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邊際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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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丁聆睜開了眼睛的時候她的世界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杌璩脸恋囊庾R提醒著她現(xiàn)在天還沒亮,她可以翻個身繼續(xù)睡過去。 嗯哼,丁聆這樣想著于是就這樣做了。 然而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翻身,世界在這一刻凝固了。丁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動、不、了? 而更恐怖的是,她動不了的原因是自己的手腳竟然都被捆綁了起來,眼睛上也被蒙上了眼罩。 這是什么情況? 這是還在做夢? 或者是…… 丁聆掙扎了兩下,發(fā)現(xiàn)掙扎中手腳的皮膚和塑料扎帶摩擦傳遞而來的痛感竟然無比的真實,終于忍無可忍…… “來人啊……救命啊……” “來人啊……救命啊……” “來人啊……救命啊……” …… 丁聆一連吼了三聲,回應(yīng)她的除了依然那么無邊無際的黑暗之外,剩下的唯有如死般的靜。 這種安靜,仿佛時間凝固了一般,竟然又讓一切變得不真實了起來。丁聆恍惚中腦海里閃過了許多凌亂的碎片。 手腕被人用力的握住…… 苦澀的煙草味道…… 爭吵仿佛在水里化開了的墨水般在耳邊模糊得一塌糊涂…… 還有那道強烈的白光…… 光影和虛幻不斷的交錯著在丁聆的眼前閃過,直到最后又是無邊無際的黑暗,而這個死寂黑暗的世界之中,只有她自己。 也許這不過又是一個真實的夢境吧,從小到大,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境幾乎充斥了丁聆的小半個人生,周莊夢蝶往往虛實難辨。 有了這樣的認(rèn)知,丁聆內(nèi)心的恐懼這才稍稍平復(fù)了下來。 她靜靜的躺著,眼前是一片漆黑,空間是極度的安靜,恍惚間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綁了起來被扔在了某個祭壇上的祭品。 如果是這樣那可不行,丁聆從來都是雜食者,煎炒煮炸幾乎無rou不歡,從來都是她吃rou,自己可不想被人當(dāng)rou吃。 被束縛的雙手摩擦了兩下,塑料扎帶這種東西想把人綁起來還是可以的,不過有個弊端,這東西是塑料做的,扯一扯就會松一些,如果型號不是特別結(jié)實的那種,用個力搞不好掙兩下就能弄斷它。 丁聆很認(rèn)真的開始玩起了逃殺游戲,她認(rèn)為好不容易做了個這么刺激的夢,那總不能坐以待斃,反正她有主角光環(huán),就算over了大不了睜開眼,又是新的一天。 正當(dāng)丁聆幾乎已經(jīng)認(rèn)定自己這會兒正在做夢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一個無奈的嘆氣帶著溫?zé)岬臍庀⒎鬟^了丁聆的面頰。 …… 這聲嘆息讓上一秒還掙扎躁動的丁聆狠狠的一僵,一個可怕想法瞬間讓她毛骨悚然。從剛剛到現(xiàn)在這個地方除了自己還有第二個人,而且一直就坐在她的面前? 這樣的念頭頓時刷白了丁聆的臉,“是誰?誰在那里?”丁聆喊道。 然而對方?jīng)]有回答,四周依然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是誰在那里?”丁聆又問了一遍。 依然沒有人回應(yīng),仿佛剛剛那一聲嘆氣只不過是個錯覺。 