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落花傾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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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體內(nèi),孫珩身體一顫,猛然只見懸浮在蕭凡丹田內(nèi)那九天玄雷刀猛然一動,瞬息間,幾乎不等他有絲毫反應(yīng),便已沖到他的面前,心中一戰(zhàn),急忙叫道:“上人留情,小人知錯,請上人手下留情!” 蕭凡冷哼一聲,淡然說道:“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孫珩雙手垂下,微微定神,方才說道:“上人,是小人一心求生,這才將這些事情隱瞞了過去,便是怕上人以為小人作惡,請上人原諒,那七殺碑,是小人貪心,但小人也是顧及,上人實力不足,若是貿(mào)然開啟七殺碑,對上人有害無益。” “哦!你倒說說!” 蕭凡自然不信他會為自己著想,不過聽他說話,這七殺碑貌似其中還另有玄機。 “上人,七殺碑乃張敬之一聲神通修為所融,其中所蘊含氣意,剛強狂暴,尋常人哪怕是望上一眼,也會被那一股氣意沖爆意識,神智潰亂,就算是如上人這般實力,若是貿(mào)然觀察修煉,被那氣意侵蝕神智,也會難以承受,神智損傷,對以后修煉大不利,所以小人這才將此事隱瞞下來,等到日后上人神通大成,小人自然不敢隱瞞。” 蕭凡冷笑一聲,問道:“那七殺碑呢?” “那七殺碑,我已經(jīng)讓人保護(hù)起來,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上人若是想要,我們可以立刻去往那里,將他起出!” “哼!”蕭凡冷哼一聲,心神一動,但只見雷刀震顫,浮光掠影,光芒乍閃,一道流光驀然落在孫珩身上,登時將他胸口炸出一個大洞。 “啊!” 只聽孫珩一聲慘叫,身體翻滾,渾身濃密黑霧彌漫籠罩,將他全身都罩入其中。 但只見孫珩身體倒飛沖出很遠(yuǎn),方才停下,翻身滾倒在地,雙手捧住胸口,無數(shù)黑霧隨著他手掌不斷融入胸口大洞之中,過了片刻,卻見他胸口大洞竟然逐漸彌合,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將傷口愈合,似乎消耗了他很大氣力,匍匐在地面不斷喘息,過了片刻,方才低沉著聲音說道:“多謝上人手下留情,小人謝罰!” “僅此一次,若是再有下次,我必將你魂魄徹底搓成粉碎!” “是,小人不敢!” 蕭凡冷哼一聲,眼看孫珩身體虛弱,淡然說道:“將還原本真法說出來吧!” “是,上人!”孫珩勉強爬起身體,緩緩伸手,一股淡淡的力量隨他手指不斷舞動,隨他手指,一個個字跡不斷浮現(xiàn)出來,最終形成一篇法訣。 蕭凡從未修煉過血巫一道,不過和火伽羅母親幾次接觸,得他指點不少,但見這一篇法訣精深玄奧,其中倒是沒有什么特別古怪之處,也知孫珩有九天玄雷刀壓制,即便心有叛意,一時片刻,也是不敢表露出來,這種事情上,更是不敢欺瞞自己,將這法門記下,這才抽出神識。 他緩緩睜開眼睛,來到桌前,將還原本真法書寫下來。 這還原本真法雖然深奧,字?jǐn)?shù)卻并沒多少,不到千余字而已,不過半個時辰,便自書寫完畢,將上面墨跡吹干,然后封入信封之中,然后用幾種特殊封印,將紙張封入到一方玉盒中,若是有人貿(mào)然嘗試窺視其中物品,觸動封印,立刻便會將其中東西完全摧毀,也是他為了怕有失誤,才做下的小小手段。 拿著玉盒出去,找到火伽羅,讓他派一隊人將這東西送到九江城,做完這些,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火伽羅邀他一起吃飯,蕭凡對火伽羅頗有好感,倒是沒有拒絕,兩人在一起吃飯,聽著火伽羅說起近日事情。 自從上次赤炎沙背叛之后,赤皰明顯便有讓他接替赤炎沙位置想法。 蕭凡對此也是清楚知道,不過眼看火伽羅滿臉愁苦,以往冷靜在這一段時間好像也被磨去不少般,只聽火伽羅說道:“以前,我倒是一直嫉妒哥哥,認(rèn)為他是男兒身,占了便宜,不然我絕對不會輸于他,但到了現(xiàn)在,我竟然不禁有些佩服起他了!” “偌大赤火城,數(shù)萬沙盜商戶,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所做下的每一個決定,都需要對所有人負(fù)責(zé),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海船,航行在大海上,我就是那cao舵手般,以前看著哥哥游刃有余,換到自己,才感覺到其中的艱辛?!?/br> 蕭凡知道,這偌大赤火城數(shù)萬性命壓在火伽羅身上,的確有些為難他了,在一旁勸解,只聽火伽羅苦笑一聲說道:“只是哥哥太混蛋了,竟然背叛了爹娘,不然,我倒是有些想念他了,他的能力,的確十分出眾?!?