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成為彼此的宿敵呢[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08
“船翻了不打緊,”顧非敵笑道,“你我正好共溺愛河,豈不更美?” 宿殃:…… ……行吧。 看著宿殃偷偷翻白眼的小動作,顧非敵勾了一下唇角。 他垂手與宿殃十指交握,道:“天黑了,今日事多,難免疲憊,早些休息吧。” 兩人洗漱一番,相擁躺在床上,還沒說幾句話,宿殃很快陷入沉眠。 顧非敵將人緊緊抱進懷里,閉著雙眼,努力不讓眼角那抹濕潤墜落。 “我知道,你不想讓我難過……”他在宿殃耳邊低聲呢喃,“……那么,我會笑著陪你……每一天?!?/br> …… 夜色深深,聚集在玉瓊峰山頂?shù)年幵平K于漸漸散開,雪停了。 這只是一場極為常見的小雪,落在終年冰封的山巔,周圍景色看不出任何變化。溫泉院落中,池面的霧氣依舊在靜靜蒸騰,模糊了自天穹灑下的璀璨星光。 秦見越剛洗過澡,披散著頭發(fā)回到室內(nèi),見羅余坐在燈下發(fā)呆,上前問:“你今日怎么了,從為宿殃診治后就一直心不在焉……” 羅余緩緩呼出以口氣,目光放空,低聲道:“你說,是什么理由,才能夠讓一個母親,用自己的命,親手對自己的孩子下咒,咒他英年早逝呢?” 秦見越在羅余身邊坐下,皺眉問:“以人命入咒……你說的是厄羅鬼帳的鬼血咒命?” “是,鬼血咒命?!绷_余雙眼微闔,道,“她當初若是不愿為他生孩子,以她的手段和功法,總能找到不生的辦法。既然生下這孩子,她又為何會……如此殘忍?” 這話雖然說得沒頭沒尾,但秦見越略一思索,立刻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他皺眉問:“宿殃身上有鬼血咒命?瑾兒下的?” 羅余頹然閉上雙眼,點了點頭。 “既然宿殃留在魔教,那就意味著瑾兒從未回過冰原,否則王庭絕對不會放任宿殃離開?!彼吐曊f,“而除了王庭的大巫和巫女,就只有曾跟在大巫身邊修行過的瑾兒會施鬼血咒命……她當年死得蹊蹺,我一直以為是宿懷竹逼她……” 說著,他聲音里帶了不明顯的顫抖:“如今看來,卻是她自己……寧可去死,也要詛咒她的孩子。我不明白,她這樣做,是為了什么?” 良久,秦見越道:“大概……是仇恨吧。” 羅余輕哼了一聲,聽不出是譏諷還是苦笑。 他道:“當年我還是太過年輕,僅顧著自己玩樂,未曾關(guān)心她與宿懷竹和顧若海的關(guān)系,只想著那兩人是我在小玉樓就認識的兄弟,他們彼此感情頗深,該靠得住……誰想到后來的事情會那般急轉(zhuǎn)直下。直到如今,宿懷竹也從未辯解過,當初他為何會那樣對待瑾兒。” “宿懷竹性格就是如此,什么事都藏在心里?!鼻匾娫降?,“其實,你現(xiàn)在去問他,也為時未晚。這件事不管是有誤會,還是什么荒唐原因,你既然已經(jīng)開始懷疑,就該搞清楚才是。” 沉默許久,羅余嘆息道:“我近日要為宿殃配藥,試著助他壓制寒癥,等明日擬出藥方,也正巧要托你下山去尋藥材。既如此,我就修書一封,你替我送去……魔教分壇吧?!?/br> 第82章決定與推測 第二天一早,宿殃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醒來。 這天天氣晴朗,玉瓊峰周圍難得沒有云層,天空碧藍如洗,陽光分外明媚,映著終年不化的積雪,閃爍出星星點點仿佛銀河的光芒。 然而這里的氣溫依舊很低,宿殃站在房門口,被屋外的寒意吹得哆嗦了一下。 “屋里有暖籠,今天就不要出門了?!鳖櫡菙硨⑷死胤块g,道,“既然要在此調(diào)養(yǎng),你就安安心心養(yǎng)著,不必每日早起。” 宿殃抬頭看了眼太陽,樂了:“早起?這恐怕都已經(jīng)巳時了,再等一會兒可以直接吃午飯了……” 這話倒是沒錯,很快,羅余就遣弟子送來了午餐飯食和一套保暖的毛皮外袍。 宿殃與顧非敵一起吃過午飯,羅余便將宿殃叫去看診。他為宿殃把了脈,提筆開始擬藥方。 “冰魄霸道,你的內(nèi)力又如此冰寒,會漸漸損傷你的經(jīng)脈,隨即傷到你的身體、元氣。”羅余道,“我無法替你壓制冰魄,便給你用些強健經(jīng)脈、調(diào)理元氣的方子,盡量使你能夠承受冰魄的侵蝕。能拖多久,便是多久吧?!?/br> 宿殃點點頭,收回手,在袖子下面偷偷搓了搓冰冷的指尖。 他沉默地看著羅余將藥方寫好,這才開口:“羅……前輩,我還是想,麻煩您幫我徹底除去血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