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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似有所悟,點(diǎn)點(diǎn)頭。 “朕看這位左侍郎嚴(yán)藩是孫貴妃的一位表兄?” “是,他以前是提舉副使,雖然有幾分才能,但沒有受到重用,也是從今年起忽然被上面提拔,接連升數(shù)級坐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br> “那不妨先從這個人著手?!?/br> “微臣明白……還有件事,渥丹姑娘見過安成侯,似乎提到了安成侯的弟弟。” “嗯,”褚淵擱下筆,眼底幾經(jīng)波瀾,“人送走罷?!?/br> 渥丹冒險這樣做,不可能不知道后果,但人間自是有情癡,誰又能一直袖手旁觀? 安成侯定不肯讓兄弟以性命相搏,會借渥丹之口傳達(dá),至于另一位是否聽勸,就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 “是。” 褚淵沒空親自管這些,信任的人也少,就全交給了謝玄處理。 謝玄知道,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褚決明是橫在朝堂的一根刺,除掉是早晚的。 他正要出去,卻聽褚淵出神般道:“你說,她真的回來了嗎?朕怎么覺得,好像還是夢?!?/br> 可是她笑起來的眼睛,她耍心思的小動作,連憋著氣的模樣,都與過去別無二致。 如果是夢,能看著這樣的她,他也愿牢牢抓住海市蜃樓不放手。 “???”謝玄不解其意。 褚淵雙手一合,攏住卷宗,仰頭靠向椅背道:“去吧?!?/br> * 趙慕青端著碟子邊拈糕點(diǎn),贊嘆皇宮的伙食就是好吃,邊晃晃悠悠,拐進(jìn)了醫(yī)署西院。 綠喬剛洗完被子,支起竹架晾曬,沒有注意到身后悄悄走近的人。 趙慕青拍了把她的肩膀,大聲道:“看誰來了!” 綠喬手一抖,擰干的被子又滾進(jìn)水盆里,回頭見她,氣鼓鼓拿手去打:“我耳朵不聾,你要嚇?biāo)牢野?!?/br> 趙慕青往旁邊跳避開,挑眉道:“我專程來看你,還帶好吃的,你居然想打我?” 綠喬振振有詞:“你都一步登天,成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哪瞧得上我這個小醫(yī)女?過這么久才來看我,肯定沒什么好事?!?/br> “……”好嘞,這姑娘如今長胖了,該拖出去宰了。 她每天在夾縫里生存,頭發(fā)日益稀疏,還要被懷疑不安好心,真是令人傷感。 說是這樣說,綠喬的視線卻沒有離開過她手里的點(diǎn)心。 “這可是皇帝吃的東西,叫銀絲卷,”趙慕青往她鼻子前一劃,坐到石凳子上,“快說些好聽的話,這些就都?xì)w你?!?/br> 綠喬哼哼,一臉貧者不食嗟來之食的模樣。 “呦呦呦,挺有骨氣?既然不喜歡,那我全部吃光啰?”她咬了口,意猶未盡地舔舔嘴角,“嗯,真香,真好吃,世間美味不過如此。” 話音剛落,綠喬咽了下口水,跑過來揉她的肩膀:“慕青,青jiejie,你最好了,給我嘗嘗嘛?!?/br> 趙慕青笑得抖了會兒腿,把碟子遞過去:“好了,吃吧!” 綠喬生怕她反悔似的,連忙挑了塊喂進(jìn)嘴巴,驚奇道:“好吃,也太好吃了,這是什么神仙味道啊?!我本來以為進(jìn)宮,當(dāng)個醫(yī)女比我家的東西就夠好了,沒想到皇上吃的還好上許多倍!” 趙慕青笑:“我眼下沒什么拿得出手的,窮得只剩這個東西帶給你,你慢點(diǎn)別噎著,我賠不起命。” 綠喬口齒不清地說:“對了,你在皇上跟前當(dāng)差,有沒有覺得什么不適應(yīng)?有沒有被別的大宮女欺負(fù)?但是皇上長得那么好看,我每天光看著那張臉,都夠高興了?!?/br> 高興?趙慕青天天對著狗皇帝的臉,只想暴打他,然后將他剝皮抽筋。 “你看我像被欺負(fù)受委屈的人嗎?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難處,來找我,我罩著你?!?/br> “這是你說的啊,我記住了!” “本姑娘言出必行,”趙慕青托腮道,“你說,我要是想從一個人嘴里知道些事情,但是那人又討厭我,我該怎么才能套出他的話來?” “這個簡單啊,不就是說些好話夸他幾句,或者撒個嬌什么的嘛。” 趙慕青一愣,機(jī)械地擺擺手:“算了吧,我自個兒想辦法?!?/br> 綠喬頓了下,好似恍然大悟道:“我瞧皇上對你區(qū)別對待,你是不是被皇上看上了啊,不然怎么能被調(diào)到御前伺候?唉,我就沒這么好運(yùn)氣了,你以后要是爬上龍榻,可別忘了我這個朋友!” 趙慕青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嚇唬道:“成天想些什么異想天開的玩意兒,好好吃你的東西罷!還有你這嘴也好好管住,小心禍從口出。” 綠喬抹抹嘴巴,忽然想起來什么,神秘兮兮地湊近道:“你既然在永安殿,就應(yīng)該知道皇上把薛小主從冷宮放出來的事吧?” 趙慕青反問:“知道又怎樣?” 綠喬瞪眼道:“你不覺得皇上這樣的舉動有些奇怪嗎?前幾個月說薛小主有欺君之罪,昨天居然又把薛小主放出來,還派王公公去關(guān)雎閣賞賜東西以示安撫,把靈云嘚瑟得去數(shù)落了那些墻頭草的奴才,逢人就炫耀主子重獲圣寵,要不了多久肯定會提升位分?!?/br> 趙慕青哪管褚淵搞什么名堂,他這番動作無非是裝神弄鬼給眾人灌迷魂湯。 聯(lián)想到那夜撞見褚決明在后宮出現(xiàn),說是巧合未免牽強(qiáng),但與褚決明見面的那個人是薛蘭秋,或是別人都無法斷定。 她沒空追究,與其把精力浪費(fèi)在這些上面,不如考慮出宮如何說服老丞相幫助自己。 她巴不得人人給褚淵使絆子,好讓他沒有心思關(guān)注她,她就能安心做自己的事。 綠喬道:“說到薛小主,我想到之前的一件事,你記得你被杖責(zé)那次嗎?” 趙慕青不知道她怎么提起這件事,點(diǎn)了下頭。 她當(dāng)然記得,當(dāng)時忍氣吞聲,不是因?yàn)楦市谋话状蛞活D,只是明白反抗會陷入更被動的境地。 “我后來聽別人議論,要不是皇上來得及時,阻止刑罰,讓你只挨了六下,你根本好不了那么快?!?/br> “你說什么?”趙慕青滿頭霧水。 綠喬看她的眼神越來越詭異,念念有詞道:“當(dāng)時你被帶走不久,皇上后腳就跟著離開了,氣得薛小主把關(guān)雎閣上上下下的人罵了個遍。還有你擦的藥,也是皇上親自去醫(yī)署讓太醫(yī)配的……這么看來,我覺得皇上對你是真的有點(diǎn)特別?!?/br> 原來那時候以為看花眼,事實(shí)上真的是褚淵? 甫一垂頭,摩挲著那枚腰牌,趙慕青突然恍惚了一下。 容她消化消化這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