不對,這不是錯覺。丁聆幾乎可以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就在面前,那溫?zé)岬臍庀?,帶著淡淡苦辣的味道讓一切變得真實了起來?/br> “你在那里對不對?你在那里!” 丁聆咽了咽口水:“你是誰,這是什么地方,你想要把我怎么樣?” 仿佛一支無形的箭一瞬間貫穿了她的心口,丁聆徹底的慌了??謶衷谒男目诓粩嗟臄U散,眼前的黑暗幻化成了猙獰的妖怪,它張開了血淋淋的大口,像是下一秒就會將她整個人連皮帶骨的吞進去,帶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你不要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在那里,放開我,你放開我,你是什么人,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束縛手腳的扎帶在掙扎中陷入了皮rou擦出了一片血跡,丁聆的腦子里閃過了綁架、勒索、殺人、碎尸……各種絕望恐怖的畫面,說話都帶著哭腔,誰能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啊!”又是一聲尖叫,丁聆的耳朵被對方戴上了耳機,巴赫的《馬太受難曲》第一樂章流淌進了丁聆的耳中,那有如救贖一般的圣樂在瞬間讓丁聆石化了,這是…… 滌蕩心靈的圣章仿佛一縷光,將丁聆籠罩在其中,讓她仿佛置身在圣馬可教堂的二樓的禪房里,化身成為了一名修士,與弗拉安吉利可的《耶穌受難圖》融為一體。然而耶穌尚且還沒有來得及將她救贖,撒旦的獰笑便又再一次擊潰了她的內(nèi)心。 一個恐怖的現(xiàn)實正在告訴她: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竟然可以知道她最喜歡巴赫? 又是一聲難以遏制的尖叫,仿佛尖銳的利爪劃破寂靜。 “你究竟是什么變態(tài),你到底想要對我干什么?有種綁架我,沒種讓人知道你究竟是一副什么惡心嘴臉么?” “喂,拿開你的耳機,我不想要聽什么見鬼的音樂。” “喂……你是個死人嗎,你沒有聽到我在跟你說話么,你以為裝死我就不知道你坐在那里么……你放開我啦……” “喂……” “喂……” “喂……” 丁聆足足罵了大半個小時,罵的口干舌燥,肚子咕嚕咕嚕的各種抗議,于是乎咒罵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一個小小的聲音取代了尷尬的沉默。 “喂,我餓了想吃肯德基的炸雞?!倍●鋈跞醯恼f道。 對方依舊沒有回答。 丁聆急了:“我真的餓了,你把我綁來總不會是為了想要看我表演活活餓死吧?” 又是一陣沉默。 靜寂中丁聆側(cè)著耳朵,仿佛能聽見對方手指刷著手機的觸屏聲,咽了咽口水丁聆的心臟現(xiàn)在跳得格外厲害。 過了一會兒,丁聆聽見腳步聲和開門聲,合上了門,屋子立刻失去了溫度。 留下丁聆一個人,蒙著眼睛,雙手雙腳被縛。流逝的時間對她而言漫長得充滿了恐懼。她一個人蜷縮在角落里,腦子里生出了各種胡思亂想的畫面jian禁、殺人、強bao、sui尸…… 丁聆的臉黑了又白,到最后卻又全都化作了一幅幅文藝復(fù)興時的歐洲油畫,而她行走在那個幽暗深邃的畫廊之中漸漸的在畢加索那些支離破碎面目全非的鬼怪中迷失了自我……一直到香噴噴的味道湊在鼻子上,肯德基香辣雞翅的那勾魂攝魄的味道又重新讓她找回了自我。 乖里個乖,這個家伙究竟是個什么變態(tài),竟然還真的去買了肯德基? 這家伙手里拿著根辣翅湊在了她的嘴邊,丁聆猶豫了一下,心道:死就死唄,你就算在里面下了藥,我也不當(dāng)餓死鬼。 丁聆先是小小的咬了一口,咀嚼了幾下,那一瞬間靈魂都開始顫抖了起來。媽呀,真是太好吃了。接著張大了嘴,開始大口大口的撕咬了起來,連皮帶rou,連rou帶骨頭的,撕拉進了嘴里,骨頭都嚼碎了才給吐了出來。 “我還要?!倍●稣f道。 話音才落對方又拿了一塊湊到了她的嘴邊,丁聆絲毫不客氣的又給叼走了。接著一塊又一塊,一直吃到第五塊,丁聆才皺了皺眉頭。 本以為可能吃不下了,“喂,有新奧爾良口味的么?” 對方愣了一愣,“嗯”了一聲,這才又挑挑撿撿的拿了一塊奧爾良烤翅去喂丁聆,丁聆就跟頭黃鼠狼似的啃得滿嘴流油。 吃完了奧爾良,丁聆又想要吃玉米棒,吃完了玉米棒還要來口冰可樂,然后是土豆泥,蛋撻和允指原味雞,簡直是丁聆要什么有什么。 所以丁聆果然沒有猜錯,這家伙買了一個肯德基全家桶? 丁聆一邊吃一邊蹙眉思索:剛剛她用了吃奶的力氣各種喊這家伙都無動于衷,可見這個地方十分的隱蔽,所以對方可以有恃無恐,就差告訴沒告訴你叫破喉嚨也沒用了。 所以這是個什么地方,讓他剛剛出了門買個東西都要老半天?還有為什么,這家伙從剛剛到現(xiàn)在都不出聲,難道是個啞巴?不對…… “喂,我是認(rèn)識你吧。你不說話,是怕我把你認(rèn)出來么?”丁聆一邊用力的嚼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 空氣很明顯的停滯了一秒,丁聆心里得意,果然:“我猜中了吧,我認(rèn)識你對不對?” 然而丁聆還沒嚇唬住對方,他就已經(jīng)把丁聆嘴里叼著的雞塊給摳了出來。 “嗯嗯嗯……”丁聆發(fā)覺對方的意圖,死死咬著雞塊不松嘴,兩個人你來我往,到最后對方竟然捏住了她的鼻子,硬逼著丁聆把嘴里的東西吐出來。 哇,“我說,你還能在更不要臉一點么?”丁聆聽見了這家伙收拾桌子的聲音,氣呼呼的一肚子的不甘心,同時又覺得很得意。 過了一會兒,丁聆終于又是挨不住這沉入海底的靜默,又變著法子作起死來,嚷嚷道:“喂,我要上廁所,我要尿尿?!?/br> 對方照樣是沒有搭理她。 丁聆又喊了一遍:“我要上廁所,我要尿尿,喂你聽見沒有?!?/br> 沒有動靜。 丁聆無奈的深深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更大聲的喊道:“我、要、上、廁、所!喂,再不讓我去我就尿出來了,我真的尿出來了……” 吃飽喝足的丁聆活像只翻江倒海的毛毛蟲扭來扭去滾來滾去,不但身體不老實嘴里也各種亂七八糟了起來。 “我猜你這個變態(tài)一定是跟蹤狂?!?/br> “不但是個跟蹤狂還喜歡各種偷拍,這里應(yīng)該一整面墻都是我的照片吧,怎么樣,有沒有拍到我的luo照啊” “我猜你還偷過我的絲襪、內(nèi)褲和胸罩,怎么樣,是什么口味的?香不香?。 ?/br> “你個賤貨,爛人,你以為不開口說話,蒙了我的眼我就不知道你是個什么狗東西了么?有種你就殺人滅口毀尸滅跡,不然我做鬼都會回來找你的……” 丁聆越罵越嗨,簡直已經(jīng)到了完全不想活的地步了。不管站在對面的到底是綁架犯還是殺人犯,連珠炮似的分分鐘都在挑戰(zhàn)對方的耐性,仿佛不把對方刺激得跳起來活活掐死她把她拆得七零八落,她就不知道“住口”兩個字怎么寫。 丁聆依然還在叫喧:“我就知道你這種變態(tài)喜歡看人在面前失禁什么的,你個死變態(tài)小時候一定被□□強x過,一定還被喂了屎,你個娘娘腔死變態(tài)……” 終于,對方揉了揉撲撲直跳的太陽xue忍無可忍的扯掉了丁聆的眼罩。 “這么吵,你是真不怕我發(fā)起火來強jian你嗎?” 眼罩突然被扯開,刺目的光讓丁聆不適的瞇起了眼。一個模糊的輪廓漸漸的在眼中變得清晰,面前站著的人,他的模樣……丁聆怔怔的滿臉呆滯,突然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終于發(fā)出了難以置信的怪叫:“怎么是你?” …… ※※※※※※※※※※※※※※※※※※※※ 取名無能渣,大家輕輕撫摸,小心拍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