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殷圣奕沒讓他說完詛咒的話,直接給了他一拳,正中夏子寒的小腹,等他疼得彎下腰去的時候,再踹他一腳。 “不要打了!”楚妍沖上去推開殷圣奕,對蜷縮在地上疼得直流冷汗的夏子寒說:“昨天的事情……我有錯,但霍菁就沒有錯嗎?我沒有要推卸責(zé)任的意思,可假如不是她欺人太甚也不會發(fā)生這樣可怕的事情!事情既然發(fā)生了,我愿承擔(dān)屬于我的那份責(zé)任!你去上訴法庭吧,法官怎么判我我都接受!” 夏子寒掙扎著站起身,他看了看周圍站滿了看熱鬧的醫(yī)生護(hù)士還有其他病房的病人,自恃身份也不想再爭吵下去。就指著殷圣奕和凌楚妍說:“你們等著,我早晚要為霍菁報仇!” 殷圣奕對聞聲趕來的王軍等人說:“把他弄走,他要再不走就把他送到精神科讓醫(yī)生檢查下他的神經(jīng)!” 王軍帶著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揪住夏子寒,將他拖出病房丟了出去。 病房里重新恢復(fù)安靜,愛愛也重新睡著了,桌上的飯菜卻也徹底冷透。 殷圣奕讓人撤了飯菜,又換上熱菜,這才走過去拉起楚妍,說:“我看著孩子,你去吃飯!” 楚妍看他一眼,那是意外的一瞥。 有些訕訕地,但他盡量使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扭過頭專心致志地研究起愛愛的睡覺的小模樣。 肚子早就空空如也,加上熬夜再被夏子寒一通吵鬧,她感覺有些吃不消。既然殷變態(tài)讓她去吃飯,她也不客氣,便起身走到桌前慢慢吃起來。 邊吃邊想著這些天發(fā)生的一切,好像做夢一般。只是昨天霍菁的事情給她的震憾不小,人,有時候真的很脆弱,禁不起傷害。 對愛愛的擔(dān)心消失之后,心底nongnong的愧疚便又涌上來。如果昨天她沒有推霍菁的話,是不是這一切可怕的結(jié)果就會避免? 可惜,世上的一切事情都沒有假設(shè),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哪怕悔斷了腸子都無可補(bǔ)救。 哭了幾個小時,霍菁神情恍惚地半躺在病床上,身邊坐著她的爸爸霍國豪還有她的mama霍太太。 “唉,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我早就說不要跟夏子寒,這人命中帶煞,克全家!看他把夏家克得全部死光光,要不是他meimei早已經(jīng)嫁給龍家估計也剩不下!現(xiàn)在夏家都死絕了,就輪到你這個做老婆的了!”霍國豪怒氣沖沖地埋怨著女兒,半點都沒有同情安慰的意思。 霍太太抹著眼淚,想埋怨女兒,見她神情恍惚也就不忍心,只嘆息道:“跟夏子寒離婚吧!再跟他過下去,你性命都保不住的!” 霍菁好像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只是流著淚發(fā)呆。她實在悔青了腸子,早知道這樣,她為什么要去欺負(fù)凌楚妍呢?假如昨晚她沒有陪夏子寒去應(yīng)酬(實際上夏子寒不讓她去的,覺得她快臨盆了,可她怕他被別的女人趁機(jī)勾走,才非要堅持跟著),假如她昨晚乖乖地吃飯別去招惹凌楚妍,假如她不要那么心高氣傲凡事都要爭個頭高……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 但她實在不甘心,只是摔一跌而已,況且她感到當(dāng)時肚子并沒有多么疼,不過為了讓夏子寒心疼她責(zé)怪凌楚妍才夸張地大呼小叫。 去了醫(yī)院,她繼續(xù)裝模作樣地申吟叫喚,結(jié)果直接被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 醫(yī)生給她做了彩超檢查,說孩子胎心不穩(wěn)很危險,必須馬上剖宮,她這才緊張起來。 接下來,她被護(hù)士架到手術(shù)床上,做了全身麻醉,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就被告之:孩子被羊水嗆死了,她的zigong因為大出血摘除了! 她當(dāng)時想死的心都有!為什么會這樣?天?。?/br> 雙手捂住臉,她再次嗚嗚大哭,弄得霍國豪的黑臉更黑,霍太太臉上的表情更憂戚。 病房的門打開了,雷芊芊提著一只保溫壺走進(jìn)來,甜甜地笑著對霍國豪和霍太太打過招呼,然后將保溫壺放到病床旁的桌子上,對捂著臉哭泣的霍菁說:“這是我專門從米其林定做的牛尾湯,可香濃啦,霍jiejie快喝吧!” 霍菁的哭聲頓時止住,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指著雷芊芊喝道:“你是專門來看我的笑話對吧?滾出去!” 雷芊芊花容變色,有些怯怯地說:“jiejie,我只是來看看你嘛!你腦子受刺激了,心理有些陰暗看見誰都以為是來看你熱鬧的!其實別人都只是在同情你不會笑話你的!” “我呸!”霍菁聞言更猶如火上澆油,順手抓起一只抱枕就丟向雷芊芊,罵道:“滾!誰要你來同情!” 霍太太看不下去了,就拉勸女兒:“人家雷大小姐也是好意,你別沖人家亂發(fā)火!” “這只小狐貍精一副清純模樣心卻壞透了,要多陰有多陰,你們千萬別被她騙了!”霍菁想到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孩子和生育的能力,此時雷芊芊再趁虛而入搶走子寒怎么辦?想到這里又忙問道:“子寒呢?這一大早了怎么不見他來看我?” 雷芊芊眼珠一轉(zhuǎn),“好心”地轉(zhuǎn)告道:“聽說凌楚妍的女兒病了,他一大早就跑去醫(yī)院看她!” 差點氣暈過去,霍菁正在倒氣的功夫,夏子寒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攢了半天的力氣,霍菁才厲聲喝問:“你去哪兒了?” 夏子寒聽到她這種語氣不由怔了怔,抬頭見她眼冒火星的盯著他,知道她心情不好,便忙過去扶住她,安慰道:“事已至此,傷心也沒用,你先養(yǎng)好身體再說!” “我是問你去哪兒了?”霍菁沒好氣地推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