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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元旦還有一個多星期。 沒等她們倆回答,她又自作主張:“那就這么說定了,一定要來哦!” 門還是沒關(guān)。 楚子瀟低頭問李曼婷:“老板,去嗎?” “嗯?!?/br> 得到李曼婷的答案,楚子瀟在她的辦公室已經(jīng)耗了許久的時間,還得回崗位上去。 而李曼婷其實走神了,根本沒注意胡勝語說的是什么事。 她現(xiàn)在有點按不住狂跳不止的心臟,她從來沒有這樣宣示過主權(quán),她們就是在一起了。 將近三個月來,楚子瀟處處讓著她,不與她斗嘴,記得她的喜好。 而且,說來也怪異,她們沒有吵過架,大的小的都沒有。 李曼婷也算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可如今多了一個疼愛自己的人,感覺有些奇妙,至少,那人手心的溫度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話說,自己是什么時候?qū)λ懈杏X的? 細細想來,還是說不清楚,沒有預(yù)兆地,那人便推開了她幽閉許久的心窗。 李曼婷擺頭,把一切雜糅的思緒暫時放到一邊,轉(zhuǎn)而面對工作。 而周六也如約而至。 楚子瀟估計是從網(wǎng)上買的這種類型的手套,兩只手套縫在一起,里面是相通的。 就這樣,楚子瀟握住李曼婷指尖的溫暖走了一路,轉(zhuǎn)轉(zhuǎn)繞繞才找到胡勝語發(fā)過來的地址。 是家人不多的火鍋店,冬日里,一桌鴛鴦鍋就夠暖一晚上的了。 意料之中,許銘雅也在,她粉撲撲臉頰上的rou多了不少,眼睛還是很大,水潤潤的很有神。 見人掀開簾子走到里面,許銘雅坐立不安地站了起來,這一站便看見那兩人緊握的手。 許銘雅這么久了,一直沒有想通,像李曼婷這樣冷冰冰的人,用了什么方法才能捂熱。 席間就她們四個人,桌上鍋已經(jīng)放在上面了,胡勝語有地主之范,率先點了許多菜擺上。 “坐呀,站著做什么,”胡勝語把許銘雅拉回座位上,“小雅你也坐下?!?/br> 桌上花花綠綠一大堆,還有幾瓶涼茶,楚子瀟剛坐下,就把李曼婷面前的涼茶拿到一邊。 “涼茶還是不要喝了,你身體涼?!?/br> 正在數(shù)菜有沒有上齊的胡勝語耳朵里像長了刺,猛然抬頭,兇巴巴地說:“你們倆怎么回事,能不能考慮考慮我,我那么孤苦伶仃,我們慶祝的是元旦,不是情人節(jié)?!?/br>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許銘雅緊緊地握住了衣袖,若不是胡勝語死纏爛打,這頓火鍋她也不會來。 明明坐得那么遠,可還是感覺自己像個光禿禿的電燈泡。 不過胡勝語卻沒她這般自覺,只顧著涮rou。 “你們最近都太忙了,咱們也快兩個星期沒見了,也不敘敘舊?”胡勝語手腳無力,菜都夾不穩(wěn)。 楚子瀟給李曼婷倒了杯溫開水,接過胡勝語的話:“最近是有些忙了,接近年尾,事情多了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br> 李曼婷聽著,別人都加班,可楚子瀟幾乎都是按時下班,然后溜進她的辦公室待上一個或是半個小時,什么也不干。 “胡醫(yī)生也忙吧?”李曼婷悠悠地問。 胡勝語嘆了口氣:“忙什么呀忙,我想了想,要不我轉(zhuǎn)行好了,跟曼婷混?” 一句隨口的玩笑話,許銘雅卻應(yīng)聲看她,滿眼的不可相信。 胡勝語注意到她的視線,抬起滿是油味的手在許銘雅頭上糊了一把,粲然一笑:“順便說說的,我走了你靠誰吃飯吶?!?/br> 許銘雅尤為不適,巧妙躲開了胡勝語的手。 “胡醫(yī)生要是不喜歡……也不用……”說話越來越膽小了。 “我喜歡吶,為什么不喜歡,醫(yī)者,懸壺濟世,不求回報,”胡勝語心大,并不深究那細微動作代表著什么,話題突然轉(zhuǎn)向其他,“光吃多沒意思,找點東西來喝,那邊那個小jiejie,麻煩過來一下?!?/br> 這仨人倒是習(xí)慣了她的脾氣。 幾分鐘后,服務(wù)員已經(jīng)給她們上了幾瓶啤酒。 楚子瀟真的不怎么喜歡啤酒,一般下肚的都是紅酒,她覺得,紅酒就像美人,余味無窮。 本來楚子瀟不讓李曼婷喝啤酒,但胡勝語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說什么,以為李曼婷才是管人的那個,沒想到不是等等。 李曼婷又想起昨天早上那一幕來,不顧婆婆mama的楚子瀟,直接和胡勝語碰杯。 “李總爽快!”胡勝語大喜。 “你也是?!?/br> 再過一個半小時,桌上已經(jīng)沒有人動筷了,只聽得一個人嘰嘰喳喳地說:“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一年生兩個!” 楚子瀟無奈笑笑,說:“胡醫(yī)生,你喝醉了?!?/br> 其他三人都有了醉意,唯獨許銘雅還清醒,向來滴酒不沾的她今晚只象征性喝了半杯。 李曼婷面頰已經(jīng)開始熱了,一只手扣著楚子瀟的手指,慵懶撒嬌似的靠在她的身上。 看李曼婷喝得猛,楚子瀟有意少喝一些,此刻意識還很清醒,只是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她心里有幾分酸疼。 拉李曼婷下神壇的人是她,在丟掉原本目的的那一刻開始,楚子瀟就不后悔她做的關(guān)于李曼婷的每一個決定。 楚子瀟眸中盡是溫柔之色,李曼婷臉貼在她肩膀,道:“回去吧,我累了,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