己和“天道”的約定,沈酌只是摸了摸神之印,隨意找了個說辭,“我們追過的番劇里,不是常有人將靈力之類的能量弄成印記嗎?” “這倒是,不過你的印記還挺好看的?!痹泼髟滦乓詾檎?,還好奇地伸手去摸。 摸著印記,她忽想起昏過去前,靈玎不甘的嘶吼聲,忍不住又問:“阿酌,靈玎說,你是‘天道’位面的創(chuàng)世神之一。你……真的是神嗎?” 沈酌一怔,而后輕笑著攬她入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在云明月眉心印下一吻,她柔聲道,“你只需記住,我和你都已是有修為的貓妖,不必在乎壽命問題?!?/br> 與沈酌親熱完,又詢問過第五個任務(wù)的結(jié)果后,云明月把玩著她的墨發(fā),紅著臉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就可以恢復(fù)正常的生活了?” “嗯。” “那……那你之前說要和我領(lǐng)結(jié)婚證……” “等你的妖身和人身相合,我就帶你去登記?!鄙蜃靡鄬⑽逯干烊胨娜岚l(fā)當(dāng)中,往她耳中輕呵一口氣,“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云明月提高了聲音,挺直上身,鄭重地看著她,“我已經(jīng)讓你苦等了七年,不能再讓你等了!” 她頓了頓,捧著沈酌的臉,揚起嘴角喚道:“阿酌。” “嗯?!?/br> “等著,我要買一屋子的手辦給你當(dāng)嫁妝,然后娶你!” (正文完) 第67章 沈酌番外(一) “大橘?你醒了嗎?” “大橘?大橘?” 才從混沌中醒來, 我便聽到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一遍又一遍。 什么大橘? 我睜開眼,一只白絨絨的貓爪正搭在我的眉心。身體的本能, 讓我下意識想要將貓爪推開,奈何我一抬手,將貓爪和貓爪的主人推到一旁的, 赫然是一只橘色的貓爪。 那是我的爪子, 我認(rèn)得。 手變成了貓爪,意味著我的靈力耗盡, 無法維持人形,只能變回原身。 我的原身是一只橘貓, 根據(jù)我那幾位損友的形容,是能“壓塌炕”的那種胖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