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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六感,是第一步。 她最先失去的,是味覺。 第二個是:痛覺。 第三個,嗅覺。 顧卿之所以沒吃出來這些她做的飯菜有問題,或咸或淡,都與平時無差,那是趙韞玉經(jīng)過計算后的每一勺每一滴油,都精準異常。 若是參加進人體實驗,就算在她身上做些解剖之類的,也不用打麻醉劑。 要是昏迷了過去,她也能及時保證自己的絕對安全。 這是一筆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除非軍方那邊的人,想一次性使用。 但凡腦子聰明點的,都是走的可持續(xù)路線。 遇到俞正信時,同意送他來幸存者基地時,也是有自己的考量,或者說,更在遙遠的以前,她的記憶還沒蘇醒時,便對今日早有預感,不然也不會當著別人的面,附身在那拿著毛絨玩具的小女孩身上,徒增困擾導致之后的許費翔能夠把這些異常告知別人。 她那時是喜歡顧卿不假,也只是淺嘗輒止,吸引更多一些。 記憶回來了,她便知道這些吸引從何而來,開始想要尋求更多的東西,那個詞叫欲望。 人的欲望無止境,不能滿足。 最開始只是想要能夠陪在她身邊,等著她七老八十自然逝世,后來就想能夠永遠的擁有她,無懼春秋。 “多吃點rou,”趙韞玉夾了一塊紅燒rou過去,“你最近都瘦了很多?!?/br> “你也多……”顧卿驀地止住話語,乖乖的把碗里的rou給吃掉。 “我考慮好了,”趙韞玉輕描淡寫掠過,“等過兩天跟你一起去簽合同,那邊有沒有說什么人做見證?” “好像是俞正信他老爸?” 晚上,顧卿洗了澡后擦著頭發(fā),說:“咱倆履行承諾吧。” 趙韞玉似乎沒聽懂暗示,依舊像以往那樣,抱著顧卿。 顧卿動手動腳也沒見有半分進展,耳朵都紅了恨恨的盯著她:“是不是想將來等你死了我去找第二春啊?” 她的眼神在白熾燈下,充斥著一股莫名的怒意。 “以前不是說到了基地就做一次么?”顧卿低啞著聲音,一點也不害臊。 “難道是你腎虛?” “腎不腎虛你不清楚?” “為什么!”顧卿瞪著她,“不做我找別人了?” “你認識誰?” 顧卿低著頭,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郝星緯啊,不算一個么?” 趙韞玉眼底笑意掠過:“行,不過得聽我的。” 顧卿眨了眨眼:“真的?” “把衣服脫了。” “???” “你先脫。”顧卿理直氣壯,“憑什么要我脫?!?/br> 趙韞玉身上就穿了一件睡衣,她掀開被子坐起身,當著顧卿的面,脫下來。 “像個小色狼?!彼p輕笑著道,“但是沒有那些東西?!?/br> 顧卿湊上來,趴在她身上,說:“我?guī)湍闩貌缓茫俊?/br> 趙韞玉道:“不好,我感受不到?!?/br> 顧卿:“……” 感覺要吃虧是怎么肥四? 趙韞玉電光石火間趁著她愣神間隙,將她往旁邊一摁,力氣并不大,但足以讓她陷進柔軟的床鋪中,順手解了她剛洗的一頭黑發(fā)。 緊接著,細細密密的吻便落在了顧卿的額頭。 趙韞玉一邊溫柔的安撫,一邊戲謔笑著問詢:“疼不疼,要不要輕點?” 那其實有點像小螞蟻從她柔軟的皮膚路過,觸角一邊試探著前進在她嘴邊咬出印跡來【親的臉,啃的也是臉】,沒過一會兒,她的臉頰緋紅一片,眼中氤氳著淡淡的霧氣,似乎有些受不了似的,陡然偏過頭,趙韞玉的吻就落在了她的眼睫上。 她喘著氣,跟貓似的發(fā)出了又小又難耐的聲音:“你說我色狼,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急色的是誰?” 趙韞玉輕輕吐出一口炙熱的氣息,伸手蒙住她晶亮晶亮的雙眼。 “急色的是我,”她一步步往下,眸色微暗,低笑道,“我是色狼,你是那個勾引的小狐貍精?!?/br> “狐貍精?!?/br> 這三個字像是拂過的春風,像把蒲扇從顧卿潔白的額頭,精巧的鼻尖以及紅艷艷的嘴唇,她渾身發(fā)熱,本就是個火爐在靠著略帶寒意的趙韞玉,簡直是冰天雪地,烈火焚燒兩重天。 趙韞玉抬頭吻住了她的嘴,摩挲纏綿,長長的眼睫毛,一下一下的掃在顧卿柔軟的皮膚上,撓進了心里那處最軟弱的地方。 兩個人的呼吸彼此交融,親密無間。 剛開始顧卿還努力的掙扎了下,最后只能靠著她的肩膀迷離的大口喘息。 趙韞玉將被子把兩個人裹住。 她嗓音輕柔:“睡吧,時間不早了。” 顧卿低低的應了一聲。 第二天,趙趙韞玉半跪在床邊給她揉肩。 “你下手不知輕重。”顧卿嘶啞著聲音,“讓我緩緩。” 剛開始趙韞玉介于她是初次,便淺嘗輒止的安撫了許久,只是把她敏感處全部調(diào)動,后來見她稍微能接受點了,才慢慢試探著一邊問疼不疼。 顧卿咬著被角,眼睫上都是淚,跟被欺負似的,委屈巴巴的說。 “不疼。” 然后……趙韞玉化身為虎,將她吃干抹凈。 現(xiàn)在,她一臉心疼的把顧卿伺候的服服帖帖的,同時給她按摩全身,減緩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