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蕭凡是血巫
蕭凡竟然是血巫,蕭凡竟然是血巫?。?/br> 這個消息最終沒有能夠瞞住,那一天,東華宮看到八臂神皇的弟子著實太多了,眾說紛紜,飛快被傳開來,傳遍了云州,又用極快的速度,傳遍了九州。 蕭凡竟然是血巫,玄血雙修!所感悟神魔竟然是八臂神皇! 外族竟然偷襲東華宮,誅殺蕭凡! 一個個爆炸性的消息終于點燃了所有人的好奇之心。 一手托起東華宮的蕭凡,竟然是血巫,怎么會是這樣? 云州,幾乎所有人對于蕭凡的事情都耳熟能詳,一些人,更是將蕭凡視作了偶像,視作了這一輩子要競爭的對手,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大多數(shù)人首先就是不信,難以相信,完全就是笑話,然而后來在有心人的多方考證之下,卻是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消息竟然是真的,蕭凡,一手托起東華宮,在九州大會取得第八名,帶著他的團隊,一同殺入到了隱世門派內(nèi),甚至帶動一向排名墊底的云州一舉沖到了第七名,擺脫了千年倒數(shù)的命運,這樣驚采絕艷之輩,竟然還是血巫? 血巫,早已經(jīng)在這數(shù)千年來銷聲匿跡,即便是有,也都竭力隱藏著自己的蹤跡,不被發(fā)現(xiàn),這些年,人們早已經(jīng)忘了血巫的仇恨,只知道,血巫陰險邪惡,不容于玄修,血巫的故事代代流傳。 而因為血霧天池放外族進來的事情,重新勾起了人們對于血巫的仇恨,但他們心中還是十分懵然,不知所措,在聽到蕭凡乃是血巫的消息之時,大多數(shù)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不是仇恨,而是驚詫,這樣的天才,竟然會是血巫,卻沒有多大的恨意,畢竟蕭凡并沒有做過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相反,倒是做了一些對他們云州有利的事情來。 而、一些和蕭凡交好的人,四大家族中,因為坎兒的事情,公孫家和孫家早已知道蕭凡和血巫有著密切往來,因此聽到這一個消息之后,只是吃驚于蕭凡竟然會修煉血巫一道,然后就是漠然處之,毫不表態(tài)。 而上官家態(tài)度更是淡漠,上官嬋兒和蕭凡交好,上官家還欠了蕭凡一份情,上官蟬兒的大伯,本身也是一個血巫,而且多虧蕭凡指點,得到還原本真法,讓他那死去的妻子有生還可能,現(xiàn)在正在多方籌備各種藥材,而且得益于還原本真法,上官方復實力甚至又有突破,已經(jīng)達到了靈巫中階。 至于呂家,呂家出怪人的說法早已經(jīng)傳遍天下,呂家一個個怪人聽到這個消息,只是一笑置之,毫不理會。 其他各大門派,或多或少都和東華宮有些關系,尤其是東華宮近兩年飛速崛起,和各大門派都保持良好的關系,再加上秦牧的關系,東華宮可謂是眼下云州最強大而且關系最好的門派,在云州,東華宮可以說是風生水起。 眼下東華宮發(fā)生這種事情,在秦牧和屠宇的暗自聯(lián)系下,這些門派大多都知道了一點內(nèi)情,保持緘默,并不理會,在各大門派的牽頭作用下,其他人自然沒人愿意去趟這一趟渾水。 秦蒔蟬坐在蒔禪小院里,蕭凡離開,他并不適合再跟蕭凡一起同行,只能留在的東華宮,而這些天來第一次真正的分離,這一次,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再見,如果世人對血巫不能置容,他們還能再見嗎? 秦蒔蟬心中苦澀,在知道血母身份,在知道蕭凡的事情之后,他就一直在刻意回避,不去想這些事情,但現(xiàn)在,終于還是要面對了。 “阿姨,蕭叔叔呢?”張清芷已經(jīng)不止一次這樣詢問。 秦蒔蟬伸手摸了一下張清芷的腦袋,微微一笑道:“他出去辦事了!” “我怎么聽到宮里的那些人都在談論叔叔的事情,說他是血巫?見到我也不如以前那樣親熱了,阿姨,什么是血巫?”張清芷抬著腦袋,滿臉迷茫。 “是嗎?”秦蒔蟬目光一閃,這些天宮里的弟子知道蕭凡乃是血巫一事之后,雖然沒有表露出什么厭惡,但卻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更是免不了,更有一種疏遠,對秦蒔蟬,對張清芷,對蕭凡的兩個弟子。 對此,秦蒔蟬也是無奈,即便他再強,也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秦長老!”時值正午,凌奎書按時修煉返回,見到秦蒔蟬坐在那里,躬身一禮,轉身進入廚房準備飯菜。 張?zhí)祜L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滿臉怒色。 “師娘,那些人太也不是東西了,師父在的時候,一個個對師父尊崇無比,現(xiàn)在師父走了,一個個掉轉頭來,不恭不敬,真是可惡,血巫又怎么了?難道所有的血巫都是壞人嗎?師娘,你去給那些長老說說吧,讓他們好好管教一下那些弟子!” 秦蒔蟬抬頭看著張?zhí)?,淡淡說道:“管了又如何,管住他們的嘴,還能管住他們的心?讓他們說吧,時間長了,自然也就不會說了!” 張?zhí)鞖饨Y,無奈的來到秦蒔蟬身邊,說道:“師娘,那我們呢?師父一聲不吭的走了,我們怎么辦?” “你們?nèi)绻€愿意留在宮里,我可以讓你們拜到四大長老坐下,如果不愿意,可以離開!”秦蒔蟬抬頭看著張?zhí)?,淡淡說道。 “離開!”張?zhí)祀p眼一瞪,叫道:“怎么可能,師父又沒有把我逐出師門,我怎么會離開,我只是說這一段時間,誰來教我們修煉!” 秦蒔蟬微微有些訝異,張?zhí)炜雌饋硪幌驊猩?,心智不堅,怎么這一次竟是如此態(tài)度。 “師娘,別這么看著我!”張?zhí)鞊u頭說道:“我張?zhí)祀m然不是什么人物,但自認知道誰好誰壞,師父對我好,我又豈會不知,何況,師父為人,就算修煉血巫又怎么,那些玄修難道就一個個都是好人?反正我不會離開,不如師娘,你這一段時間教我們吧!” 凌奎書也從廚房走了出來,沖著秦蒔蟬躬身一禮,說道:“秦長老,師弟說的對,秦長老不妨暫代師父,教我們修煉!” 秦蒔蟬看著面前兩人,微微點頭:“好,如果有一天你們想要離開,可以隨時告訴我,我不會阻攔!” 戴面具人坐在房間里面,看完手中信箋,揮手捏碎,看著坐在一邊的那人,說道:“蕭凡出事了!” “什么?”那人大驚站了起來,問道:“什么事?” “他暴露了自己血巫身份,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巫念離開了東華宮,不過并沒什么危險!”戴面具人說道:“他們應該是沖著這里過來,我已經(jīng)讓門下弟子注意,血霧天池這邊,暫時沒有什么危險,你若不放心,不妨去見他一面!” “好,我這就去!”那人一點頭,轉身沖出了房間。 戴面具人眉頭微皺,自語說道:“你如此急勢,心魔不凈,如何還能再進一步!” 七天,七天時間,蕭凡終于出了云州,這一路來,他隱匿行蹤,對自身做了一些偽裝,和巫念兩人呢,扮作祖孫兩人,一路出了云州,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來自陌生人的壓力,永遠不如來自自己人的壓力更重。 在云州,他隨處都能碰到認識他的人,這些人,他認識或不認識,那些改變,令人難以承受。 出了云州,從這里,認識他的人已經(jīng)很少,他心中也終于放松一些。 “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血巫的身份,一直都不能正面示人,以后,你只怕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這樣!”巫念看出蕭凡放松一些的神情,淡淡說道。 蕭凡默然點頭說道:“血霧天池不計身份名利,這一份寬大,的確要比許多人都強!” 經(jīng)受了那種目光之后,蕭凡才知道,血巫在九州,需要承受多么大的壓力,然而這樣的環(huán)境下,依舊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和品節(jié),而且一堅持就是數(shù)千年,這一份毅力果然令人欽佩。 “身份名利,都是身外之物,在血霧天池,沒有這些東西,也沒有那許多念頭,我們只是研究,修煉罷了,生活平靜喜樂,不知要比玄修好多少倍,但最終難逃自己還是九州之人的身份,和外族一戰(zhàn),不僅僅是為了九州,同樣是為了我們血巫最后一塊凈土,我們必須拼命!” 巫念黯然說道。 “最后一塊凈土!”蕭凡低聲念道,他心里忽然有些明白過來。 血霧天池這數(shù)千年極少露面,不僅僅是因為外界的壓力,還是因為血霧天池的人都有一種高傲,一種清高,讓他們心中甚至有些看不起勾心斗角的九州,他們雖然認為自己屬于九州大陸,但卻并不認為自己屬于九州,他們只屬于血霧天池,血霧天池才是他們的家。 而對于血巫,血霧天池就是他們的凈土,除了血霧天池,就是九州肯暫時接納他們,也找不到那種歸屬感。 正是因為如此,血巫在進入荒域之后,才會安身下來,并不急著突破十三大隱世門派的聯(lián)防,而是構筑防線,準備長久和外族對抗,或許,他們心中,寧肯一死,也不愿意血霧天池有失,也要把外族打退,保住他們最后的凈土吧。 “我明白了!”蕭凡沉沉說道:“不僅僅是所有血巫的凈土,也是我們的希望,如果可以,將來我也希望能夠進入血霧天池,帶著我的朋友家人生活在那里!” 巫念一笑看著蕭凡,溫和的說道:“很容易,只要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