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聽出她語氣中的示好和轉移話題,御天乾也不再追問,百年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反正那族的人已經(jīng)被滅,想到這里,他的面色柔和了下來,棱角分明的線條放松了下來,眉間淡淡的皺痕淺現(xiàn),笑紋隱約在嘴邊,捏了捏她稍許長了些rou的臉頰,揚聲問道:“你擔心我被他們打壓?” “他們的水準,和你差的遠呢!”清歌毫不猶豫的夸獎著男子,看著他十分受用的將笑紋加深,她莞爾一笑,纖細手指在他眉間一下下的撫著,“現(xiàn)在陛下將讓他們在宮內(nèi)安養(yǎng),其實就是變相軟禁,右相這么久沒動作,老狐貍還挺沉得住氣的嘛。” 說起御奕辰的事,御奕辰的笑容又收了下去,眸光微暗,“但愿沒有動作?!?/br> 清歌也不再多說,將親情家人看得重的男人,必然是重情重義的,只是御天乾也不是一昧容忍的,若是惹到他,估計也會爆發(fā)雷霆之怒。 她軟軟的靠在男子的肩頭,目光斜落,望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十指,這是一生一世永不分離的握手方式,似乎御天乾第一次握住她的時候,就是這樣。 少女清香夾雜了落染的桂花香味,順著體溫徐徐蒸騰,御天乾心神一蕩,眸色漸漸的加深,他的手掌慢慢的摩挲著清歌的細腰,薄唇覆在了少女柔軟的菱唇上,靈舌竄入口中,肆意的掠奪所有,幾乎要吸走少女所有的氣息,“御天……唔……太……”微弱的抗議才略見端倪,便被火熱唇舌粗暴吞噬,壓制回腹,再不許她多說一句,清歌被吻得氣息喘急,面色緋紅,胸中的氣息都要被男子搶奪個干凈。 他的吻就和他的人一般,霸道狂掠,容不得有半點的分心,清歌心中酥軟,反客為主的摟緊了他,唇隨著他的動作嬉戲,幽深藍眸因欲望而越發(fā)深邃,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單手一拉,將她箭袖的盤扣胸襟毫不猶豫的拉開,溫熱干燥的手掌順利探入懷中。 柔嫩的肌膚,滑得不可思議,一觸手便要陷了進去…… 他瞇起眼,正要繼續(xù)解開繁復的褻衣,卻被清歌猛的一下推開…… 微亮的金光跳動在兩個人眼中,御天乾的目光灼熱,因欲望而蒙上一層憤怒暗翳,望著面前面色緋紅的少女,剛要再來。 “王爺!”隨著這一聲高呼,門外傳來腳步聲,汶無顏,星兒,萍兒,陸風四人走了進來,卻敏感的發(fā)現(xiàn)書房中的王爺隱然散發(fā)出一股冷寒的氣息,墨藍色的眼眸看著他們四人,夾雜著不悅的說道:“有什么事?” 當看著王爺腿上,面色緋紅,眼角水媚,唇色紅腫的清歌之時,頓時眼睛一轉,都明白了,陸風面色微紅,萍兒低頭不言,星兒咕嚕嚕的轉了兩大圈,又狠狠瞪了一眼汶無顏,汶無顏十分無辜的摸了摸鼻子,笑瞇瞇的開口,卻是對著清歌說道:“王妃,今日是女兒節(jié),晚上有花燈,還有表演節(jié)目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清歌聽他一說,再看星兒期盼的眼神,萍兒也抬起眼睛,看著她的神色,看來是她們想讓自己和御天乾一起出去走走,她眸中一暖,這些日子確實忙得幾乎沒什么時間閑暇,她側頭對著御天乾道:“那今晚我們一起去?” 御天乾面色還是有點陰沉,掃了一眼面前的四人,收回目光,對著清歌點頭道:“我陪你去?!?/br> 月上柳梢,正是半圓之時。 天越城內(nèi),花燈掛滿長街,一夜燈火璀燦,滿城流光溢彩,正是難得的玩樂之日。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燈樹千光照,明月逐人來。 游妓皆穠李,行歌盡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街頭搭建起座座彩燈,有形如寶塔樓閣,有如玉樹瓊枝,有如仙山靈臺,形形色色幻彩鮮明,有些達二十丈之高。以錦綺為罩,飾以金銀流蘇,望之奪目生輝,另有萬余大小彩燈高懸,猶如銀花火樹。 清歌和御天乾換下華貴的裝扮,穿著如同身邊的人一般,穿梭在接踵摩肩的人群中,依舊如同明珠一般,惹得路人頻頻回頭。 星兒牽著萍兒走在前面,汶無顏走在他的身邊,陸風和沐長風兩人跟在他們身后,也是一臉放松的看著周圍。 只聽前面不知道怎么,星兒和萍兒又吵了起來,清脆的嗓音順著人群傳了過來:“庸醫(yī),你別以為你給那秦艷蓮下了個什么毒藥,迷藥讓她死了又活就了不起了!” 接著就是汶無顏怒道:“你說誰庸醫(yī)呢?”不用想,星兒這句踩到了汶無顏的尾巴,他以醫(yī)術聞名,怎么能容忍人叫她庸醫(yī)。 “不說你說誰,不就是你沒治好小姐,讓王爺著急嗎?”星兒毫不示弱的一插腰回了過去。 頓時只聽悶悶的笑聲響起,沐長風和陸風對視一眼,低頭笑了起來,萍兒臉色通紅,連忙拉著星兒道:“在大街上不要那么大聲,讓人笑話。” “笑什么話,事實嘛……”星兒雖然口中這么說,聲音到底小了下去,左看右看,見沒什么人觀察,才放心了,千萬不能讓人誤會是小姐冷淡啊,哼,還不是那個死庸醫(yī),她轉頭看去,方才汶無顏站得地方已經(jīng)沒人了,張望了一下,萍兒拉著她指著斜前方,“星兒,快看?!?/br> 只見汶無顏一拉衣襟,面上都是春風般的笑容,樣子俊秀斯文,他本來就長得清秀,斂去吊兒郎當?shù)男θ?,也有一種佳公子的氣度,看的星兒不知怎么,心頭一陣急跳,她盡力鎮(zhèn)定心神看去,汶無顏走到一個正在看花燈的小姐打扮的女子面前,斯文有禮的說道:“小姐,你好,在下汶無顏,年方二十,不知道小姐今夜可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