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捉jian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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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稀疏,遠離喧鬧的街市,趙慕青才停下道:“不走得快,你難道真想跟她們跳舞嗎?” 褚淵道:“她們未必是想跟我跳舞?!?/br> “難不成她們想跟我跳?”趙慕青揚眉。 褚淵不跟她混扯。 她哼哼,抬腳往前走,一不留神絆了下,身子直直栽下去,跌得既急又快,而突然有一只手把她拉了回去。 長發(fā)被夜風吹得散開,拂過她的臉,額頭輕輕碰到他的胸膛。 趙慕青抬眼一看,他也正低頭瞧著她,眼底倒映著天空的星辰和火花。 她唇角掛著狡黠的弧度。 褚淵怔了怔,倏地松手退一步,拉開距離。 趙慕青有意逗他,張開手臂笑道:“不好意思了?不用不好意思,不就是摟個腰嘛,我一點都不介意的,來來來,多摟摟就習慣了?!?/br> 褚淵皺了皺眉,一聲不吭往前走去。 兩旁攤子擺著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還有一束束開得旺盛的杜鵑,色澤美艷如血。吆喝此起彼伏,聲音洪亮。 “哎,干嘛走那么快,等等我!我是說真的,你不要不相信我,我告訴你多試幾次就好了,大家都是年輕人,用不著害羞……” 經(jīng)過一個花攤前,褚淵忽然停下腳步。 趙慕青沒防備,直接撞上他的背,正要撇嘴詢問,只覺馥郁的香氣襲卷鼻腔,腦袋上被輕輕扣上了什么東西。 抬手摸摸,竟是一個杜鵑編的小花環(huán)。 “送你了,”褚淵把錢遞給賣花的大神,打斷她的話,“玩也玩夠了,回家?!?/br> “公子好眼力,這花環(huán)不同于其他,花漂亮,形狀也不易散,送給心上人正合適,既襯托這位小姑娘的容貌,又表達愛意?!辟u花的大嬸眉開眼笑,立刻熱心推銷起來自家貨物。 趙慕青聞言,茅塞頓開道:“原來淵哥哥你還是挺懂情趣的嘛!” 她眨眼:“我以為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呢,沒想到……” 褚淵靜默片刻,艱難地出聲否認了一句:“無聊。” 她笑得愉悅:“是是是,我無聊,我最無聊了,只有淵哥哥你有趣啊!” 褚淵伸手朝她頭上道:“不想要就扔了?!?/br> “誰說我不想要了?哪有送給別人東西還要回去的禮?!”她趕緊捂著腦袋一跳叁尺遠。 趙慕青此時想到這件事,才曉得他那時候顯然不清楚送個花環(huán)會被曲解成別的意思,肯定只是想堵住她嘰嘰歪歪的嘴。 月亮鉆出云層,在地上灑落雪似的亮光,仿佛一汪冰水在晃蕩。 越往河岸越擁擠,褚淵握她的手扣緊。 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驚呼,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游船走水啦,有人掉進河里了!” 人群sao動,開始往前涌,不知誰在身后推了一把,趙慕青沒站穩(wěn)一個踉蹌,手和褚淵松開。 “等我?!?/br> 只聽見這兩個字,手里驀地一空,洶涌的人潮已看不見他的身影。 趙慕青好幾次差點摔倒,勉強退到邊上,站在沿街的酒樓下。 褚淵被人擠到岸邊,放眼望去一片紅艷艷的火光,而水面撲騰的人影沉沉浮浮。 又聽見有人在岸邊喊:“雅朵!” 褚淵面無表情看著河心,片刻后脫掉外袍,躍下水里。 百姓們蜂擁而來,圍得半條河岸水泄不通。須臾,他伸手抓住了胡亂撲騰的女子。 那女子大約十七八歲,穿藍黑裙子,兩條長辨垂肩。 她含糊不清地說:“救我!” 褚淵淡淡道:“救你?你這撲騰了大半天都沒有沉下去,似乎也用不著誰救。” 果然,女子霎時沒了先前即將溺死的驚恐,被當面揭穿也不狼狽。 攀著他的脖頸,她笑道:“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啊,但你如果不想救,也不會下來陪我了對不對?” 褚淵沒有追問更多,帶著她游向岸邊。 人救上來,正欲放手離去,女子卻像無根藤蔓軟軟倒進他懷里。 褚淵拉出來道:“姑娘這樣,是想耍無賴?” “雅朵!”身后有人溫聲喚道。 褚淵循聲望去,那人快步走來,似夾岸新柳,如清泉滌蕩的玉石,不染塵埃。這番氣度,絕非普通人。 他收回視線,問了句:“還不松手?” “沒事吧?”見女子沒有大礙,對方焦急的神色緩和。 雅朵搖頭,“我沒事,多虧這位公子救了我。” 圍觀眾人見事情解決,各自散了。 那人從褚淵身邊扶過雅朵,徐聲道:“公子舍命相救,大恩難謝?!?/br> 整理著濕漉漉的衣衫,褚淵平淡道:“區(qū)區(qū)小事,不足掛齒。” “在下姓成,不知公子尊姓?” “褚?!?/br> 先前不肯定,但這個姓成的人出現(xiàn),褚淵心里認為落水事件很可能并非巧合,而是故意設計。 只不過眼下不清楚對方真實目的,便暫時不打草驚蛇了。 趙慕青靠在門前,抱著手臂左右張望。月色愈濃,叁叁兩兩的人攜伴從旁經(jīng)過,歡聲笑語。 她抬頭一望,漆黑的夜幕無邊無際。 以前冷宮的天很窄小,沒有這樣大……月亮高懸著,天大地大,卻已經(jīng)沒有她的家,她的親人。 “你沒有回去?”趙慕青聽見聲音,抬眼看,正是褚淵。 視線觸及他身后的兩人,不由吃了一驚。 成允言像往常那樣看著她,面帶微笑,似乎沒有她這么感到意外。 褚淵走近,臉上帶了一種像是欣喜的神色,伸出手凝著她笑道:“還真傻站在這里……這個就當是賠罪了吧。” 掌心間,層層花瓣舒展,粉嫩如新,中間點一盞紅的小燭作燈,閃閃爍爍,煞是可愛。 河燈? 趙慕青沒想到他送自己這個東西,沒有接。 褚淵遞到她面前,“怎么,還要我給你跪下來說我錯了,求求你收不成?” “謝公子賞?!彼χ舆^來,心里腹誹,干什么裝這么體貼? 一個“賞”字出來,褚淵的嘴角垮下去,轉(zhuǎn)身走了。 趙慕青望望他的背影,許是看花眼,又或是錯覺,總覺得他很生氣,相當生氣。 她明明都接了河燈,還對他表示感謝,生哪門子的氣? 沒過一會兒,褚淵又回來,淡聲道:“走了?!?/br> 趙慕青:“……” 果然神經(jīng)病。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昔日翹首以盼得到禮物,如今就在她手里,卻沒有以往那份興奮的心情。 也許有過一點點撼動……但大概是過去想得太多了,所以現(xiàn)在不敢想,也不愿想了。 她偏頭看向成允言,成允言也望著自己,眼里仿佛有一絲黯然。 趙慕青捏捏眉,怎么莫名有一絲被抓jian在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