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曾經(jīng)親吻他的嘴唇，摧毀他的脊梁，在他的身上留下烙印，千百次去調(diào)弄他的一切，看著他匍匐在地上，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

    皇子聽見自己的聲音干啞“……那什么叫接吻？”

    他把他的手腕攥得發(fā)紅，眼睛也又酸又痛。

    梟低低地笑了起來“你想知道？”

    他的面孔倒影在梟的眼眸里。

    像是嫉妒的野獸。

    “你想吻我嗎？”梟在他耳邊慢慢地說，“跟我做得更多，占有我，折磨我……”

    他扶著他的手，一路到了那不可告人位置，低低地笑了起來“你也想在這兒留下標(biāo)記嗎？”

    “很疼……”梟慢慢說，“但這樣，我就永遠(yuǎn)都是你的東西了?！?/br>
    皇子哭了。

    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他抱著梟，臉埋在他的胸前，淚水弄濕了他的襯衫，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勁兒地?fù)u頭，咬著嘴唇，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之前這么對我的人都死了，”梟沒有攔著他，反而扳正了他的腦袋，注視著他的雙眼?！暗俏也粫⒛恪！?/br>
    梟的眼睛里沒有一絲笑意，只有空蕩蕩的一片荒蕪。

    與初見時如出一轍。

    皇子哭著搖頭，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會一個勁兒地說“不行”。

    他知道自己那一瞬間的念頭，被梟看的清清楚楚。

    梟微微垂首，親吻他的臉頰，抹去了他的淚水。

    “開玩笑的。”他笑著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小朋友長牙了，連我都敢咬了。”

    “回家吧，”梟輕聲說“早去早回?！?/br>
    皇子是掛著眼淚回房間的。

    梟坐在料理臺上，發(fā)呆了好半晌，才罵了一句“你打算看到什么時候？”

    01就從玄關(guān)處大搖大擺地進來，開冰箱拿了一瓶飲料。

    “你不在公寓發(fā)奮圖強了？”梟嗤笑。

    “白宿今晚回來?！?1猛灌了一口飲料，笑了起來。“你太狠了?！?/br>
    他說的是對皇子。

    他聽了大半場。

    “他要回去了，”梟給自己點了根煙，“青術(shù)準(zhǔn)備的也差不多了，有些事……得早點做決定?！?/br>
    “所以呢？”01挑了挑眉。

    他跟白宿對這兩個人的變化心知肚明，只是不戳破罷了。

    “……我得讓他想清楚?！睏n看著窗外的天空?！八档酶玫摹！?/br>
    那孩子是值得跟他一樣干凈又赤誠的人的。

    他早在過往的二十年，就拋棄了身為人的一切尊嚴(yán)，得以茍活于深淵。

    他不后悔，因為他要活下來。

    他想過，哪怕只有一星半點的光，他也要攥到手里，順著爬出去。

    可當(dāng)有一天，他真正站在日光下。

    就能看見自己身上傷口，在一寸一寸潰爛。

    他是最好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