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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將和高寧行像這樣睡過一張嗎?”顧朝闌聽到施聆音調子輕軟的嗓音。 不正經的,放肆的,并且撩人的。像她的香味。 顧朝闌閉上眼,停住了呼吸,而后她忽然一動,暴力而直接地掐住施聆音的脖子,一把將她摁在柔軟的床上。 顧朝闌俯著身,又兇又狠道“你不是說的腺體已經被毀了嗎,為什么還會有信息素的味道?你騙我?” 施聆音乖順地躺在床上,任由被勾起暴力因子的alha掐著她脖子。 “我的腺體真的已經毀掉了,你不信,可以自己檢查。”說著她還仰了一下脖子,露出纖細的下巴和雪白的肌膚。 而那個清淡的幽香,變得更加清晰了。 顧朝闌皺眉狠盯著她,眼神里滿是危險,以及幾分藏不住的,蠢蠢欲動的暴力。 這是alha基因和omega基因注定的契合反應,是讓顧朝闌厭惡的,會導致失控的本能。 “給你三秒鐘,從這里滾出去,要不然,”顧朝闌指尖的力度失控,在施聆音白皙的肌膚上留下手印,“我親自幫你挖了腺體?!?/br> 施聆音表情收斂,黑眸望著顧朝闌,認真說“我身上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出現(xiàn)信息素味了,如果你聞到的味道的確是從我身上發(fā)出來的,那要么是你太敏感,要么就是……你和我的信息素匹配度極高。高到我這殘破的腺體發(fā)出的虛弱味道,也會被你捕獲到?!?/br> 顧朝闌緊皺眉頭,正在想這個說法的可能性,施聆音忽然一翻身,坐在顧朝闌的身上把她壓住。 顧朝闌這次早有準備,她從枕下抽出一把匕首,橫劃直逼施聆音的喉嚨。 施聆音反應極快的往后一縮,躲開刀的同時掐住顧朝闌的手腕,往下一按,手背磕在床頭柜上。 ?!笆酌撀?。 施聆音試圖把顧朝闌另一只手抓住,被顧朝闌一挺身掀翻。兩人登時在床上打斗起來。 但不論顧朝闌多么有力氣,她總歸是個半殘。 兩人在床上纏綿地翻來滾去好幾圈,被子枕頭全被踢下床。最后顧朝闌還是被施聆音把雙手捆在了床頭,用的還是施聆音的紅色內衣。 沒辦法,能隨手拿到的繩子就只有它了。 顧朝闌試圖掙開這惡心的繩子,施聆音搶先說“你敢弄壞它明天我就把它掛在家門口,告訴全天下的人,昨晚顧上將急得把我內衣都扯壞了?!?/br> 顧朝闌活了四十幾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氣得眼睛發(fā)紅,過肩的短發(fā)凌亂的散在被子和她臉頰上,原本扣得嚴嚴實實的睡衣被扯歪,露了一點修長的脖子和鎖骨的隱約輪廓出來。狼狽里又帶著幾分煙火氣。 “施聆音,你想死嗎?” 施聆音把肩前的頭發(fā)撩到身后,跪在顧昭闌身上。 “是上將你先動手的?!?/br> 她靠近,空氣里那顧信息素的幽香變得更加濃烈,顧朝闌吸進去幾口,眼睛紅得更加厲害。 她沉寂了多年的暴力因子,在她血液里急躁地湍流不止,幾欲失控。 顧朝闌閉上眼,用強大的自制力把所有的沖動紛紛壓下去,嘶啞道“我最后說一遍,滾出去?!?/br> 施聆音感覺到了顧朝闌身體異常的發(fā)熱,她愣了一下,很快往后退開,驚訝道“你進入了狂躁期了?” 顧朝闌沒耐心地吼道“還不是因為你的信息素!滾出去,馬上!” 施聆音翻下床,立馬開了空氣凈化。 屋子里的空氣被抽出,新鮮干凈的氣體涌進來,那些淡薄的信息素氣味很快消失了。 她站在床邊,遠遠看著顧朝闌說“顧上將,我發(fā)誓,這幾年我身邊的人沒一個聞到過我的信息素的味道。你是唯一的一個。” 顧朝闌面色陰沉,克制道“滾出去。” 施聆音往前一步“需要我解開你的手嗎……” 顧朝闌怒道“出去!” 施聆音停下腳步“好好?!?/br> 她并不想去挑釁一個狂躁中的alha。 施聆音開門出去,在門口站了幾秒,她決定去花園里走走。 才下樓,就遇見從傭人房里出來的梅青,她禮貌地問施聆音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施聆音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本來睡得好好的,但顧上將忽然受不了了,所以把我趕了出來?!?/br> 梅青抬頭,正好看到一號機器管家推門進臥室。 施聆音也回頭看了一眼“剛剛我和上將把床上的被子枕頭全弄到地上了,床墊都差點被我掀翻,一號肯定是去收拾了?!?/br> 梅青看看施聆音的確劇烈運動過的微紅的臉,再看了看她脖子上隱約的手指頭印,哽了半響后,她謹慎地低聲問了一句“少將受不了的意思是?” 施聆音一臉難以啟齒地搖搖頭,走出客廳。 留下梅青在原地看看施聆音窈窕的背影,再看看樓上緊閉的臥室門,滿臉震驚。 于是第二天早上用早餐的時候,顧朝闌就收到了一盒很傳統(tǒng)的中藥丸。 梅青把一個木盒子放在顧朝闌餐桌邊,低聲恭敬說“這個是首長命人送來的,專門補身體的。” 顧朝闌冷臉“什么意思?” 梅青低頭說“首長急著抱重孫,所以特地讓人送來調養(yǎng)身體的中藥,給上將強身健體?!?/br> 顧朝闌道“不用了,我身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