/br> “人各有志,不可強求!”蕭凡想起那和自己長得如同孿生兄弟般的赤炎沙,他和赤炎沙不過兩面之緣,但心中卻對他滿是厭惡,聞言淡然說道:“赤炎沙雖然有些心機,但無情之人,注定無法窺得大道真諦?!?/br> “呵呵,聽你說話,便如聽一個武癡說話,句句離不開修煉,不過你說的倒也對,不過,他畢竟是我哥哥,以前他在時,還有個能夠幫襯的人,現(xiàn)在他不在了,雖然心里恨他,氣他,但心中反而是那種怒其不爭的感覺更加多些!” 蕭凡微微點頭,雖然無法體會到其中真正意思,卻也能夠明白火伽羅心中所想,安慰兩句,便自離開。 秦蒔蟬站在東華山下,碧宇穹宵,密林重重,蔓延無窮,然而這番美景,在他眼下,卻是變得如同一片墳?zāi)挂话?,如此死氣沉沉,令人心中壓抑?/br> “唉!” 一聲輕嘆,秦蒔蟬手掌不由緊了一下,腳步輕抬,向著山上走了過去。 山道蜿蜒,羊腸彎道,像是一根繩索,勒的他呼吸也自有些急促起來,似乎每一步,都更加接近無邊煉獄一般。 他腳步并不快,雙眸清冷,如同永遠(yuǎn)無法開化的堅冰,冷冷望著遠(yuǎn)方,熟悉的景色映入眼簾,卻是讓他不由想起幼年進(jìn)出東華宮時候的情景,那時候,師父一手拉著他的小手,一邊和他說笑,一邊想著山門進(jìn)去,那時候,山門里面雖然有許多讓他討厭的人,卻也有讓他敬愛,愛他如女的師父,而如今,這里除了一潭深水,再無其他。 他漫步向著山門走去,重云流轉(zhuǎn),亙立在東華山頭,變換無端,秦蒔蟬心思也隨著那無端流云變幻莫測,山門逐漸出現(xiàn)眼前,他抬頭望去,白玉柱石大門,顯得頗為氣勢,上面精細(xì)雕刻,東華宮數(shù)百年沉淀,也自蕩漾出了些許古老氣息。 門后走來兩名弟子,大聲喝問道:“是那位朋友來到東華宮?” 秦蒔蟬淡淡抬頭,掃了那兩名弟子一眼,清冷的容貌,讓那兩名弟子猛地一怔,神情大變,仿若發(fā)現(xiàn)天下至為驚奇之事般,竟是有些手足無措,過了片刻,才猛地叫了一聲:“秦蒔蟬……秦長老?” 秦蒔蟬也不管他,漫步走入宮門,聽著那兩名弟子大聲喧囂,引得遠(yuǎn)近弟子紛紛沖來,他不管不問,向著蒔禪小院走了過去。 東華宮數(shù)百弟子蜂擁而來,一個個好奇的張望著不遠(yuǎn)處那清麗的身影,一個個仿佛看著天外來客一般,低聲議論。 月余前的事情,這些弟子早已知道,蕭凡救走秦蒔蟬之后,那些長老與一些知情者皆相閉嘴,一些流言便自擴散出來,但經(jīng)過這月余時間,本來淡了許多,然而隨著近日秦蒔蟬重新回來,卻不由的變得更加厲害起來。 一個個弟子低聲議論,各種流言瘋狂傳播,然而那些長老卻是一個也未見露面。 秦蒔蟬慢慢走到蒔禪小院門前,蒔禪小院本就不是宮門什么重要地方,地處偏僻,自他離去之后,秦虎也自脫離山門,下山而去,蒔禪小院月余時間,疏于打理,院內(nèi)早已變得一片荒蕪,地面雜草叢生,便是這入秋,雜草也是十分旺盛。 院內(nèi),那一口大缸,半截缸身都幾乎被雜草吞沒,還有那石桌,石凳,都被遮去了半邊臉孔。 院子內(nèi),并排四間房子,竟然倒塌了兩間,只有原本他所住的那一間房子,和以前師父所居住的那一間房子還在,秦蒔蟬目光閃爍兩下,掃開雜草,來到倒塌的房前,低頭查看,但只見那倒塌的兩棟房子顯然是被人大力擊倒,看那拳力,便是幾根頂梁,也是被一拳掃斷,不由微微一嘆,眼前秦虎身影不由閃過,望著那倒塌房屋,心中不自覺,竟是生出一絲愧疚來。 “也不知他現(xiàn)在如何了?”他不由坐回那石凳上,一時間竟是有些發(fā)呆,眼前光影流轉(zhuǎn),仿佛又浮現(xiàn)出蕭凡幾乎瘋狂一般神情,過了片刻,忽然一嘆,暗道:“管他作甚,他不知道我回來也好。” 他心中突然泛起一絲苦澀,心中一時間竟是無比孤獨。 “你回來了?” 秦蒔蟬抬頭,只見趙陽洪站在面前,心中雖無好感,也無大惡,漠然低頭,淡然說道:“我答應(yīng)過師父,自然不會違背!” 趙陽洪雙手如變戲法一般,忽然出現(xiàn)一方石壺和兩個茶杯,做到秦蒔蟬對面笑道:“我知道你很在乎這些,不過可惜,兩個杯子被秦虎打破了,這茶壺倒是沒事,我就暫時收了起來,你回來,正好物歸原主,里面有我泡的紫竹青云,不嘗嘗嗎?” 秦蒔蟬端起茶杯,淡淡品了一口:“很苦!” “人心如茶!”趙陽洪也自喝了一口,卻不如秦蒔蟬那般,而是一口飲盡,嘆聲說道:“秦牧已死,何苦為一個死人而折磨自己!” “他沒死!”秦蒔蟬目光灼灼,冷然說道:“他沒死!” 趙陽洪一笑搖頭:“何苦來由!他呢?” “他?”秦蒔蟬抬頭望著趙陽洪,忽然說道:“你似乎很在乎他!” “不錯!”趙陽洪淡然說道:“有人與我,恩重如山,他子嗣有難,我又豈能放任不管,自然要護(hù)她周全!” “哦,那他為何又會被扔入峽谷,莫非也是你授意!” 趙陽洪聞言不由略微尷尬,苦笑說道:“我說無心之失,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