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可是這時“嚓”的一聲尖銳聲響,車子猛烈顛簸。不好,翻車了!楚妍緊緊抱住前座椅,將腦袋低埋。 車子隨之熄火,接著就響起了槍聲……只有一槍! 楚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起頭,發(fā)現(xiàn)車子仍然待在路面上,不過卻被側(cè)面撞得嚴重變形。而司機(那位大胡子)滿臉滿身都是血地癱在駕駛座上,外面正有人用細細的鐵棍撬被撞癟的車門。 車門撬開,探進來一個人,將大胡子拖下車。接著,后車門也打開,楚妍也被人揪下車。 下了車,楚妍發(fā)現(xiàn)拖著大胡子的人竟然是銀狼穆洛,也就是凌晨時挨鞭刑的那位。真不敢相信,當時他被打得那么重,現(xiàn)在怎么還有力氣下地呢? 大胡子滿眼不甘心,可是此時卻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他惡狠狠地瞪著穆洛,說:“沒想到你倒還挺會配合冥夜演戲!” “大哥早就懷疑我們里面有內(nèi)鬼,我被抓之后他就更加肯定這種猜測,思來想去他覺得你的嫌疑最大,沒想到今天試你一下還真試出來了!”穆洛冰冷的眼眸閃著嗜血的寒光,他最恨叛徒,尤其是害他差點栽掉的叛徒。揮起結(jié)實的拳頭狠狠搗在大胡子的小腹上,“韓武亮,你這只披著狼皮混進我們狼組的走狗,私下里專門跟殷圣奕暗通聲氣,把我們的秘密行動一次又一次地透露給他!待會兒把你抓回去,讓大哥剝了你這只走狗的狗皮,看你還怎么再偽裝!” 楚妍邊發(fā)抖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麻煩打斷一下,請問我是不是不用再被送回殷圣奕那里了?” 穆洛似乎這才記起她的存在,抬頭掃她一眼,冷哼道:“你……仍然要被送到殷圣奕那里,要用你換回我們丟掉的兩整軍火庫!” 楚妍小臉煞白,差點跌倒,看著走上來準備拉她上車的兩名男子,她沒有再掙扎逃避。既然已經(jīng)注定不可赦免,她只好硬著頭皮面對既將到來的可怕命運了。 殷圣奕用兩座軍火庫換回了楚妍,她重新回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居然很親昵地將她摟進懷里,俯身吻吻她的臉頰,薄唇挽笑道:“老婆,雖然這次付出得代價實在高了點……不過你能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我實在是……太開心了!” 她感覺他說得完全是反話,這男人喜歡臉上掛著最和善的表情做一些最令人齒冷發(fā)抖的事情。于是,她在他結(jié)實的懷抱開始顫抖不已。 “告訴你們的頭狼,很感謝他將我的太太毫發(fā)無損地歸還回來,鑒于他良好的信譽,以后我還是很樂意跟他談生意!”殷圣奕很有風(fēng)度地微笑著說一些圓場的話,似乎沒有歇斯底里的跡象。雖然在看到穆洛親自押送楚妍過來,他已預(yù)知黑狼韓武亮處境不妙,但他仍然只字未提。 “不客氣,我們大哥就喜歡成人之美,殷少滿意就好!”穆洛冷冷地笑著,然后指揮運輸軍火的二十輛卡車駛離了現(xiàn)場。 “寶貝,看樣子你似乎對他們很不舍??!”殷圣奕危險地微笑著,“在狼窩里待了一宿就迷上那群野狼了?” 楚妍一驚,連忙回過頭,怯怯地看一眼殷圣奕,沒有說話。 “昨晚冥夜讓你陪他睡覺了吧!”殷圣奕的棕眸中閃著危險的寒芒,好像她的回答稍有一慎就會暴發(fā)。 “沒有!”楚妍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趕緊申明:“冥夜很自負,說他從來不會勉強女人,他沒碰我!” 這點殷圣奕倒相信,冥夜那個臭屁自視甚高,應(yīng)該不會對楚妍用強。再看看她誠惶誠恐的模樣,大該也沒膽主動爬到冥夜的床上。 冷哼一聲,他沒有再說什么,拉著楚妍上了他的專車。 車子在院里停下,殷圣奕牽著楚妍的手下車時,兩條純種的德國狼犬連忙向主人討好地搖著尾巴。 殷圣奕卻無心理睬愛犬,抓著楚妍的手拉著她飛快地步上臺階走進門內(nèi)。 楚妍的手腕都要被他捏折了,可是她齜牙咧嘴卻不敢痛呼出聲。跌跌撞撞地跟著他的步履,一路被他拉到客廳再邁上樓梯。 “不……我不上去!”楚妍對樓上的臥室本能的恐懼,連忙左顧言他:“白天上樓干嘛?我、我餓了,想吃飯!” “你想吃飯?”殷圣奕怒極反笑,鋼牙咬得格格響,聲調(diào)卻陰柔得可怕:“待會兒我保證把你喂得飽飽的,讓你這輩子都不敢再喊餓!” 楚妍更害怕了,連忙伸出一只手死命地攥住樓梯的欄桿,怎么都不肯往樓上走。“我不去,我要回家!” “寶貝,你記性不好嗎?”殷圣奕差點失控,他忍住想在這里就地處置她的沖動,嘴角因為努力維持笑弧而差點抽搐,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掐死她?!澳阋呀?jīng)嫁給我了,這里就是你的家!” “不、不,我是被騙嫁給你的,我們的婚姻不算數(shù)!”身為大學(xué)生的她還是知道通過欺騙威脅完成的婚姻都是無效的,以后有機會她會上訴法院讓公正的法官解除他們之間的無效婚姻。 “誰敢說不算數(shù)?”殷圣奕耐性宣告崩潰,他一根根地扳開她緊攥著樓梯的手指,然后強硬地將她攔腰抱起,準備往樓上走。 這時,他的親信安淳風(fēng)急急火火地從門口走進來,喊道:“少爺……” 他抱著楚妍站在樓梯上半側(cè)過身,冷冷地問道:“什么事這么急?” “頭狼冥夜將韓武亮……”安淳風(fēng)艱難地吞了口唾液,有些黯然地低下頭。 “將他怎么樣?”殷圣奕已預(yù)感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