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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月知道的,常晏清不會讓她去正面對上那些人,所以其實她就算再生氣,心里再怎么狠狠鞭撻著那些小人,也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陪著。 陪著就好,不讓常晏清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些,給她一個不算太堅強的后盾,天塌了也能兩人一起頂。 落地的時候是小米來接伍月的,常晏清忙著,走不開,所以才派她來。 伍月上飛機的時候小米就出發(fā)過來等著,等到人之后小米打算帶她回小旅館先放行李,結果遭到了無情拒絕,伍月迫不及待地要叫上她一起去片場遛遛。 她得親自勘察情況,看是哪些沒長眼睛的人在搬弄是非,然后拿小本本記下來,放在心里一個一個罵過去。 怎么?不能當面理論還不允許她內(nèi)心活動豐富一點嗎,她就要罵。 伍月給自己安了一個常晏清私人助理的身份。 私人助理原本就是她的專屬職位,只是已經(jīng)休息很久,好多年沒有出來給常晏清打工,如今算是復工而已。 早些年的時候,她真的給常晏清當過助理,該上學的時候認真學習,一放假就自動上崗,隨常晏清輾轉于各個片場,助理的工作要怎么做,她已經(jīng)融會貫通。 私人助理妙就妙在一個“私”字上。 白天小助理,晚上小嬌妻,描述的恐怕就是伍月和常晏清之間的關系。 小米要比伍月還要晚一點被招進來,當她還是一個職場菜鳥的時候,什么也不會,很多東西都是伍月教給她的。 那時候小米對伍月崇拜之極,覺得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會,甚至連老板的三餐都能包下了,簡直是萬能助理。 可是直到有一次看到兩人衣冠不整地出現(xiàn)在一間房里,小米才突然認識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厲害。 這助理怎么做著做著還做到床上去?太牛了!不愧是你,月姐! 從那以后小米看伍月的眼神更加崇拜了,她還是第一次真的見到有人從助理升職成了老板娘,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被她那樣的眼神盯得心里直發(fā)毛,伍月受不了了,把所有事情都一股腦告訴她,也不管她能不能接受。 真相往往讓人大跌眼鏡,知曉一切之后,小米慌了,日夜提心吊膽,怕自己知道的太多會被殺人滅口取記憶,焦慮的心情好一陣子才有好轉。 前后當了常晏清的助理好幾年,小米對伍月的saocao作已經(jīng)見怪不怪,幾乎免疫,就像此刻伍月把衛(wèi)衣的帽子扣在腦袋上,四處張望,鬼鬼祟祟的,她也沒覺得自家老板娘是有什么精神疾病。 出于員工的職業(yè)素養(yǎng),她問了伍月一嘴:“月姐你在看什么?” “哦,沒什么?!蔽樵率栈靥綄さ哪抗夂拓Q起的耳朵,隨便回了一句,心里卻犯著嘀咕。 她是想聽聽那些人具體都是怎么說三道四的,怎么現(xiàn)在看來好像也沒人提到她老婆,秦伍逸總不能騙人吧? 不可能,她弟弟不是這樣的人。 可能就是最近消停了點,討厭鬼沒被她碰上吧。 雖然很奇怪,但是沒事當然最好了,免得她聽了惱火,又不能發(fā)言,一個人生悶氣,多難受。 主片場那邊常晏清還在工作,暫時沒空搭理她,伍月沒勁,暗戳戳問小米:“蔣媛佳在哪兒啊?” 小米一個戰(zhàn)術縮脖,面露難色,言語哆嗦:“姐你要干嘛?” 她可是全程圍觀了蔣媛佳對自家老板深情表白的全過程,并且為了保命,這事都沒敢跟伍月報備,怕影響妻妻感情。 所以她們家老板娘這是知道了什么嗎?老板那個妻奴應該是主動自首了。 刺激!這才是真正的正宮小三相斗的戲碼,外面?zhèn)鞯亩际鞘裁垂恚?/br> 哦,不對,蔣媛佳也不算小三,畢竟自家老板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從未正眼瞧過她,不然天底下哪有這么慘的小三,讓人不禁升起同情。 嘖,看來老板娘是想要手撕情敵! 小米其實挺怕伍月搞事的...別等會拖累了她... 拜托你清醒一點啊姐... “害我就問問?!睂ι闲∶撞唤獾难凵?,伍月拉了拉衛(wèi)衣帽子上垂下來掛在胸前的繩子,掩飾自己的小尷尬,還不忘回到正題,催促道,“你快點說?!?/br> 這像是只問問的樣子嗎?小米怕了。但是迫于老板娘的yin威,她說還不行嗎。 往左邊瞅了一眼,剛好見到蔣媛佳在室外,沒回自己的休息室,她便朝那邊努努嘴:“喏,那里?!?/br> 伍月跟著她視線望過去,蔣媛佳正在跟旁邊的人聊天,有說有笑,一點都不像失戀的樣子。 見鬼,表白被拒絕她都不難過的嗎?笑得這么開心?里面有炸。 不會是心里藏著什么鬼主意在憋大招呢吧。 伍某人停下拉著繩子晃悠的手,陷入了沉思,心內(nèi)仔細推敲“情敵”這種反常的心理。 她在看蔣媛佳,小米在看她,唯恐她二話不說沖上去跟人對線,到時候出事了跟老板不好交代。 這事兒也不怪她太緊張了,以前常晏清也有很多追求者,但沒一次見伍月有這么看重過,還三番兩次提起,醋意明顯。 也沒見過有人跟蔣媛佳一樣,表白完還一副我喜歡你但是希望你能幸福的樣子。 小米當時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在以退為進,欲擒故縱,裝作柔弱好引人同情,還好老板不吃這一套,什么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