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思前忖后,他決定退讓一步,借著夏子寒結(jié)婚的時候,跟殷圣奕通個電話,邀請他來參加婚禮,順便跟他交談歸還冠凰的事情。 冠凰一千多億的外債他已經(jīng)全部欠清,充當了冤大頭之后,他可不能再虧本。只要殷圣奕肯把他賠墊上的一千多億還給他,他就把冠凰還給他,此后兩人再保持合作伙伴的關(guān)系,在香港井水不犯河水的做生意。 “爸,如果局勢太緊張的話,我跟芊芊的婚禮就先取消吧!”夏子寒實在沒有結(jié)婚的興趣,主要是最近他感覺對雷芊芊有些膩煩,她老是有事沒事纏著他,讓他透不過氣來,使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經(jīng)的霍菁。如果雷芊芊將會變成第二個霍菁的話,那他還是不要結(jié)婚的好了。 “子寒,你怎么這樣呢?我們婚禮準備那么久怎么可以取消?”雷芊芊一聽就急了,忙說:“我要的并不多,只要能跟你結(jié)婚就好!子寒,你不能不要我??!我……我已經(jīng)……”說到這里羞澀地低下頭,輕聲說:“我已經(jīng)懷孕了呢!” “真的?”驚喜的歡呼是雷鳴發(fā)出來的,他顯然比夏子寒這位準爸爸還要開心。連忙問道:“你確定嗎?有沒有到醫(yī)院里做過檢查?” “檢查過了!”雷芊芊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公布這個好消息的,她當然帶來了化驗結(jié)果。從挎包里拿出了孕檢報告,畢恭畢敬地遞到雷鳴的面前,好像是下屬在向上司遞交工作成績。 雷鳴拿起孕檢報告看了一遍,確定無誤,這才樂呵呵地抬起頭,對一語不發(fā)的夏子寒,說:“子寒,我們雷家總算有后了!元旦的婚禮照期舉行,放心吧,暫時我們不會有事的!” “回來了?”溫婉見殷圣奕帶著愛愛回來了,不由十分高興。熱情地接過愛愛,又給她倒熱奶喝,又給她拿零食,還讓傭人給殷圣奕煮咖啡,完全沒有因為殷圣奕拒絕帶她出去而不高興。 殷圣奕坐下休息了一會兒,看著逗愛愛玩的溫婉,心里微微感到苦澀。 曾經(jīng),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剛剛失去她的時候,他也曾痛不欲生。甚至不惜找跟她容顏相似的女子做替身,以慰思念這情,所以他才跟白冰瑩保持曖昧的關(guān)系那么多年。 只是隨著歲月的流逝,他對她的思念漸漸趨于平淡,她的位置完全被楚妍取代。在他已經(jīng)放下她的時候,她卻又突然闖回他的生活,讓他迷茫又無措。 他們的戀情是在最濃最纏棉的時候生生扼斷的,剛剛大學畢業(yè)的她,就像盛開的玫瑰般芬芳四溢,到哪里都能引來一片驚艷的目光。而她卻在她風華最盛之時,乘飛機去孟加拉參加一個什么講談會,路過文萊時,飛機爆炸,機上人員無一生還。 他用了十幾年的時間,經(jīng)歷了悲痛、思念、緬懷、遺望的過程,而她卻在他完全放棄的時候回來了。 說沒有悸動是假的,只是他無論如何都難以再找回曾經(jīng)的火熱和激情。 溫婉逗著愛愛玩了一會兒,便試探著走近殷圣奕,說:“圣奕,有時間的時候帶我去伯母的墓前看看吧!離開她那么多年,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曾經(jīng)喬恩娜是很滿意溫婉的,對她也完全認可。溫婉提起喬恩娜也是為了能讓男子記起往日的恩愛。 殷圣奕對她舉止溫柔態(tài)度禮貌卻有種莫名的疏遠,讓她無法靠近他。她也羞愧自己的骯臟,如果沒有他的暗示,也不敢隨意地往他懷里靠。 只是她真的舍不得離開他,越看眼前這個迷人的男子,她越懊悔自己年少時的輕率?;跀嗔四c子都晚了,她小心奕奕地一點點挪近跟他分別十幾年后拉開的距離,不知道還能不能挽回他們之間早就變味的愛情。 “好!”殷圣奕點點頭,對溫婉他是疼惜的。從跟她相逢到現(xiàn)在,他只字未提她是如何墮入風塵的,只因為不愿勾起她屈辱的過往回憶。 考慮到愛愛還小,不太適合去墓地,而且已經(jīng)到了她習慣午睡的時間。殷圣奕就將她交給保姆去睡午覺,他則帶著溫婉到墓地給喬恩娜掃墓。 溫婉在喬恩娜的墓前哭得肝腸寸斷,這里面即有傷痛的淚水,更多的卻是她無法訴說出口的悔恨。 回來的時候,殷圣奕帶她去幾家世界品牌旗艦店置買了許多新款衣裝,而且送給她一張金卡。 沒有拒絕殷圣奕的贈予,溫婉用顫抖的手接過金卡的時候,她的表情是一種近乎于猥瑣的卑微。 殷圣奕心里一陣惡心,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會有惡心的感覺,這實在太奇怪了! 還不等他弄明白自己為何會出現(xiàn)這種不可原諒的變化,就發(fā)現(xiàn)溫婉渾身篩糠般地抖起來。 她臉色大變,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圣奕……我……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一會兒!” 察覺出她的神色有異,殷圣奕便靠近一步,扶住她,問道:“你哪里不舒服?臉色怎么這么蒼白?我?guī)闳メt(yī)院檢查一下!” “不!”溫婉本能地拒絕,她打了個哈欠,眼淚便流出來。拼著最后一絲理智,她轉(zhuǎn)身走出服裝店,往殷圣奕車前走的時候,腳步明顯發(fā)飄。 殷圣奕追上來,發(fā)現(xiàn)她正在拼命地拽拉車門,而他還沒有打開車鎖。 不禁蹙起俊眉,溫婉這是怎么啦?神智都好像突然變得不清。他沒有急著開車鎖,站在車旁凝神打量她。 拉不開車門,溫婉更著急,她抬頭抹了把臉,不但眼淚更多了,而且鼻涕也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