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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不找我啊,我可以借你錢啊,總好過他們真把你爸的手砍了?!卑灿輾饧钡溃胃冈俨皇菛|西,也不能真把人的手砍了,那以后他們家更困難了。 “我、我也想找你來著......”何禹諾說,當(dāng)時他和mama躲在房間里,聽到那些黑社會要砍掉他爸的手,也顧不上害怕了,從房間里跑出來,跟黑社會保證,他一定會還他們的錢,連同上次的利息和這次借的總共二十多萬一次性還清。 黑社會問他一個毛小孩哪兒來那么多錢,他說他可以找朋友借。當(dāng)時何父急中生智,附和道:“對對對,我兒子有個朋友很有錢的,是南華中學(xué)的學(xué)生,南華你們知道吧,咱們市最有錢的人家都把孩子送去那里讀書,那兒都是有錢人,幾十萬塊錢對他們來說就是吃頓飯的事,明天一定會還給你們!” 黑社會的并不全信,一個窮得連身新衣服都買不起的人家,能認(rèn)識那種有錢人? 何禹諾確實打算跟安虞借錢的,除了安虞他也沒有別人可以找了。但是......當(dāng)時出了點狀況。何禹諾斟酌道:“那天晚上,他們差點把我爸的手指砍了,然后,是......是祁修救了我爸?!?/br> 安虞的眼睛瞪得老大,以為自己聽錯了,“祁修?!” “對......”何禹諾低著頭說。 “是......你們班那個祁修?” 何禹諾點頭:“對?!?/br> 安虞:“......” 安虞摸了摸腦袋,有點不理解。 “他幫我爸還了錢,解決了那些高利貸,讓高利貸不敢再來我們家鬧事了?!焙斡碇Z道。 “......”安虞繼續(xù)震驚,祁修......這么仗義的嗎? 不對,他為什么要幫何禹諾?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難道......祁修喜歡他? “祁修幫了我們家這么多,只提了一個條件......”何禹諾的聲音低了下去,這是祁修讓他保密的,可是他現(xiàn)在一五一十告訴了安虞,祁修知道后肯定會生氣,“就是......他讓我以后離你遠(yuǎn)一點,就算你來找我,也不要理你,躲你遠(yuǎn)遠(yuǎn)的,以后我們家再有什么事,也不準(zhǔn)再找你幫忙......” “......”安虞的眼睛一點一點瞪大,轉(zhuǎn)而怒道:“為什么?!” “我也不知道?!焙斡碇Z說,“他就是這么說的,他幫了我家大忙,我不敢不聽他的話,虞哥,我不是故意疏遠(yuǎn)你的。” 安虞做了個深呼吸,氣得胸膛都在抖,眼里的火星仿佛能冒出來。 何禹諾見狀,緊張地道:“虞哥,他讓我別跟你說,你要替我保密啊......” “對不起,這恐怕不能如你愿,我必須找他算賬!”安虞安撫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揣著滿腔的怒火走出去了。 除了憤怒,不理解,還有點委屈。 他以為過了這么多年,祁修已經(jīng)變好了,不再是小時候那個霸道蠻橫的壞蛋了,可是......事實證明江山易改秉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 對,他現(xiàn)在是沒有那么明晃晃地霸道無禮欺負(fù)人了,但他學(xué)會了偽裝,把這一切隱藏在那副謙謙君子的皮囊下。 外表光鮮亮麗,內(nèi)里齷齪卑鄙。 根本就算個偽君子!小人!比小時候還可惡! 那天還假惺惺地跟他說要跟他交朋友,虧他還信了他的鬼話,以為這個人改邪歸正了,沒想到...... 他還是這么惡劣!嘴上說著跟他做朋友,背地里卻干出這種事! 像小時候一樣,他不許自己跟別的小朋友玩,讓小朋友們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他被同學(xué)們孤立,沒人敢跟他玩。 安虞想起了被他欺凌的那段時光,心里不禁泛了委屈。 都十年過去了,他還不肯放過他,是不是打算讓他沒有了朋友、被全世界孤立他才開心啊。 安虞怒氣沖沖地沖進(jìn)八班教室。 這是大課間,大部分同學(xué)都去吃早餐了,教室里沒多少人,看見安虞殺氣滿滿地沖進(jìn)來,有的同學(xué)嚇了一跳。 誰惹了虞神氣成這樣。 安虞直奔目標(biāo),走到祁修的面前,看見他這副偽君子的面孔,心中更氣了,狠狠地踢了一腳他的凳子。 “你出來!” “......”祁修抬頭看他,似乎有點茫然。 其他人一臉“哇奧”,有好戲看了。 虞神好生霸氣!這是要跟天生A單挑嗎? 氣勢上虞神贏了,可是......安虞的mama粉兼顏粉不禁擔(dān)心,虞神這小身板,打得過天生A嗎? 安虞放下那句狠話就走了。 而祁修,以不變應(yīng)萬變,淡定地跟上他的腳步,其實心里慌的一匹,虞虞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是不是做錯什么惹他不高興了? 難道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小銀魚”的諧音其實是“小yin虞”? 他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小yin虞”的由來是他做了個夢,那個夢......sao了點,夢里的虞虞主動得不得了,又主動又浪,騎在他身上...... 太yin了。 他死都不會承認(rèn)的! 教室內(nèi)外,不少同學(xué)看見他倆,一個一副要單挑的氣勢,而另一個像個做出了事即將跪搓衣板的妻管嚴(yán)。 可問題是,為什么祁修在安虞面前,會出現(xiàn)“妻管嚴(yán)”這種詞? 走廊和樓梯人太多,安虞直接走下樓,到一個徹底沒人的地方,從停下來,轉(zhuǎn)頭過來看著祁修,滿目怒色。 祁修已經(jīng)察覺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心里反復(fù)想著措施,無論虞虞因為什么事情生氣,他都一定要把人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