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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念看著無名指上多出來的鉆戒,腦袋里突然像斷片兒了一樣,只記得前面的部分了,后面是怎么互相給對方戴上戒指的來著?完了,不記得了,高空缺氧搞得她智障失憶了。 “念念,我好開心?!笔娆樤谏砗缶o緊地抱住她。 卿念的智商緩緩上線,“你系了安全帶沒?” “當(dāng)然,不信你摸摸?!?/br> “哦。……你哪來的戒指?” “當(dāng)然是買的?!?/br> “……這么巧?!?/br> “是啊,你一說結(jié)婚我就剛好有戒指,你看看這個緣分?!比绻擞谢弥脑?,舒瑯身后現(xiàn)在應(yīng)該多出來了一條毛茸茸的大狼尾巴。 “你早就買好了?!鼻淠钣挠牡?。 好吧。舒瑯大方承認(rèn)了,“是的?!?/br> “那怎么不早點拿出來?” “我怕時機(jī)不成熟會嚇到你嘛,萬一又……哎,現(xiàn)在這樣不也是正好么?!?/br> 卿念一頓,她自然明白舒瑯話里的意思,不由得心里微酸,伸手握住舒瑯的手,撫上對方的戒指,故作惱怒狀,“好什么好,你既然買好了戒指就來求婚啊,又不是不答應(yīng)……什么都要我來開口是吧?” 舒瑯沒說話,將她抱得更緊,呼吸之間,卿念聽到幾聲輕微的哽咽,不過舒瑯隨后說話的語氣又恢復(fù)得無比正常,她恍惚以為剛才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對啊,萬事俱備,就等你開口啦。”舒瑯執(zhí)起她的手,在無名指上吻了吻,“老婆。” 卿念紅著臉,“我不會叫你老公的?!?/br> “嗯,我是你媳婦兒?!?/br> “誒,媳婦兒乖。”卿念去摸她的腦袋,眼睛里笑出了淚花。 離地萬里的高空,兩人相擁著沉沉睡去。 飛機(jī)落了地已經(jīng)快到凌晨,天色一片淺灰,不過離日出已經(jīng)不久了。卿念想起昨天在領(lǐng)獎時說過的話和微博里粉絲們的各種傳喚,略一思索,抓著舒瑯的手拍了張照,心想這樣就算交代了吧。 【@卿念V:像熱愛你一樣熱愛每一件事情。[照片]】 仔細(xì)想想那個問題看似刁鉆,其實也沒什么,喜歡表演和愛一個人并不沖突。卿念在與舒瑯并肩同行的過程中不斷認(rèn)識到表演這件事對于自己的意義,而又是在這個過程中對舒瑯由欣賞轉(zhuǎn)為深深的迷戀,這大概就是靈魂伴侶應(yīng)有的模樣吧。 卿念反復(fù)摩挲著無名指上精致小巧的鉆戒,越看越喜歡,滿心都是甜蜜的幸福感。 現(xiàn)在網(wǎng)上沖浪根本不分白天黑夜的,沒想到凌晨流量也如此之巨大。卿念的微博剛發(fā)出去,底下的評論就跟漲潮發(fā)大水似的鋪天蓋地,以蔓延之勢迅速過了萬。 “新的一天新的雞血,放心大膽撒,老夫的心臟還能茍!” “可憐007媒體工作者,剛下班又要上班了?!?/br> “驚覺卿念才21,舒瑯才19……我這個早過了法定年齡的怎么還沒找到對象啊啊啊?。 ?/br> “我哭得好厲害嗚嗚嗚我也想要十九歲的年下小meimei!” 卿念訂婚的消息一出來,頓時炸開了鍋,從昨晚到現(xiàn)在,她又是拿獎又是曬鉆戒的,線上線下到處都在討論她和舒瑯。出乎意料地這回并沒有多少謾罵的聲音,畢竟卿念拿的是實打?qū)嵉碾娨晞〈螵?,腰桿子就硬的不行,再者兩人昨晚那個美炸天的出場確實傾倒了一大片的人,怎么看怎么般配,怎么看怎么挑不出半點錯來。不止兩人的CP粉圈,昨晚舒瑯的西裝搭配卿念的復(fù)古小禮裙,兩人手牽手走紅毯的照片已經(jīng)成了神圖傳遍各大論壇,叫人看了只覺得賞心悅目,由衷的感嘆果真是年輕朝盛,意氣風(fēng)發(fā)。 卿念的小號早就被舒瑯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更是不打算瞞著了,當(dāng)著舒瑯的面兒她就敢打開首頁,看兩人的同人文看得飛起。有時候舒瑯會說她兩句,“我人就在這你還用得著看同人文?”“怎么又是虐文,我哪里有這么渣?”卿念就會一把奪過手機(jī),假裝氣勢洶洶的反駁,“藝術(shù)源于生活,我就是要看虐的,提醒自己居安思危!” “那我要是真的變渣女怎么辦?” “……”這個倒是真的沒有想過。舒瑯除了長了張招蜂引蝶的臉之外,從內(nèi)到外都讓人覺得特別靠譜。卿念摸摸鼻子,說了句掏心窩子的實話,“其實我覺得我變渣的可能比你大一些,畢竟我長這么好看,追我的人又多。” 舒瑯嘆氣:“盲目自信也不是件好事兒。” 卿念朝她摔枕頭。 這么算來,家里人反倒是最后一個才知道她們訂婚的事兒的。卿念看著手機(jī)屏幕上自家座機(jī)號碼的時候整個人都哆嗦了,幾乎可以腦補(bǔ)出家里一群人正襟危坐著守在電話前等著教訓(xùn)她這個小兔崽子的畫面。 她決定先聲奪人,電話剛一接通就開始大連珠炮的解釋:“爸媽外公大姨我錯了你們聽我解釋!這這這是臨時起意事先我也不知道,真的真的,飛機(jī)上聊著聊著戒指就戴上了,你看我這不是剛落地就準(zhǔn)備給你們打電話報喜來著呢嘛……” “呃,念念啊。”聲音有點陌生。卿念愣了愣,好半天才想起來,隱約猜測著,“……小外婆?” 這個稱呼她其實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寧憶慈比她媽還要年輕幾歲,小外公和外公是堂兄弟,到她這一輩,算起來兩家關(guān)系已經(jīng)比較疏遠(yuǎn)了,也就偶爾逢年過節(jié)互相賀個喜的關(guān)系,對于這個改嫁二婚過來的小外婆,她都算不上太熟。要不是舒瑯,兩家基本沒什么交集。哦對了,舒瑯,卿念有時候都會忘記舒瑯原來是寧憶慈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