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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珍妮的表情變得傷感,眼眶泛紅,她拿手指揩拭了一下眼角,回答道:“這是給我的小女兒艾瑪,她是我的心肝可憐小寶貝兒……雖然小艾瑪已經(jīng)不在了,但我們依然用這種方式來紀念她。” 林儒銳:“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沒關(guān)系。您要喝湯嗎?” 林儒銳掃了眼rou湯,神色淡定自若:“我腸胃炎,醫(yī)生說要戒油膩和葷腥。抱歉?!?/br> 坐在她身邊的柳雪鈴多長了個心眼,見此,也偷偷把湯倒掉了。 ‘啪嗒’一聲,對面的薛菲兒似乎看到了什么駭人的東西一樣,雙眼直直瞪著碗中,甚至連勺子掉在地上也沒有察覺。 “這位客人,您怎么了?”珍妮擔(dān)憂地問道,她背對著燈光,笑容好似用鐮刀畫出來的一般。 薛菲兒露出見鬼的表情,沒進食一口就匆匆離開餐桌。她的男朋友宋晟,一個長相清秀的小白臉,擔(dān)憂地追了上去。 兩人似乎在庭院中爆發(fā)了激烈的爭吵。 晚飯后,林儒銳躺在床上,消化晚餐的烤土豆和吐司片。 別墅中客房不多,她不習(xí)慣和別人住一起,大家便擠了擠,給她單獨騰出一間房。 她正集中精神,把白天的線索進行整理時,房間門忽然被篤篤敲響。打開門,珍妮微笑地站在門外,嘴唇微微掀起,露出蟲蛀的黃牙。 丹尼爾縮在她身后,用閃躲的目光打量林儒銳。他似乎是個很靦腆的孩子,視線不敢與人接觸,也不愛說話。 “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林儒銳問道。 珍妮正托著酒盤,酒盤上的每個酒杯里都盛滿琥珀色的酒液,在燈光下看起來醇香可口。 “快要入冬了,我們這里的晚上是很冷的,請您喝酒暖暖身子,今晚睡個好覺。” “謝謝?!绷秩邃J接過酒杯,正要關(guān)門,丹尼爾忽然沖上來狠狠撞向她。林儒銳一個不慎,手中酒水潑灑出一半。 “丹尼爾!你怎么能這樣做!”珍妮有點生氣。林儒銳只好告訴她自己不在意,這才使丹尼爾免于被打屁股的窘迫。 關(guān)上門,她將酒水倒入隔間里的廁所。將空了的酒杯放上桌時,后院忽然傳來幾聲癲狂的狗吠。必然是因為有人偷溜進去,才會激發(fā)護院烈犬如此狂哮。 是誰? 薛菲兒沒想到這狗這么機敏,一邊焦急一邊撿起樹枝抽打它:“噓!別叫了!把你燉來吃信不信!” 托馬森家養(yǎng)的狗是比特犬,這是一個極其兇殘的狗種,成年的比特犬能咬死藏獒,經(jīng)常有弒主而食的新聞上熱搜,在國際社會被明例禁止飼養(yǎng)和販售。 薛菲兒不知輕重,竟然試圖靠近威脅它安靜下來。這只比特犬已經(jīng)成年,鋒利的牙齒滴出腥臭涎液,咬合力恐怖的血口猛然張開,就在那一瞬間,一道黑影從二樓躍下,死死握住了它的吻部。 林儒銳用狗繩將狗的吻部捆緊,將其一腳踹回狗舍。比特犬想要沖出來,又被那攝人的氣勢逼迫,嗚咽兩聲后縮著尾巴把自己盤進了角落。 林儒銳轉(zhuǎn)身面對薛菲兒:“你來這里干什么?” 月光下,她的琥珀眸呈現(xiàn)醉人的金色,宛如緩緩流淌的蜜。 第5章 深夜。電腦屏幕發(fā)出的藍光映亮了無數(shù)張熬夜的臉。 諸神直播。在線交流平臺。世界華夏賽區(qū)頻道。 無數(shù)彈幕在屏幕上迅速滾過。 “各位……還沒有睡覺嗎?” “害,這誰睡得著?明天不用上班了,我老板被卷進去了,我親眼看見他掛的。” “真是神了,我家根本沒網(wǎng)啊,這也能上直播平臺?” “今天的怪事還少嗎?唉,不管了,有沒有好看的玩家小哥哥小jiejie讓我舔舔顏?” “長得好看的都是花瓶,死得最早。我現(xiàn)在在看泰國那邊的直播,我擦咧,現(xiàn)實版惡鬼降臨,真刺激。” “我在看歐洲那邊的,有女巫狩獵和惡魔獻祭,emmm,還挺有地方特色?!?/br> “也不能這么說吧?長得好看又有實力的也是有的。我今天就發(fā)現(xiàn)一個,手撕怨靈那段A得我腿軟??!” “我知道她!林儒銳是不是?我正在看她的賽區(qū)直播。” “我也在看林儒銳……” “你來這里干什么?”月色下,林儒銳淡聲問道。 薛菲兒嘴硬回答:“關(guān)你什么事?” 對面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貓一樣微微瞇起。她渾身過電似的一激靈,情不自禁脫口道:“我來找東西?!?/br> “找什么東西?” “倒殘羹的潲水桶……你絕對想不到,我在今天的rou湯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 林儒銳挑挑眉。薛菲兒緊張地左右看了看,湊上前來說道:“班長手臂上有個藍色的足球紋身,今天我在rou湯里看見了……” 她說完,打量林儒銳的神色。林儒銳卻沒有露出多少吃驚:“你怎么知道不是你看錯了。” “所以我才來找??!”覺得她不信任自己,薛菲兒有點生氣,“不信算了?!?/br> 角落里的草叢被風(fēng)吹動,傳來陣陣腐爛的臭氣。薛菲兒扒拉開草叢看見潲水桶,滿臉厭惡地拿起旁邊的漏勺,攪拌起稠粘的殘羹,又被那味道刺激得干嘔聲不斷。 “是不是這個。”林儒銳忽然說道。薛菲兒狐疑轉(zhuǎn)頭,見她站在狗舍前,踢了腳狗碗,一塊rou糊糊的東西從里面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