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你先把狗扔出去,然后親手把狗糞打掃干凈!”殷圣奕循著氣味在沙發(fā)邊找到一攤新鮮的狗糞,又惡心又惱火。 楚妍自知理虧,只好先將小可憐抱下樓,送進院子里的狗窩,再找到傭人打掃衛(wèi)生的笤帚、簸箕還有抹布拖把等物上樓。 殷圣奕立在那里,鼻翼翕張,雙眼噴火地瞧著楚妍打掃狗糞。他實在佩服自己的脾氣居然可以變得這么好,如果擱以前,他非逼著她把這團東西吃下去不可。 捏著鼻子將小可憐的排泄物清除干凈,再撤換了臥具,楚妍這才走進浴室。彎腰的時候肋骨還是有點疼,她匆匆洗過澡,然后裹了條浴巾走出來。 修長曼妙的身軀只用那條浴巾裹住,美好的曲線在浴巾里更加誘人。 憋了一晚上火氣的男人在覷見她時,眸色頓時一暗。 楚妍拉開衣櫥尋找睡衣的時候,男子已跟過來,他猴急地幫她拉下浴巾。 “我疼!”楚妍緊皺眉頭,“你不要亂動!我肋骨都被你踢斷了,你不知道嗎?” “我摸你的胳膊你肋骨疼,糊弄鬼呢!”殷圣奕很生氣,為懲罰她,宣布:“不許穿睡衣,上……床!” “不行!”楚妍大驚,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哪里能承受得住他野獸般的欲念,更何況她的肋骨真的有點疼。“我不上……床,我在這里!” “好啊,在這也行!”男子居然沒反對,他慢慢解下衣衫,然后伸手去取睡衣。結(jié)果只摸到一只空衣架,定睛一看,自己的新睡衣居然又窩到衣櫥底充當狗窩。頓時,怒斥聲響徹夜宵:“凌楚妍,你又拿我的衣服鋪狗窩!說,怎么罰你?” “小可憐很講衛(wèi)生的,每天都洗澡,身上沒有虱子!”楚妍弱弱地爭辯。 “它那么干凈,你去跟它睡一個窩吧,現(xiàn)在就去,滾!” 楚妍最痛恨寫檢討書,可殷圣奕居然讓她第二次寫檢討書,而且寫不好還不許她睡覺。 心里狠狠地詛咒他下輩子寫十年的檢討書,可她依然得握著筆,冥思苦想。 “以后再也不許把任何死貓爛狗弄進臥室,更不許拿老公的衣服給它們搭窩。再發(fā)生任何類似的情況,就自動要求去睡狗窩! 還有,不許再為任何野男人對老公發(fā)脾氣,更不許隨便打罵老公,要記得在老公的朋友面前給他留面子,尤其重要的是不允許再罵他的媽也就是自己的婆婆……” 楚妍寫得心煩氣躁,幾次生氣撕了,再幾次重新寫。因為殷變態(tài)威脅她:假如她不好好寫檢討的話,就要將她赤果果地丟到狗窩里去。 受了傷,又折騰一個晚上,還寫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檢討,楚妍實在不堪勞累。看她實在困了,殷圣奕才批準她的檢討書過關(guān)。 上床后,楚妍倒頭便睡,殷圣奕又將她寫的第一份檢討書拿出來,指著其中一段讓她看:夜晚主動跟老公纏棉,老公身體勞累的時候或者喝高的時候要體貼些,為他倒水捏腳,為他揉頭捶腿,總之不許將老公冷落在一邊,自己呼呼大睡。 楚妍更火大,想給他撕了,又怕這個變態(tài)會逼她重寫。只好慘兮兮地問他:“你到底想怎么樣?” “很簡單,配合我一點,很快就完事!”殷變態(tài)露出無恥的流氓本質(zhì)。 “可是……我肋骨斷了!”楚妍簡直要崩潰,傲氣連同火氣都被他磨了個精光,只能弱弱地說:“骨縫會裂開的……” “不會,你的肋骨沒斷,我會輕一點?!?/br> 不長的時間,他便草草結(jié)束。 總算完事了,楚妍吁出一口氣,下一秒鐘,她便閉上眼睛,夢游周公而去。 殷圣奕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剛完事就呼呼大睡的小女人,居然連事后的衛(wèi)生都不打掃,只能自己抽了濕巾幫她擦試。 弄清爽之后將她圈進臂彎里,溫柔地撫開她額前的散發(fā),在她熟睡的倔強小臉上輕輕印下一吻。 “懶東西,脾氣又壞,真不知道我還留著你在身邊干什么?”男子咬牙發(fā)狠,“以后再敢隨便惹我生氣……”懲罰的后果想了很多都不甚滿意,便惡狠狠地道:“就罰你寫一百張檢討書!” 喬恩娜一直嚷著心情郁悶,殷圣奕便將她送到歐洲旅游散心去了。 而楚妍極度討厭醫(yī)院的藥水味,殷圣奕也就沒有再強迫她回醫(yī)院,而是讓醫(yī)生拿著醫(yī)療器械和藥物來家里給她做治療。 家里少了喬恩娜,兩人相處時也變得簡單了許多,爭吵也變少了。 肋骨裂縫并不是很嚴重的傷,這樣調(diào)養(yǎng)治療了一段時間便漸漸痊愈,身上的青紫瘀痕也慢慢消散。 跟上次她患肺炎住院時一樣,他除了非常重要的工作,都會推開所有應(yīng)酬,朝夕陪伴她。盡管沒有說出口,可他似乎在用這種無聲的語言向她道歉。 當然,楚妍絕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他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棄惡從善了,而是認定他又在耍什么陰謀詭計。上次,在醫(yī)院里,她親耳聽到他說暫時不要她的命是因為她還有用,這次他如此殷勤地照顧她,肯定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殷圣奕開始縱容她,不再跟她計較態(tài)度問題,不再逼她背她最深惡痛絕的檢討書,不再強迫她過性生活(這是跨越性的進步,幾乎等同于類人猿直接進化成人類)。 面對男子巨大的改變,她開始時有些不適應(yīng),不過時間久了,也就習(xí)慣。她想,也許他只是一時抽風(fēng),就像上次她患肺炎住院的時候,他也對她好了一段時間,不過不久就開始原形畢露,也許這次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