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拍著胸膛,她吁出一口氣,這還真是殷婆賣兒自賣自夸??!她那寶貝兒子乃人間極品,也只有她才生得出來!這樣的極品還是讓有福的來消受吧,她凌楚妍福淺命薄,再消受下去會沒命的! 剛坐上車,還沒來得及發(fā)動,手機鈴聲便響起來。 楚妍以為是夏子寒叫她一起去吃飯,便從挎包里拿出手機,隨意瞥了眼屏幕卻驚悚地發(fā)現(xiàn)竟然是殷圣奕的號碼。 他怎么又給她打電話?是不是想問喬恩娜的恢復(fù)情況?那他打電話問醫(yī)生和護士豈不更好,他們更清楚。 心里怨念著,有些不情愿地接通電話,沒有吭聲,等著聽殷圣奕的吩咐。 “楚妍!”男子的語氣聽起來很平和,跟上次打電話時的狂躁判若兩人,“你在哪里?” 真的很反感他的開場白,為什么每次打電話都先問她在哪里,她在哪里跟他有何相關(guān)?換言之,她在哪里他管得著嗎?“你有事嗎?” 似乎聽出了她的冷淡和不耐煩,他沉默了一會兒,便問道:“媽的身體狀況怎么樣?有沒有問題?” “這些問題其實你完全可以問醫(yī)生的,我看她外表沒什么大礙,至于內(nèi)在狀況我又不清楚!”楚妍顰緊秀眉,不愿再跟他扯下去,“我還有事呢,掛電話了!” “你敢!”男子原本平和的嗓音突然拔高,充滿了威脅性:“你敢掛電話試試!” 又來了!不過因為吃他的苦頭太多,對他的畏懼已是深入骨髓,一時間,楚妍還真沒有掛他電話的勇氣。 “能不能到警察局里來一趟?”雖然是商量的問句卻沒有半分商量的語氣,“陪我一起吃飯!” “?。 背詾樽约郝犲e了,去警察局里陪他一起吃飯?是他神經(jīng)還是她神經(jīng)?“為什么要我去那種地方陪你一起吃飯?你有病??!我看該去看精神科的人是你!”這人真是異想天開,她好不容易盼他被禁制自由,不用再受他的脅迫,躲避開他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主動去找他。 再開口時,他的語氣已恢復(fù)平穩(wěn),“再過一個星期……我就要回家了,那天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回去,晚上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吃飯!” 楚妍很無語,她覺得殷圣奕這個人很奇怪,有的時候無比精明,精明到令人望而生畏,有的時候卻有些令人捉摸不透。就像現(xiàn)在,他居然又說什么他回家的那天讓她去接他,還說一家人在一起吃飯。難道他都不知道她已鐵心跟他離婚嗎? 覺得有必要表明下自己的態(tài)度,讓他搞清狀況。 “對不起,今天我不能陪你吃飯,而且一個星期之后也不能去接你!因為……我準(zhǔn)備跟你離婚!”楚妍咳了聲,清了清嗓子,既然已經(jīng)說出來了,索性說得透徹些:“冠凰的股票問題已經(jīng)解決,你不在的時候我也沒有給冠凰蒙羞。還有,你mama是我推倒摔傷的,有些輕微的失憶,不過她還記得你,說明腦子傷得并不厲害,也許過些日子能慢慢恢復(fù)過來。你放心,我會賠償她醫(yī)藥費,不過我沒有現(xiàn)金你是知道的,我就把我在冠凰百分之三十的股權(quán)都送給你們吧!一則扣去我賠償你mama的醫(yī)藥費,二則我真的不需要這些東西,而你又把它看得那么重要,索性我都送給你!既使我們離了婚,你在冠凰的控制股權(quán)也絕不會波動!” 很長一段時間,電話里是死寂的沉默。 聽不到回音,楚妍有些惴惴地,可她不后悔自己所說的話。反正早晚都要說的,現(xiàn)在說出來心里輕松多了。更何況,她覺得自己關(guān)鍵時刻沒有出賣冠凰還將自己名下的股權(quán)都送給他,他應(yīng)該找不到發(fā)飚的理由。 他還想怎么樣?他想要的她都毫無保留地送給他,也沒有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她覺得自己已是仁之義盡。至于他領(lǐng)不領(lǐng)她的情,那不關(guān)她的事! 準(zhǔn)備掛掉電話,她跟他之間已沒有其他的話可說。 “別掛!”好像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殷圣奕搶在她準(zhǔn)備掛電話之前開口,只是嗓音突然變得有些暗啞,“離婚的事情我們見面再談!” “哦!”楚妍有些驚訝他的淡定……居然沒開口罵人? “我讓王軍去接你,中午陪我吃飯!”他的聲音好像有些飄忽不定,聽不出喜怒。 楚妍有些挫敗,這人還真固執(zhí),她說了半天他都聽不懂嗎?“我說過……” “如果今天實在不想過來,也不勉強你。只是我離家這么久,不愿一個人回到那幢空蕩蕩的大房子!”男子的語氣突然低沉下去,“楚妍,一個星期后過來接我!” 不知為什么,她聽到男子的聲音似乎在微微的顫抖,難道是她的錯覺嗎?這樣冷血無情的惡魔,他的聲音怎么會顫抖呢?他在緊張什么?或者說他在期待什么? “媽的傷勢已沒有大礙,她的事情我不怪你,至于我跟你之間的事,回頭再說!”他的語氣變暖變低變?nèi)幔骸俺灰?,一星期之后過來接我一起回家!” 這到底是什么狀況?是她傻了還是他傻了?楚妍很無語。她不愿再他羅嗦什么,只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對不起,一星期之后,恐怕我們只有在法庭上見面了!”說完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吁出一口長氣。 她感覺殷圣奕真是太奇怪了,真弄不清楚他到底搞什么鬼。不過她從他假裝平和的隱忍語氣里猜得出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像過去那樣拉風(fēng)了! 所以,他才佯裝寬容,用溫和的話語哄著她,想讓她主動回到殷家!想想真是可笑,難道在他眼中她就那么不值錢嗎?那么深刻痛苦的折磨之后,他僅憑幾句好話就能把她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