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放手,放我下來
陪她過來的曉星已經暗暗的離開。 她慢慢的走向南絕痕。 蒼藍的眸子看了看面前的女人又看了眼自己對面的沙發(fā),示意她坐下。 “為什么我要戴這個?!睘槭裁匆鬟@個,她的心里清楚著??墒遣粏栍痔С@?。原本,一個失去記憶的人,不該去質疑,可是,自己如果不去質疑,那么也太奇怪了。反倒他的疑慮會加深吧。 “對于這條鐵鏈,你有什么意見要發(fā)表嗎?”眸子垂下,飲了口紅茶。 “沒有,只是覺得走路不方便?!?/br> 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因為她有一雙會哄人的眼睛,那是雙如黑鉆般的瞳孔,澄澈,天真,純潔。不沾任何的雜物。 她的面前也擺著一杯紅茶,杯面散發(fā)著絲絲熱氣。 瞅了瞅熱氣,這紅茶很香。他的品味,倒是挺深。目光幽幽的轉向南絕痕,道:“我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你又是誰?”來點不懂裝懂的問題吧。 南絕痕喝著紅茶,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問題一般。細細的在品嘗阿薩姆紅茶香醇。許久。唇離開紅茶杯子。 慢慢開口道:“你還記得多少?!?/br> “?。俊?/br> 他的話讓她腦子一下沒轉過彎來。等思維轉過來,南絕痕那雙眸子竟變得有些嗜人。像一個無底的漩渦,只有太久的注視著這個蒼藍的漩渦,就會被它卷進去。 “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有很多黑色煙霧,有很多花火。我不敢想??刹豢梢浴灰??!蹦X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反正,死活不能承認,你能奈我何。 “你記得自己的名字。” 是在疑問,更有著質問的語氣。 琉璃澄澈的眼睛眨了眨,一歪腦袋。 “不是你告訴我的嗎?昨天你說,我叫雅蘭?!?/br> 端著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竟然忘了,昨天他念過她項鏈里刻得字。眸子加上了一沉冰霜。冷淡道;“你想知道為什么在這里?” 她一咬牙,沉默的點頭。 “你只是我撿回來的流浪貓?!彼nD了,望著她,繼續(xù)說道:“傷好了,你就可以離開這里了。那條鐵鏈,在你離開的時候,會有人替你解開?!?/br> 沉默的微低頭,道:“我知道了?!?/br> 南絕痕站起身,筆直的從蘇雅蘭的旁邊走過,向門口那走了出去。留下那半杯紅茶還散發(fā)著少許的熱氣。 空蕩的大屋子,蘇雅蘭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流浪貓……在他眼里自己是只流浪貓?用力的錘了錘腦袋,干嘛要管他怎么想。本來就是自己就不壞好心。不過……他的意思,傷口好了,就可以走人了。那就代表,她只有傷口愈合的這段時間找戒指! 心里一邊盤算著以后的計劃,一邊拖著鐵鏈往外走。 次日。 她閑來無事,逛了半天的花園。拖著一個疲倦的身子準備回去躺躺。腳上的鐵鏈是把她累得夠嗆。這回也算是知道這條鐵鏈的用意了:少到處亂走動,呵呵,就這樣自己根本很難去找鐵鏈。 “美玲小姐,老爺在忙公事,讓您先回去。” “我這等她忙完!”妖媚的聲音,有股子的傲氣味兒。 “美玲小姐,您這樣……老爺忙完事不見客?!?/br> “你們算什么東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又幾斤幾兩,有什么資格讓我走。”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放下手里的金色小提包。 經過客廳正好瞅見這一幕。一個艷麗的女人坐在傲然的坐在沙發(fā)上,旁邊還站著一群焦頭爛額的傭人。 “雅蘭小姐,走回房換藥吧?!睍孕怯幸獾睦K雅蘭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別人的事情還是別理為妙。蘇雅蘭微笑的點了點頭。往扶梯那頭走去,可偏偏粗大的鐵鏈摩擦地面發(fā)出噌噌噌的響聲。 在這寂靜的客廳更顯得那鐵鏈的聲音特別。吸引沙發(fā)上的艷麗女人的目光,她仰著柳眉儀態(tài)萬千的看了過去。長發(fā)飄飄,竟是一個女人,沒有穿傭人的服裝,那她不是這里傭人! “她是誰!?” 擰起眉毛站起身,目光似火。如一只高傲咆哮的貴賓犬。 帶著鐵鏈子上樓梯的時候蘇雅蘭都特別小心,以至于沒有去注意到那個叫美玲的艷麗女人。 “她為什么上樓,是要去找痕嗎?” 這才聞聲,蘇雅蘭猛的抬起頭,那話好像是在說自己?緩緩的看向那位高傲艷麗的女人,短發(fā),濃妝。艷衫,細高跟。 “她是老爺的客人。”