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成為彼此的宿敵呢[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20
所以,愛別離,從古到今都是人生七苦之一。 而他自己,一旦離開這個世界,即使能夠在現(xiàn)實中醒來,卻也無法帶走顧非敵的哪怕一幅畫像。 忽然,宿殃想起什么,轉(zhuǎn)身找來他的行囊,從里面翻出一張被折成巴掌大小的紙頁。展開紙頁,顧非敵曾經(jīng)為他寫下的那首改編歌詞躍入眼簾。 宿殃抬頭看向顧非敵,笑道:“我們一起來唱歌吧,就唱你改過的這首,怎么樣?” 顧非敵微笑:“好?!?/br> 宿殃道:“我還會很多曲子,回頭……你都給我改一遍詞,怎么樣?” 顧非敵在宿殃身邊坐下,點頭道:“都依你。” 兩人坐在桌邊榻上唱了幾首歌,宿殃又說想看顧非敵舞劍。顧非敵自然答應(yīng),取了夙心,到院中習(xí)劍,宿殃強撐著體內(nèi)再次涌起的困意,裹著被子趴在窗臺上欣賞。 顧非敵練完兩套劍法,宿殃招手把他喚到窗下,笑著說:“前幾天聊起來,你不是說要自創(chuàng)一套劍法,與我的醉斬紅梅相配么?招數(shù)設(shè)計得怎么樣了?” “還未曾開始研習(xí)?!鳖櫡菙车?,“等你身體好起來,我們……可以一同練劍,一起討論?!?/br> 宿殃笑著點頭:“好。” 回到屋里,顧非敵又被宿殃拉著說了會兒話。宿殃很快就撐不住,靠在顧非敵的肩頭再次入睡。 而此時天色還未暗下去,只是日頭西斜,天光被染上一層晦暗的灰調(diào)。 顧非敵將宿殃抱到床上,幫他蓋好被子,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來到羅余的院落,顧非敵輕叩院門:“晚輩顧非敵,有事想請教前輩?!?/br> 不多時,遠門打開,有弟子將顧非敵引入羅余的書房。 羅余正埋頭鉆研一本醫(yī)書,聽到顧非敵進門,也沒抬頭,問:“什么事?” “前輩,”顧非敵道,“宿……他……” 停頓片刻,他問:“我要如何做,才能救他?只要他能痊愈,無論是什么事……我都愿做?!?/br> 羅余放下手中書卷,抬頭看向顧非敵。 良久,他道:“你不必做什么,只要在這段日子里陪著他就好?!?/br> 顧非敵微驚:“這段日子?” 羅余道:“他背后的咒辭你也看到了。厄羅鬼帳的鬼血咒命,成咒條件極為苛刻,從古至今,還從未有過詛咒失敗的例子?!?/br> 沉默了一會兒,顧非敵低聲說:“他現(xiàn)在面臨的最大威脅,難道不是他體內(nèi)的寒潭冰魄與半凋紅功法嗎?若是解決了這個,那詛咒……或許不會成真也難說。” 聽到顧非敵這樣問,羅余不禁揚起眉梢。他的視線在顧非敵臉上梭巡片刻,確定對方是真的知道了什么,而不是在詐他,無可奈何地嘆息了一聲。 “你知道了。”他道,“是宿殃告訴你的,還是自己的猜測?” “雖是我的猜測,但我問他時,他沒有反駁?!鳖櫡菙炒鬼?,“他是為了我才會去碰冰魄與半調(diào)紅,只要有辦法能救他,無論是什么我都愿意做?!?/br> 羅余盯著顧非敵看了許久,垂眸拾起桌上的醫(yī)書,道:“你回去吧,我沒有可以告訴你的辦法?!?/br> “前輩……” “秦見越,趕他走?!?/br> 一直抱臂站在旁邊的秦見越嘆了口氣,走到顧非敵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吧,宿殃剛除了蠱,身體暫時會有些虛弱,不過應(yīng)當(dāng)很快就能恢復(fù)些……你該多陪著他才是?!?/br> 顧非敵盯著羅余,不愿離開。 “他舅舅也不愿見他英年早逝,已經(jīng)在盡力探尋典籍了?!鼻匾娫降?,“你暫且離開吧,我不想用強硬手段。” 最終,顧非敵只得無奈轉(zhuǎn)身,離開羅余的書房。 秦見越將顧非敵送出院門,回到書房,見天色漸暗,便幫羅余點了燈燭。 “阿瑜,你剛才說,你沒有可以告訴顧非敵的辦法?!彼p笑一聲,問,“是否,你已經(jīng)想到了能助宿殃壓制體內(nèi)冰魄與內(nèi)力的方法,卻不便告訴顧非敵?” 羅余將手中書卷往桌上一丟,面色發(fā)沉,語氣不善:“想到了又怎樣?宿殃不要命地救了顧非敵,我再讓顧非敵拿命去救宿殃?真以為這樣是好玩兒的嗎?” “果然……”秦見越道,“能救宿殃的辦法……可是只有雙修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