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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君知道她的意思,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默默把藥丸咽了下去。 緊接著傳來的,是充滿了痛苦的悶哼聲。宋榆雁背對著宋延君,閉著眼睛,雙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眼淚順著臉頰滑入指縫,guntang至極。 對不起,哥…… 撐住,求你撐住…… 過了好一會那聲音才止住,緊接著就能聽到宋延君施展內(nèi)力的聲音,伴隨著更加沉重的悶哼聲,宋榆雁只感覺地牢都震動了起來,塵土飄飛,迷蒙了宋榆雁的視線,腳下蔓延來了一道裂縫。 “咳……雁兒,走吧?!钡统辽硢〉穆曇魪乃纳ぷ友劾锇l(fā)出,沉悶的聲音不停地擊打著宋榆雁的心臟。 好…… 宋榆雁在心里暗自答應。她不敢看宋延君狼狽的模樣,不敢抱著宋延君痛哭,宋延君有自己的驕傲,現(xiàn)在的他一定一定很痛苦,若是她露出半分心疼,宋延君的痛苦只能加倍。 快速地走到宋延君那邊,等牢房內(nèi)的塵土散了些,宋榆雁也掩蓋了大半難過,拭去了眼淚。 頭也不回地從宋延君砸出的洞口躍下去,宋榆雁一句話也沒有和宋延君說,快速離開。 宋榆雁一走,他撐在地上的手再也使不上勁了,猛地倒在地上,巨大的沖擊力使淤積在胸口多時的鮮血吐了出來。 口齒不清地,宋延君看著那黑黝黝的洞口,輕聲道:“哥等你……” 長睫撲閃,眼皮緩緩地耷拉下來,遮住了渙散的眸。 ———— 內(nèi)力外放,宋榆雁的右手掌上懸浮著一簇鮮紅色的火焰,火焰的光芒照亮了前進的道路,宋榆雁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行走于地道之中。 地面泥濘不堪,沒有一絲光亮,宋榆雁靠著內(nèi)力幻化的火焰行走著,鼻間充斥著濃重的腐霉味,氣氛壓抑至極。 走了約莫百米,本來只有一條道路的地道突然出現(xiàn)了岔路口。 左邊的路口發(fā)出微弱的亮,宋榆雁走了一小截距離,能夠清晰地看到前方的出口。 但是…… 轉(zhuǎn)過身來,宋榆雁回到了岔路口,走進了右邊的路口。 很明顯左邊是出口,右邊路口黑漆漆的,還有一股很濃重的香味。一路走來皆是腐臭霉臭,此處卻散發(fā)出香味,直覺告訴她,這里面一定有事。 她完全可以離開,只要往左邊再走有點距離即可,但是,宋延君還在地牢,奄奄一息,隨隨便便的一個普通人都能弄死他,所以宋榆雁一定會去確定,真的沒有危險她才能安心離開。 這次她連呼吸都刻意減緩,每一步都邁得很小心,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前方,全神貫注。 味道更加濃重了,這股香氣不悶人,聞一口感覺全身舒爽,呼吸的節(jié)奏沒有她的刻意也自動減緩,全身血液流動的速度、內(nèi)力運轉(zhuǎn)的速度也明顯地降低。 “噗……” 手中的火焰毫無征兆地熄滅,宋榆雁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力有些不受控制,身體軟綿綿地,仿佛全身的細胞都停止工作,陷入沉睡。 暗叫不好,宋榆雁狠狠地打了自己一掌,暈眩的感覺散去片刻,宋榆雁趁著這個片刻再次點燃了內(nèi)力,火焰照亮了這片空間。 這是一片較寬闊的空間,借著亮光,宋榆雁看見了所有的東西。 一個棺材,一座墓碑,一個木箱。 手掌靠近墓碑,墓碑上的紅色清晰地映入眼簾。 “木茵?!?/br> 墓碑上僅僅只刻了兩個字,沒有死者的身份,也沒有立碑時間與立碑人。 宋榆雁繞過墓碑,走到棺材面前。 棺材做工精良,材質(zhì)堅硬厚實,棺蓋表面沒有任何灰塵,有兩種可能,一是此棺材被搬到這里不久,二是有人常常來打掃。宋榆雁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為墓碑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恭敬地鞠了一躬,說了一聲抱歉宋榆雁就毫不猶豫地把棺材打開了。 很輕松,因為棺材蓋并沒有用釘子固定。 棺蓋一打開,熟悉的香味撲面而來,味道更加濃郁。 宋榆雁立馬捂住了口鼻,看清了棺材內(nèi)的景象。 那是一具年輕女子的遺體。容貌秀麗,眼角有一顆痣,尸身未腐,尸體四周鋪散著黑色的花瓣,花瓣呈水滴狀,散發(fā)出濃郁的香味。 視線往身體別的部位看去,宋榆雁臉色一僵,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幾步。 這女人…… 居然……穿著鳳袍? 宋國皇室的正裝皆以黑色為主色調(diào),她記得,印紫茹經(jīng)常穿的正裝,是一件黑色鳳紋的長裙,低調(diào)奢華。而棺材中的女人,穿著一件幾乎一模一樣的黑色鳳紋長裙,再次走近,宋榆雁還看見了放在其身側(cè)的鳳冠。 她是誰?木茵是她吧?木國皇室為何穿著宋國君后的衣裳? 宋榆雁根本不會去懷疑印紫茹的身份,印紫茹和宋閻多少年的感情了,她的身份毋庸置疑。 可是這個女人究竟是誰?為何她的遺體會被安置在城主府的地道之中? 宋榆雁平息住內(nèi)心的震動,匆匆關上棺蓋,快速離開。 只要沒有危險就行了,她現(xiàn)在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管她的身份,她現(xiàn)在必須得走了,進宮找宋閻,救出宋延君。 走得太急,宋榆雁沒有看腳下,驀地被一樣東西一絆,一個踉蹌,一道東西落地聲,宋榆雁險險站穩(wěn)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