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人,蘇雅蘭第一次注意到這個人,他好像是這個宅院的管家。 “客人?”怒火燃燒,女人的銘感度永遠是最高的。本身高美玲此刻的火氣就很大,好啊,現(xiàn)在還來了一個油桶。 “曉星,我們走吧。”蘇雅蘭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頭,繼續(xù)往樓上走。她可不想留在這里被那個女人撒氣??催@一屋子的傭人,連管家都出動了。就知道那個美玲一定是個重量級的人物,才不要亂惹麻煩上身。 高美玲恨得咬牙切齒,那個女人究竟算什么東西。 “你給我站??!”踩著細高跟,即使怒氣沖沖,她也不忘擺出那副高貴的儀態(tài)。 偌大的客廳陷入一片僵局。 細高跟踏上樓梯,高美玲居高臨下的俯視客廳的傭人。又用鄙夷的看著蘇雅蘭,目光上下打量,最終停在她腳上的粗大鐵鏈上。 ‘啪……’清脆的響聲。 一個巴掌落下,蘇雅蘭側著腦袋。單手捂著自己的生疼的臉。面無色,未顰眉,另一只小手卻緊緊握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凸顯。 “呵哼!閉上你那雙狐貍眼睛。既然你是南家的客人,我也提醒你一聲,可千萬不要打痕的注意哦?!?/br> 默不作聲,咬緊牙關,她忍這夠嗆的瘋女人,南絕痕的風流賬冊,跟她有什么關系,她只為戒指而來。 高美玲這打是打了,但是似乎根本就不能解她現(xiàn)在心里的不悅。 “干嘛不出聲!”嫉妒的女人是最丑惡的,而恰好高美玲就犯了這個大忌,更恰好的是,南絕痕房間的門開了。 黑色v字領的休閑服,他推門而出,一臉陰冷,道:“高美玲,你很吵?!?/br> 毋庸置疑,王者發(fā)話,總是吸引所有的光束,客廳里的仆人看到老爺紛紛低下頭,以示尊重。 高美玲回望,見到南絕痕,臉上馬上綻開了微笑像牛皮糖一樣貼了過去。 “痕,人家真的好想你拉,剛剛那些仆人還說你在忙公事不見我?!?/br> 牛皮糖在碰上南絕痕那刻又變身成八爪魚,手撫上他的胸,撫上他的肩,細高跟蹭著他的腳。 蒼藍的眸子瞄向撇著頭的蘇雅蘭,看著她手捂著臉,便知先前那聲巴掌聲是拍在她那張嬌滴的臉上。 心生厭惡的推開貼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痕!你干嘛啦。” 藍眸看都不想看身旁的女人。眉頭皺起:“你很臭?!?/br> “臭?!”高美玲急著趕緊用鼻子嗅著身上,她臭?她明明擦了香水。 蘇雅蘭松開握緊的小手,從南絕痕的話里聽得出,他很討厭高美玲,臭?站在這里,她都還能聞到從高美玲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茉莉玫瑰香??磥恚皇巧碜映?,而是高美玲在他的眼里已經臭不可聞了??墒牵@算是在幫自己嗎?這個疑惑似乎不是很重要…… “痕……不開玩笑了。我知道明晚有個很盛大的宴會,你會帶我去的哦。要不…公開我們之間的關系吧。我也很想讓我爸爸知道你就是我的未來伴侶。”羞答答的說話這段話,她的手又情不自禁的攀上面前這個男人。 眸子終愿瞄像高美玲,冰冷,無情,邪氣。 “終身伴侶?你多想了。” 震的高美玲腳軟,不禁的挪動了兩步,她的而錯失聰了吧?聽錯了吧。著急了:“絕痕,你在說什么?!?/br> 一句話,沒有重復說第二次的習慣。 “她才是我明晚的女伴?!蹦抗庥蔚教K雅蘭的身上。 深吸一口氣,確定南絕痕指的她是自己。蘇雅蘭咽下一口唾沫,誒誒誒,南絕痕,她除了想拿到你的戒指之外,可是和你近日無怨,往日無仇啊,你別把你的風流冊扔她這。她可不想給你打掃后事啊。 “南絕痕,你說錯了吧,我才是。你答應過我爸的。會代替他照顧我一個月。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么?!?/br> 南絕痕,一如既往的冷酷,鎮(zhèn)定瞳,依舊的邪魅,無情,滿是冰霜。道:“據我所知,高總裁已經從提前回來了。所以,我似乎已經不需要再繼續(xù)照顧你了?!?/br> 怒火在原有的基礎上燃燒百倍。 嘖嘖嘖……聽著這一席話,讓本想旁觀的蘇雅蘭都不禁的要想寫什么,只能說,商業(yè)上的爾虞我詐她可不懂。 “所以,高小姐我希望你在一分鐘之內,離開這里?!崩酉乱痪浜菰?。南絕痕繞過高美玲,扶梯走下去。 她定在扶梯中央,看著南絕痕從上面走下來。 時間沒有定格,他和她在扶梯的中間,擦肩而過。沒有停留,沒有余光。他沒有看蘇雅蘭一眼,走下扶梯。 “王管家,50秒后,該怎么樣做,就怎么樣做?!表涌戳搜酃芗?,走出大門。 該怎么做,就怎么做,顯然50秒后,若是高美玲還呆在這里,這個南宅的人,又會用什么方式把高美玲弄出去。 蘇雅蘭不想再去做這個旁觀者,免得又惹麻煩上身。加快加步走上樓梯。眼角看了眼處于崩潰狀態(tài)的高美玲,拖著腳鏈,迅速回那個暫時屬于自己能夠待的房間。 關上房門。聽到房門外女人的喊聲。 “放我下來,你們要做什么,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