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那些看到的人此時又發(fā)表起看法:“難道剛才她都是假裝的!” “難怪我覺得她的臉色有些奇怪!原來都是假的!” 沐紫如看著自己的手掌,害怕的問道:“怎么會這樣,我的手怎么會變成黑色了?!彼氖种覆粌H黑,在近處看,那黑色下面隱約露出血色的皮rou,一片猙獰。 “因為沐小姐本就不是貴女,偏偏還要逞強拿金絲銀縷流彩鳳凰服!”靳品玉看著她諷刺的說道。 “不,你騙人!這個衣服上面絕對做了手腳!我一碰上去就如同有火燒一樣!”沐紫如忍著手上的疼大聲辯解道, “笑話!這件金絲銀縷流彩鳳凰服剛才本使也拿在手中給各位展示,為何沒有半點異樣!一到你們大雍人手中就變得有如火灼,豈能怪本使!”靳品玉咄咄逼人的問道。 “絕對是這樣,剛才柳銀鈴也是這樣,一定是你做了手腳!”沐紫如反駁道。 這一來一去,在場的誰不是個明白人,心中頓時也都明了,青鸞國這次送上如此貴重的賀禮,也等同是在挑戰(zhàn),這件衣服上絕對是動過手腳的,才導(dǎo)致不能接觸。 至于動過什么手腳,為何靳品玉拿在手中沒有半點事,而其他人拿在手中就如同火燒一般,這其中的原委,他們都沒看出來。 可是這些使臣絕不會出聲說話,這各國之間表面上看起來禮來物往的,一片和睦,其實私底下是巴不得對方越弱小越好,現(xiàn)在,也等著看大雍的笑話。 千夜離很是不開心的問道:“怎么我東雷沒有收到過青鸞如此好的東西???”他還搖了搖頭,表示很是惋惜。 “待到東雷也有盛宴的時候,我青鸞的賀禮絕不會比這差。”靳品玉柔和的一笑,對著千夜離說道。 “這鳳服可是好東西,大雍不要,我可要了!”千夜離慵懶的靠著椅背,似不經(jīng)意的說著。 眾人臉色都是一變,這大雍接不下的,東雷接得下,這不是打大雍的臉面嗎? 靳品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眸卻不是望著高臺上的凌帝和皇后,而是直直的看著坐在上面的御天乾,口中緩緩的說道:“莫非這大雍真的沒有一個真正的貴女,能將這金絲銀縷流彩鳳凰服獻給皇后娘娘?” 她的表情很明顯是記恨十四年御天乾出策導(dǎo)致內(nèi)亂,使長公主失蹤的事情! 沐紫如抱著手站在一旁,看著對面座位上的那些小姐有些抿嘴而笑,看著她的目光鄙夷不屑,她今日連連出丑,心里覺得難堪又憤怒,轉(zhuǎn)眼看到一臉清淡坐在末尾的清歌,好你個沐清歌,你不是要表現(xiàn)得與眾不同嗎,我出丑你也別想逃,我看你怎么辦,她忍著劇痛,往前一步道:“你不要小看了我們大雍,我不行,還有人我jiejie!”她說完,將手指直直的指著清歌所在的地方。 jiejie? 清歌抬起清涼如水的眼眸看著沐紫如,一抹諷刺的笑容毫不掩飾的帶在嘴角,怎么,想看她出丑連jiejie都喊得出來了?可惜她沐清歌沒沐紫如惡心,喊不出meimei,她沐紫如也不配! “噢……是嗎?”靳品玉嘴角斜勾,滿是輕視,剛才看到沐紫如的舉動,在她心中,早對沐紫如下了個草包美人的封號,聽到她說jiejie,心里自然覺得不過是另一個草包美人,但是也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去,待看到清歌之時,幽黑的眼眸卻定了一定,頓了一頓才緩緩說道:“沐大小姐?不知道你敢不敢……” 沐紫如見目的達到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清歌,相比之下,還是自己的手來的重要些,今日這沐清歌丟臉就不看了,反正丟臉是丟定了的,想到這里,她才轉(zhuǎn)身跟著后面的侍女去了別殿處理手上的傷口。 敢不敢? 清歌一挑眉,她本來對這種無聊的小兒科是沒有興趣的,可是竟然有人對她說敢不敢!嘴角微勾,一絲冷笑在嘴角綻放,清歌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場中。 在場的所有人只覺眼前一亮,四周瞬間靜了下來。 冰絲藍的藍衣掩映著玉人,每走一步,那如水波瀲滟的裙擺輕輕的擺動,宛若柔風(fēng)拂過結(jié)霜的湖面。 容光絕代,膚光勝雪,剪水黑眸仿若靜潭讓人沉溺,柔嫩的唇色嬌如春意,雪玉般得臉在絢亮的陽光下映出迷離彩光,美得極不真切,瀑布般的長發(fā)流瀉而下,又肆意飛揚至身后,臉上盡是張揚的傲氣和自信,本是柔媚嬌嫩的人兒,卻散發(fā)出一種璀璨奪目的光芒,比明珠更耀眼,比冷月更清輝。 這種美,不借助容貌,不借助衣飾,明而媚,清而眼,神思皆化作了空無,從骨中透出的瀲滟風(fēng)華。 無數(shù)眼睛凝望,一時間連呼吸都有些滯住,這是誰?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妍驚天下的人是誰? 無數(shù)的沉思在飛越,無數(shù)的目光在交匯,最后想起沐紫如的那句“jiejie”,這是,沐家的大小姐沐清歌! 沐清歌,一個并不陌生的名字,在這兩個月,她的名字伴隨著大起大落在京城的權(quán)貴和百姓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是,鮮少有人見過她,或者,更為正確一些的說,沒有人見過沐清歌打扮過后的樣子! 誰曾想到當她真正站在人前的時候,會是如此的閃耀奪目! 清歌在眾人的目光中淡淡的一笑,對著靳品玉道:“就是這件衣服,對嗎?” 所有人在方才的震驚中還沒有緩解過來,此時又是一震,因為清歌就那么隨手的將衣服從地上拾了起來,拎在手中,她的表情很輕松,就像拎著一件尋常的衣物,沒有絲毫沐紫如那種痛苦和強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