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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一個頗為正式的宴會場合。 顧朝闌不擅長應(yīng)付這些,跟著施聆音走了半圈以后,恰好有電話進(jìn)來,顧朝闌便暫時離場,到偏僻的角落去接電話。 她離開時施聆音看了一眼時間。 7月14日,夜,9點02分。 顧朝闌繞過人多的宴會廳,在偏僻建筑后與等候多時的尤映寒匯合。 尤映寒立馬低聲報告說“都安排好了,從這里出發(fā),到施尚詞家路程五分鐘。您一到,天一層十二和十三區(qū)域無線供電器會發(fā)生故障,將會斷電一分半鐘。” 兩人從無人的后門離開,快速上車。 尤映寒路上不停道“從天一層下降到地一層如果不顧速度限制,快速降落,全程只需要三分半鐘。按您的要求,整個計劃在十分鐘之內(nèi)?!?/br> “嗯?!鳖櫝@應(yīng)了一聲,動作迅速地脫下軍裝,換了更好活動和隱膩的黑色戰(zhàn)衣。 尤映寒接著說起施尚詞府邸構(gòu)造,人員情況,以及施尚詞此刻的位置,在做什么。 顧朝闌一邊聽著,一邊檢查今晚她要用到的武器。一把帶著指紋隔絕層的黑色長匕,一把帶血槽的菱形短軍刀。 車子直線開出一千米后,開始提升高度,進(jìn)入天一層,而后徑直開向施尚詞的府邸。 車頭剛進(jìn)入施尚詞府邸區(qū)域外延,編號為十二,十三的兩個空中街區(qū)忽然陷入漆黑。 斷電了。 時間,夜9點07,00秒。 顧朝闌推門下車。 “上將,只有一分半鐘。”尤映寒說,“再長就會被監(jiān)控直接拍到?!?/br> 顧朝闌沒應(yīng)話,幾步間消失在夜色里。 空一層的懸浮建筑為了保證其凌空的能量,每一棟建筑配有蓄能池,只是里面的能量只供應(yīng)懸浮引擎,及最基本的應(yīng)急照明。 比如屋子外墻上勾出建筑輪廓的,發(fā)著柔和白光的指示燈。 顧朝闌走到圍墻下,腳尖一蹬墻面,身輕如燕,翻躍上墻,手掌在墻沿上一撐,燈光里黑影快速一閃,眨眼間消失不見。 施尚詞宅子里,客廳。 突然斷電,所有人都短暫的愣了幾秒,畢竟這里是天一層,所有建筑都靠電能支撐懸浮,一旦能源中斷,就面臨著墜落的危險。 所以一般情況下,就算全地面停電,上面也不會停一分鐘。 施尚詞正在書房看文件,突然失去光源,他不悅地皺眉,借著應(yīng)急燈的微光,走出去吩咐傭人“給我找盞照明燈來?!?/br> 樓下女傭連忙應(yīng)了,急忙起身去儲物間。 她走動間,背后似乎影子一晃。 女傭后背發(fā)寒,驚恐地回頭去看。 墻壁上亮著兩盞昏暗的應(yīng)急燈,光芒微弱,照出客廳家具的輪廓。一切安靜如常。 女人拍了怕胸口,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接著走向儲物間。 施尚詞在門口說完,準(zhǔn)備回到書房,就這時,走廊扶手上忽然啪的一聲輕響,是手掌落在光滑木料上,發(fā)出的脆響。 施尚詞警惕盯去,只見一道纖長黑影自樓下客廳躥起,快速閃電,在扶手上停了半秒,下一刻便沖到了施尚詞眼前。 施尚詞大驚,張口要喊。 顧朝闌一掌橫劈,擊中他喉骨,骨頭咔的一響,施尚詞喉嚨里只哼出一聲痛苦悶哼。他短暫的失聲了。 顧朝闌掐著他脖子,大力將他提進(jìn)書房,用腳摔上書房門。 哐當(dāng)一聲巨響,震得樓下女傭后背一抖。用又回頭看了看,施尚詞的書房門緊閉,覺得大概是斷電讓他不高興了。 女傭撇撇嘴,動作反而不慌不忙起來。 這里從沒停過電,備用照明燈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女傭并不想費力去混亂的雜物間找,還不如磨蹭幾分鐘,等電來。 這里可是天一層,不會停電太久的。 書房里。 9點07分24秒。 顧朝闌卡著施尚詞脖子,將他頂在墻上。 屋里只有一盞應(yīng)急燈,光芒暗沉,勾出顧朝闌清瘦而冷酷的臉頰輪廓。施尚詞立刻就認(rèn)出來了,他吭哧著發(fā)生含糊的聲音。 顧朝闌冷漠地看著他,慢慢收攏指尖,卡死施尚詞的聲帶,同時她抽出那把二十公分長的黑色匕首。 刀刃漆黑,不帶寒光,但鋒利無比。 顧朝闌將匕首刺入了施尚詞的肩膀,切豆腐一樣,利落干脆地貫穿肩骨,沒入墻壁。 施尚詞被她釘在了墻上。 穿骨的劇痛讓施尚詞痛苦地掙扎起來,他張大了嘴,喉嚨不斷聳動,想要發(fā)出聲音。但施聆音掐著他喉嚨,他連喘息都發(fā)不出來。 安靜的書房里,只有施尚詞痛苦沉重的喘息。 顧朝闌松了一點指頭,讓施尚詞可以像個破風(fēng)箱一樣的吸入口空氣。 “你給我的資料,是真的嗎?”顧朝闌開口問。 施尚詞拍打著顧朝闌的手臂,想要顧朝闌松開。 顧朝闌握著黑色匕首,轉(zhuǎn)動。 鋒利無比的刀刃在施尚詞身體里刮下一層骨屑,獻(xiàn)血涌流,施尚詞痛得渾身顫抖,幾乎活活昏死。 顧朝闌語調(diào)仍舊清冷,不帶感情道“回答我?!?/br> 施尚詞慌忙點點他,重濁喘息著,艱難吐出一個字。 “是……” 顧朝闌繼續(xù)道“解開加密資料的密鑰呢?” 施尚詞搖頭。 顧朝闌將匕首又轉(zhuǎn)了一圈,鮮血夾著碎骨涌出來,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很快匯聚成猩紅的一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