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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不應(yīng)該再等了,就算他的計劃再周密,也永遠(yuǎn)趕不上沈溪的心變得快,所以今天下午他又翹了班。 秘書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讓她們的新總裁在這么繁忙又尷尬的時期,丟下成堆的工作不處理,三天兩頭地翹班。礙于職務(wù),又不敢問。 秦伍逸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便離開公司,找到了這家咖啡廳,沈溪比他要晚到一個多小時。 坐她對面的那個男人,秦伍逸私心以為很一般,不適合沈溪。 說是偷聽,其實聽不太清,得豎起耳朵才能聽到一些只言片語,他只知道兩人有說有笑,相談甚歡。 笑是真的,歡是假的,沈溪剛開始跟這位母親友人的兒子還能聊的上兩句,到后面像如脫了僵的野馬,話題不知道扯到哪里了,她本人可以說是興致缺缺。 對方確實跟她媽說的一樣,是優(yōu)秀的,美國top高校畢業(yè)的高材生,剛回國創(chuàng)業(yè),公司經(jīng)營的好像還不錯,模樣倒也周正,文質(zhì)彬彬的,配她綽綽有余,可惜不是她的菜,不然談?wù)剳賽垡彩强梢缘摹?/br> 聊天過程中沈溪自己也感覺出來了兩人不太合適,這要是以后結(jié)婚了,指不定日子多難捱呢。 等等,這才不到一個小時,怎么突然就想到結(jié)婚了,自己就相個親而已,無語。 沈溪手撐著腦袋覺得腦殼有點疼,一定是因為那個前任,老在她腦子里跑馬,分都分了,陰魂不散。 其實戀愛方面她一向灑脫的很,遇上合適的就在一起,不合就散,人生啊得多一點嘗試的機(jī)會,這一點上伍月真的冤枉沈溪了,她不是偏愛弟弟,只是愿意都試試,給自己,也給對方一個機(jī)會。 上學(xué)的時候爸媽不讓談,前幾年剛進(jìn)圈,經(jīng)紀(jì)人也不讓談,所以后面解禁了反彈就有些猛,二十六歲的人生里,也就后三年非單身,戀愛過的人數(shù)堪堪一只手能數(shù)的過來的數(shù)量,平均一年得有兩個。 曾經(jīng)的那些戀愛對象,各種類型都有,但沒有一個跟眼前這位弟弟一樣無聊,明明長著一張不愛說話的臉,怎么話這么多? 對面還在滔滔不絕,沈溪手偷偷遮住嘴打了個哈欠,眨了眨干澀的眼睛之后,手在底下抓住了包包鏈子,想要開溜了。 “我們公司現(xiàn)在做的這個項目,國內(nèi)還沒有人能做出來,我留學(xué)的時候在國外學(xué)了點這方面的技術(shù),回國剛好能派上用場……” 所以呢?第一次見面你跟我聊你的工作,你學(xué)了什么厲害的技術(shù),有事嗎?要我夸你很棒棒嗎? 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沈溪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抱歉,我上個洗手間?!?/br> 男人點了點頭,關(guān)閉了嘴上的閥門,臉上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看樣子是打算等她回來接著講。 怕了怕了,這就溜了。 為了不顯得太假,沈溪拿起小包走向衛(wèi)生間,上了趟廁所,補(bǔ)好妝,鬼鬼祟祟出門。 避開相親男的視線,她繞了一大圈想走出去,都快出門了突然感覺有哪里不太對勁的樣子。 剛剛看到角落里坐著的那個人,那個側(cè)臉,是秦伍逸?他來這里干嘛? 越想越覺得像,好奇心害死貓,她又原路返回,走近了發(fā)現(xiàn)還真的是秦伍逸。 沈溪覺得能在這里碰到她真的是太巧了。 秦伍逸的座位跟她原先的座位就隔了幾張桌子外加一張簾子,所以她只好貓手貓腳地走上前在他對面坐下。 對面這人看到自己一點兒也不驚訝,反倒讓沈溪感到驚訝了。 她超怕那個相親男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一通叨叨,于是只好手擋住臉頰,靠著桌子湊到前面去,小聲地問:“弟弟,你怎么也在這里?好巧哦?!?/br> 個中原因,她完全沒有多想。 秦伍逸觀賞了她一系列動作,看她離開又半路折返,在自己面前停住,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好像又沸騰起來了。 也就這一次,你終于肯為我而來。 “我叫秦伍逸?!彼凰膊凰驳囟⒅蛳?,言語正經(jīng),說完停頓了一下,“不叫弟弟?!?/br> 那張冷臉對著自己愈發(fā)冷了,沈溪回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哪里觸犯到他了,不然他怎么總是嗆自己,還一副不愿意交流的樣子。 從一開始就是,讓她熱臉貼冷屁股,一句話都不跟她說,總是她在找話,搞得她好像只舔狗。 昨天她去小月亮家里,剛好一大家子都不在,只有秦伍逸一個人,當(dāng)時她去的時候,他好像是剛要出門,可是看她來了,直接放下電腦原地辦公了,擺出一副要作陪的樣子,又不理她,氣的沈溪也不想理他了,愛咋咋地。 她這輩子吃過的的閉門羹恐怕都是秦伍逸送的。 沈溪懷疑秦伍逸就是在存心隔應(yīng)她,要不是看在從小的情面上,她早就甩臉走人了。 畢竟是閨蜜的親弟弟,就算埋怨,現(xiàn)在也只能打著哈哈:“這么嚴(yán)肅干嘛?哈哈哈開個玩笑嘛?!?/br> 秦伍逸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吸了一口氣又呼出,像是做了一個什么重大的決定。 很難得一見的,他笑了,秦伍逸笑起來的那張臉正好長在了沈溪的審美點上,她看得人有些癡呆了。 耳邊只聽見他說:“還有,不巧,我是來找你的?!?/br> 她掐著大腿上的rou,試圖讓自己從美□□惑中清醒過來。 畜牲,這是弟弟,不能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