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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江隱他們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來了。 “你居然……!林眠理 !”施泰然看著艦長最終妥協(xié),帶著邵玨他們飛速往這邊趕,心臟飛速地跳了起來。 要完了嗎? 那兩個Alpha抓著施泰然說:“施少爺,我們快點走吧,來不及了!” “已經(jīng)來不及了?!毙l(wèi)辭輕聲說。 施泰然目眥欲裂地看著他。 “我們事先沒有收到任何情報,說明他們早就知道我們在這里,而且十分小心沒有露出一點端倪,”這種時候,衛(wèi)辭居然還是冷靜的,“之前的搜查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若是那個時候走也許還有一點可能,但可能性不大,看邵玨帶了那么多人就知道了。” 那兩個保護施泰然的Alpha慌了:“衛(wèi)教授那怎么辦?” “怎么辦?”衛(wèi)辭笑了,這讓那兩個人更瘋了,“還能怎么辦,只能束手就擒了吧。” 那兩人目瞪口呆。 “我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秦懸,你把他給我抓起來!”施泰然立刻走到林眠理床邊,吩咐秦懸控制住林眠理。 他怎么都沒想到,居然真的栽在邵玨手里兩次,而且剛說完,就打臉了。 秦懸照他的吩咐,一手按在林眠理肩膀上,那力道,讓林眠理動憚不得。 施泰然的臉色卻不見好,眼見邵玨江隱他們馬上就到了,他立刻打開個人終端聯(lián)系人。 江隱是第一個闖進來的,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林眠理,眼眶立刻就紅了紅。 林眠理眨也不眨地看著江隱,像是要把這些天都都補回來一樣。 那些叫囂聲,求饒聲,怒喝聲都沒有傳過來,只是隱約知道,施泰然似乎想親自劫持他,但是被突然清醒的秦懸一把推到了邵玨等人面前。 施泰然似乎在大叫著等什么人之類的,然而很快就被人壓了出去。 實驗室里一時間變得無比混亂,這些畫面聲音從飄過,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因為林眠理眼里只有江隱。 江隱分來眾人,走到林眠理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他聲音嘶啞壓抑,帶著哽咽:“對不起,我來了。” 林眠理微笑著閉上眼睛,深深嗅著他的Alpha身上的味道,低低地說:“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你睡吧,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說,把一切都交給我們,你先好好睡一覺?!苯[在林眠理耳后、臉頰邊不斷地親吻著,安撫著,用有力的雙臂支撐起林眠理慢慢軟倒下去的身體。 林眠理其實很累很累,這段時間,他沒有一天是真正睡熟過去的,直到見到江隱。 …… 等到林眠理再次有意識,已經(jīng)是很多天以后。 他先是皺了皺眉,身體條件反射地微微繃緊,這是他在實驗室里的習(xí)慣。 但他這一動,就被人輕輕握住了手腕:“眠理,沒事了,你現(xiàn)在很安全?!?/br> 是江隱的聲音。 林眠理心里一定,緩緩放松,睜開了眼睛。 江隱守在他床邊,低頭看著他,眼里盡是溫柔。 “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這幾天睡過了嗎?”林眠理啞聲說。 江隱雖然眼神十分清明,但他這臉色,簡直跟熬了好幾天一樣,實在是不想沒事的樣子。 “我沒事,就是想在你醒過來的時候,讓你第一眼就看見我。江隱靠近他,把額頭輕輕抵在林眠理的額頭上,淡淡的信息素釋放出來,溫和輕緩地籠罩著林眠理。 有Alpha的信息素在,林眠理感覺渾身都舒服了很多,確實,他醒來第一個聽到的是他的Alpha的聲音看到的是他的Alpha的臉,這給了他極大安慰。 林眠理勾起唇角,微微轉(zhuǎn)過頭,嗅著他身上的氣息:“謝謝你在這里?!?/br> 兩個人膩了一會兒,病房的門開了,邵玨和戚回走了進來。 “小眠理終于醒啦,你可知道你足足昏迷了一個星期,當(dāng)時把你從那搜星艦上帶下來,一檢查,我的天,列出來的你的情況看得人頭皮發(fā)麻,江隱當(dāng)即就想去找衛(wèi)辭和施泰然打擊報復(fù),差點就哭了呢?!鄙郢k的聲音依舊是那么清亮,帶著調(diào)笑的意味說道。 江直起身坐下,瞥了邵玨一眼:“少?!?/br> 邵玨立刻打斷他:“小眠理一定想知道之后的事情吧,我來告訴你,多虧了你當(dāng)時冒險發(fā)出來的信號,也好在江隱一直沒有放松警惕,一直在茫茫信號中搜尋,這才在第一時間鎖定了你的位置?!?/br> 林眠理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移到江隱身上,微笑著說:“嗯,我們心有靈犀?!?/br> 邵玨搬了張椅子也在林眠理身邊坐下:“不過,為什么是這個符號啊,還好你是發(fā)了個符號,如果是文字消息或者其他消息,他們絕對會攔截下來,是你們提前說好的嗎?” 江隱一邊給林眠理削水果一邊說:“沒有,這個符號,是我們當(dāng)年被綁架的時候,從獸潮逃離時用過的符號?!?/br> 也是小白胸口的紋路——銀貓耳葉形狀的紋路。 林眠理也是在想起一切的時候,把這個紋路記起來的。 當(dāng)年,他們歷盡艱難,終于從獸潮里跑出來,林眠理再也支撐不住,倒了。 江隱背著他,躲進外圍一個小臨時倉庫里,等待救援。 他們在那里休整,恢復(fù)力氣。 這場出逃中,唯一給他們留下的美好印象,就是這個小倉庫里,滿墻的銀貓耳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