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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青信手翻轉(zhuǎn)過桌上倒扣的玻璃杯,不等她回答就擅自斟滿,感慨道:“白州25。上次回國時買的,我留了半瓶沒舍得喝,今天你有口福了?!?/br> 琥珀色的酒漿在錘紋杯里漾開,見他大大方方坐在另側(cè)沙發(fā)上品了一口,滿足地瞇起狐貍眼,她才敢小小喝了一口。 柔和順暢的口感,伴隨濃郁的果香和一絲綿長煙熏,比想象中好入口得多。 沉青上下打量她一番,捏起下巴道:“普通得不能更普通,我真是不明白新來的女神在想什么?!?/br> 酒液滑過喉嚨時,舌尖仍存絕妙戰(zhàn)栗感。連曉咕嘟咕嘟喝了一杯,好奇問道:“新來的女神?” “就是賦予你能力的女神?!彼譃樗?jié)M一杯,“原來這個領(lǐng)域的主神不是她,而是另一位神。是他開啟了能力者的游戲,我的能力也是他給的?!?/br> “為什么換了?” 沉青笑了笑:“上一位主神失蹤了。他估計對上帝視角不太滿意,親自化成能力者參與游戲,結(jié)果意外消失了,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 她抿著酒,懷疑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他懶散道:“因為未白出現(xiàn)了?!?/br> 言下之意這些是未白告訴他的,而且能讓他深信不疑。想起那深不可測的男人,她不免生出疑問:“未白是什么人?” 沉青似笑非笑:“他是女神神使,換句話說,他是神為了維持秩序,在這個世界上的投影。” 連曉一怔,這就是擁有多種能力的合理解釋嗎?且不揣測神的想法,假設(shè)每個能力者都是博弈的參與人,盡管個體能力不同,起碼也是平衡的。如果說身為雙能力的自己有悖于規(guī)則,那他的存在算什么? 她無法再細(xì)想下去,眼前茶幾開始飛速旋轉(zhuǎn)。抬起眼,整個房間像被抽動的陀螺,轉(zhuǎn)得連家具也甩出殘影。她想借扶手站起身,手下一滑直直翻倒在地上,立時讓旁邊那人凝目:“你喝醉了?” 并沒有,連曉在心里回答。羊毛墊很暖,她一時竟也不急著爬起來。 記憶在心底綻開花苞,她想起了一段畫面,那時她腳邊堆滿喝空的啤酒罐,眼前是星空下一望無垠的海面。 有人陪她坐在沙灘上,她靠著那人的肩膀,口齒不清地在抱怨什么。額頭很涼,起初她以為是夏夜的海風(fēng),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他落在鬢角邊的輕吻。 他的舉止克制,而她也沒有抗拒。他緩慢地下移,末了停在她嘴唇上,一觸即離。盡管記不起長相,她卻記得他捧起自己的臉頰,溫柔地微笑:“你喝醉了?!?/br> 此時此刻她倒在地上,對著地墊上一簇羊毛發(fā)呆,臉頰有水漬風(fēng)干后的輕微涼意。手腕忽然被人拽住,身體緊接著翻了過來,正撞入白皙清湛的面容。 沉青不知何時摘下了眼鏡,漂亮的眼中盡是促狹笑意。 眼中聚攏的迷霧倏地消散,她狠狠地瞪他,試圖發(fā)動能力。沒有任何效果,反而引他好整以暇地啟口:“忘了告訴你了,二樓禁止使用能力?!?/br> “你!”連曉咬牙切齒,他果然記仇自己耍了他。 太大意了,酒精作用下她根本無力掙脫,只能眼睜睜看他將自己從大衣里拎了起來,轉(zhuǎn)眼又被按在沙發(fā)扶手上,擱得脊背生疼。 沉青壓靠在她身體上,平整的白襯衫在劇烈動作下壓出褶皺,和他高挺漂亮的五官組合成一種別致美感。 不給她任何逞口能的機(jī)會,帶有侵略意味的吻旋即落下,熾烈纏綿,輾轉(zhuǎn)于她丹紅雙唇間。微涼的舌順牙齒間隙滑入口中,吸吮舔舐柔軟的內(nèi)壁,勾起一條銀絲。 退開一段距離,他彎起張揚笑意,故作恍悟道:“味道很不錯啊,和幾個男人做過了?” “我沒有!” 他瞇眼一笑,手指撫上她裙擺下裸露的小腿,沿滑嫩的肌膚輕緩上移,將裙子掀起堆在腰上。酒意作祟,腳踝又被他緊緊壓著,她根本無力抵抗,唯有眼眶微微泛紅。 如此羞辱叫人難堪,她咬起牙,扭過頭不看他,卻感覺他隔著絲薄的內(nèi)褲點了點小腹,曖昧說道:“騙你的。我看過這里,你還是個處兒?!?/br> “你放開我!”醉意萌生,連抵抗的話語都像是欲拒還迎。 “那么好的酒都用上了,為什么要放開?”他語氣中摻有無辜和不解,手中動作未曾放輕半分,將裙擺連同胸罩一同推上鎖骨位置,用力揉搓她胸前兩團(tuán)軟rou,幾乎要揉得散了架。 他湊上她的耳垂,一字一句敲擊她的心理防線:“我早就想這么做了,看你裝得那么高冷,真想聽聽你叫起來是什么樣?!?/br> 連曉生得輕靈秀麗,身材纖弱,唯有明麗的雙眼蘊起怒意。她剛想出聲,原本尖牙利齒的話生生止于嘴邊,乳尖傳來一陣電流般的酥麻感。 他俯身含住她胸前那顆紅珠,勾入舌尖來回舔舐,貪婪地品嘗她身上馨香的氣息。酒精溶于血液,透過皮膚散發(fā)出清甜香氣,只有這樣貼上她的皮膚才能聞到,是任何美酒都無法比擬的醇香。 修長的指尖緩慢移到她身下,在絲質(zhì)內(nèi)褲外沿rou縫游移摩挲。撫到水漬時,沉青揚起散漫笑意:“濕透了呀,好想吃了你?!?/br> “你再這樣,我就喊未白了!”連曉沒有忘記他提起未白時略帶敬畏的眼神,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就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沉青微怔,這話好像相當(dāng)管用,真的就此停下手。凝目半晌,不明笑意浮上唇畔,他開始從容地替她整理衣服,自言自語:“好像玩過頭了?!?/br> 裙擺卷回腳踝處后,他撿起散落在地的大衣,從內(nèi)袋中取出藥盒,將一枚黃色藥丸倒入掌心。 隨后他銜起藥丸,渡入她口中,再以杯里剩余的酒強(qiáng)迫她咽入喉嚨。見她露出極度厭惡的表情,他輕松笑道:”解酒藥,給店里客人備的,早點休息。“ 說罷,他將大衣折于臂彎,正欲離開時,忽然想起什么,提醒道:“對了,隔壁房間最好不要靠近。我走了,明天見。” 告別的話語如同道一聲親昵的晚安,門沉沉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