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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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季獲照樣是任憑丁聆敲詐勒索無法無天。 昨天是海底撈一口氣點了三十幾個菜,今天又是日式料理刺身、海膽、帝王蟹……甚至丁聆指名道姓的要吃哪個街角旮旯小破店的什么關(guān)東煮、搖奶凍……季獲都不嫌麻煩的去給她拿回來。這哪里是綁架啊,簡直是來度假好吧,好說話的樣子簡直是丁聆要月亮,季獲就絕不會給她摘星星,甘之如飴,毫無怨言,根本就不會有第二句廢話。 除此之外,其他的時間里丁聆在季獲的眼里存在感很低?;揪褪窃谧鲎约旱氖虑?,讓丁聆感覺自己就像他柜子上那些五花八門的手辦模型里的其中一員。 丁聆一開始還故作輕松,茶來伸手飯來張口,混吃等死,各種作妖??杉精@這一連串的行為卻讓人匪夷所思,完全摸不著頭腦。 他綁架她,卻不動她,只是把她和自己關(guān)在一起。 滿足她的任何要求,卻又不搭理她,像個悶葫蘆似的。 這短短的幾天里,任憑丁聆想遍了各種理由都得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在這場綁架里,表面上越是風(fēng)平浪靜,季獲越是這樣對她一味縱容得詭譎迷惑,就越是讓人容易胡思亂想,丁聆內(nèi)心的恐懼和不安就越是膨脹,越是窒息得要抓狂。 丁聆不要季獲這樣綁架了她卻把她供起來,不說他要干什么,這種未知更是讓人恐懼,誅心一般。她甚至巴不得季獲打她一頓,罵她一頓,痛痛快快的告訴她我就想吃人,把你綁過來就是為了要把你剁了做成包子。至少她還能當(dāng)個明白鬼,好過像現(xiàn)在這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的未來…… 到了第五天,丁聆終于受不了的開始摔起了東西。 先是踢掉了季獲恐怕得花大半個月才能排出來的多米諾機(jī)關(guān)大長龍,踢得是一干二凈。 季獲沒反應(yīng)。 接著丁聆就開始扔他架子上的各種手辦公仔。 季獲僅僅只是面色平淡的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丁聆更加的怒不可揭,心狠手辣的弄塌了他的大型樂高樂園,就連墻上那些巨幅拼圖都給他拆了下來,砸了個稀巴爛丟在地上。 季獲這會兒手里的煙也正好抽完了,回頭就見到丁聆眼眶通紅的瞪著他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痛快了?”季獲輕輕的問道,竟然有種曖昧不明的縱容意味。 然而季獲越是這樣不氣惱,表現(xiàn)出無所謂的態(tài)度,丁聆就越是暴躁焦慮氣得渾身發(fā)抖。抬腿揣了一腳地上成堆的樂高和拼圖碎片,恨恨的對他說道:“你到底為了什么要把我關(guān)在這個地方?你到底要把我關(guān)到什么時候?你信不信把我逼急了我就死在你面前大家誰都別活了?” 丁聆激進(jìn)的一連串報復(fù)行為并沒有得到季獲過多的回應(yīng),反而是她最后撂下的狠話讓季獲微微變了臉色。 站到丁聆的跟前,季獲雙手插在口袋里,頗為頹廢的看著她。 剛剛還把季獲的一屋子心肝寶貝糟蹋了一個遍的丁聆看著這地上一片狼藉,心虧得簡直都沒臉看他。 “你……你打算怎么樣?”丁聆算是豁出去了,挺著胸脯一副老子怕死就不當(dāng)□□那一副準(zhǔn)備慷慨就義的模樣。 下一秒丁聆卻被季獲騰空抱了起來,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丁聆連連尖叫:這是終于要對她下手了么? 丁聆此刻滿腦子都是那些殺人碎尸,先x后x的畫面后悔得腸子都青了,一面掙扎一面的尖叫道:“我錯了,我不該摔你的手辦不該摔你的心肝寶貝,我錯了你饒了我……” 結(jié)果季獲卻什么都沒有對她做,僅僅只是把她抱到了床上,綁好了她的手腳給她拉上了被子。 “那些東西都不重要,你也摔累了,睡吧,以后別再提死字了?!陛p描淡寫的說完起身就打算要走。 季獲這一屋子耗的心血那可以說不吃不喝不睡的話,沒有五六年也得三四年吧。丁聆砸成這樣連自己都心虧,可到了季獲這里卻只是那么輕飄飄的一句話帶過? 聽這意思是不是可以翻譯成為:只要你高興,摔個東西小意思? 不是,原本丁聆還把自己和這些東西歸成了一類,覺得自己在這屋子里頂多就是一個人形手辦的地位,不過就是為了滿足季獲的變態(tài)收藏癖,可現(xiàn)在丁聆卻無端的生出了一種,在季獲的認(rèn)知里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她來得重要的錯覺? 眼見著季獲打算要走,丁聆慌忙叫住了他:“你等等,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那晚究竟是為什么要把我綁到這里來?那晚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不要怪丁聆這么的追根究底,實在是季獲這一切迷一樣的行為很難不讓人誤會。 季獲告訴她:“沒有原因,那天晚上就是不想讓你進(jìn)q吧,就是這么簡單。” 丁聆:…… 一晚上丁聆輾轉(zhuǎn)反側(cè)到了天亮都沒有想明白季獲這話什么意思? 只是不想讓她進(jìn)q吧? 為什么? q吧里的燒烤它不好吃嗎? 還是他發(fā)現(xiàn)季萌那個賤丕正摩拳擦掌的等著她來準(zhǔn)備灌她酒? 難道……他在不爽季萌天天嚷嚷的要追她? 丁聆一想到這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大秘密似的:難道季獲暗戀他們家季萌,所以就想到了綁架? “好像也不太對?!倍●鱿騺矶加X得季萌這個風(fēng)sao浪子最喜歡對他的幾個弟弟們百般調(diào)戲,行徑簡直發(fā)指,可季獲對他采取的策略一貫就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一張半死不活的臭臉就可以讓拿唱獨角戲當(dāng)絕活的季萌乖乖閉嘴知難而退。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丁聆煩躁的在床上翻來覆去,這時候某個奇奇怪怪的念頭在丁聆的心里的漸漸的發(fā)酵…… “這個太荒謬了,根本就不可能。”丁聆當(dāng)場就否定了這種想法。 要說丁聆對季獲有什么想法,那就是“厭惡”。 是一種沒有道理的厭惡。 跟他的外貌、人品、性格、行為……所有的一切都毫無關(guān)系,僅僅只是單純的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那種——討厭。 從前的沒想過,但是到了這種時候丁聆卻又不得不問自己:你為什么這樣的討厭他? 他跟你沒過節(jié),沒交集,甚至之間連正經(jīng)的交談都沒有……為什么你就那么討厭他? 可是,那種厭惡的感覺只有丁聆自己才能明白,那是真真打從心里噴涌出來的,完全就是下意識的敵視。 雖然一直以來丁聆都在將季獲當(dāng)做一團(tuán)空氣,心里各種排斥他討厭他,可是直到昨晚才發(fā)覺在季獲眼里的自己,顯然是不一樣的。 …… 一整晚,丁聆想破了頭都沒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第二天頂著一對黑眼圈,一臉憔悴的望著一大早就開始收拾地上一大堆爛攤子的季獲。 當(dāng)然季獲沒有忘記給丁聆帶上她最喜歡吃的肯德基豆?jié){和咸蛋黃的飯團(tuán),丁聆一邊吃一邊看他在那里收拾。 季獲收拾東西很有一套,先把公仔、手辦、和小模型這類好辨認(rèn)的都挑出來歸位,然后再把樂高和拼圖碎片細(xì)細(xì)的挑揀分開。 只見他嘴里叼著支煙,手里收拾著東西,還時不時的停下來瞇著眼狂吸上幾口。真的是一副無關(guān)緊要的樣子。 丁聆一整個上午都看見他蹲在地上,不緊不慢,表情專注的樣子,算是終于見識到了季獲所展現(xiàn)出來的極為浩瀚的容忍度和耐性。 這種人最可怕,沉默寡言,條理清晰,面對任何破碎繁雜的信息都能冷靜面對,有著強(qiáng)大得像個黑洞一樣的專注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這讓丁聆明白了一個道理,作為一個頂級的游戲設(shè)計大師,季獲年紀(jì)輕輕就能封神不是沒有原因的。 丁聆盯著季獲手里攏成了一堆的拼圖碎片,巨大的一堆,里面大大小小少說也有十幾副拼圖混成了一起,其中還有好幾幅那種幾萬片的巨幅拼圖。 丁聆心里簡直滿滿的罪惡感,忍不住對他說了一句:“對不起?!?/br> 季獲就跟被點名似的,抬頭朝她看過來,漫不經(jīng)心的說:“不要緊,抽點時間重新拼起來就行了。” 丁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