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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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余飯后, 江窈躺在柔軟的大沙發(fā)上, 握著遙控器不斷切換著節(jié)目頻道, 沈繹怕她冷,給她腿上搭了條灰色的絨毯。 電視畫面不停地切換,最終停留在了少兒頻道。 屏幕里熊大熊二和光頭強還在角逐勝負, 江窈看了一會兒, 就已經失了興致。她瞇起眼睛打了個哈欠,像只慵懶饜足的貓。 沈繹洗了碗,從廚房里走出來, 順手關了燈。 江窈噌地一聲直起了身子,眼睛里閃著晶亮的光, 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對他說:“過來。” 想象中那個高貴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突然沾染上俗塵,開始入廳堂做飯洗碗打掃衛(wèi)生, 反差大得不是一丁點。 一想到這里,江窈就抿著嘴忍不住笑。 沈繹只覺得她笑得奇怪, 剛在沙發(fā)上坐下, 江窈就順勢倒在他懷里,頭枕著他的大腿。 她躺得舒服, 又抓住沈繹的手,緊緊攥在手心里。 連沈繹都發(fā)現(xiàn)了,但始作俑者本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 這個動作早已經在潛移默化中成為了她身體習慣的一部分。 下意識去依賴, 把她所有的安全感都悉數(shù)上繳。 沈繹覺得心臟像是突然被什么東西給塞滿, 他彎了唇,淺淺地笑。 江窈雙手握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很好奇:“你笑什么?” “你好看。”沈繹說著,單手將她耳邊的碎發(fā)勾到耳后,露出她一張白白嫩嫩的小臉。 江窈覺得沈繹笑起來好看,可是他就算是面無表情冷冷淡淡地站在她面前,不管怎么樣都好看。 古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今有江窈出神被引誘。 美色從來都誤人。 江窈愣愣的盯著沈繹看了一會兒,就匆忙別開視線,在心里暗暗罵了自己一通。 她整理好措辭,開口時語氣略顯小心翼翼:“我媽剛剛給我打電話了?!?/br> “嗯?!鄙蚶[垂眼看她。 “我家今天晚上就我一個人。”江窈說得含蓄,但她覺得自己已經把意思表達地非常明顯了。 沈繹卻不說話,認真地看著江窈,安安靜靜地等待她的下文。 江窈惱了,突然坐起來,近距離和他對視,咬牙切齒:“所以呢?” 沈繹沉默的眼睛烏黑透亮,比玻璃珠還澄澈干凈。 江窈下一秒都想親上去了,沈繹在這時突然笑了。 他抿著唇,弧度漂亮的眼角微微彎起,口吻溫柔:“所以,今晚要在我家睡覺嗎,小公主?!?/br> 太久沒有聽到這個滿含寵溺意味的稱呼,江窈把臉埋進他的脖頸里,嘴唇蹭過他柔軟的皮膚。 她紅了臉,點頭:“可以嗎?” 沈繹在她發(fā)頂親了親,說:“可以?!?/br> 坐了一會兒,沈繹從醫(yī)藥箱里拿出體溫計給她測體溫。 江窈乖乖地端坐在沙發(fā)上,沈繹在一旁為她削梨。 梨子很大一個,青黃色的果皮,晶瑩剔透的果rou。沈繹右手拿著陶瓷小刀,很快就削好一個完整的梨,放在果盤里。 居家技能滿點。 江窈張了張嘴,沈繹拿了牙簽喂給她吃。 少年眉眼溫柔清澈,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樣子。 江窈笑彎了眼睛。 過了約五分鐘,江窈把體溫計拿出來,溫度已經降了些,沒有之前那么燙了。 時間不早,華燈初上。 她去浴室洗了個澡,穿著沈繹的白襯衫和長褲走出來。 褲子有點長,她把褲腳挽了幾圈,細瘦的腳踝與純黑色褲子映襯著,更顯白凈如玉。 江窈坐到臥室里的床邊上,沈繹站在她身旁,按開了吹風機幫她吹頭發(fā)。吹風機呼呼地散發(fā)著熱氣,沈繹細長的指穿過她的發(fā)絲。 江窈突然覺得這種相處方式,像是已經在一起好多年的夫妻,早就把對方的生活習慣刻進自己的骨子里。 她靜靜坐著,無聊地開始打量沈繹的房間。 暗色系的搭配,和他整個人的氣質很像。沉靜又平和,融進黑夜里,沒什么波瀾起伏,像是無欲無求。 房間里最多的就是書,從信競學科到外文典籍,全是厚厚的一本,沒有一點這個年齡的少年應有的興趣與追求。 江窈覺得沈繹不能一直這樣。她正了聲,問道:“沈繹,你都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嗎?比如除了學習以外其他的什么一些興趣愛好。” “嗯?”沈繹的聲音輕輕的,混合著吹風機的轟鳴,有點聽不真切:“有。” 江窈眼里泛光:“什么?” 沈繹關了吹風,拿起梳子順著她的發(fā)絲梳到發(fā)尾,淡聲回答:“你?!?/br> 江窈一時無言。半晌,她開口,鼻音濃重:“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別這么敷衍好嗎?!?/br> 沈繹梳好了她的頭發(fā),微微俯身和她對視。 高挑的少年逆光站著,漂亮的面容上浮現(xiàn)很淡的一個笑,江窈瞬間覺得自己被俘獲了。 沈繹嗓音輕和,對她說:“我一直都很認真?!?/br> 認真地喜歡你。 只喜歡你。 江窈窩在床上又吃了一道感冒藥,拉著沈繹的手纏著他讓他哄她睡覺:“我是病人?。∧惚仨毢煤谜疹櫸遥?!” 一點也不講道理。 沈繹想抽回自己的手,解釋道:“那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我去拿書?!?/br> “我不要!你就這樣給我講?!苯好蚓o了嘴巴,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模樣:“你欺負我,我都生病了?!?/br> 沈繹突然抓緊了手不讓她掙脫,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得妥協(xié)道:“我給你講,你不哭好不好?” 他才說完,江窈下一秒就笑起來,狐貍尾巴翹到天上去,瞇著眼睛,笑吟吟地說:“好?!?/br> 沈繹看著她一副計劃得逞的狡詐模樣,所有的情緒只剩下了無奈和遷就。 沈繹是最看不得她哭的,這點江窈比誰都清楚。 初中體訓的時候她跑不下來,低血糖犯的時候還特別不爭氣地落下幾滴眼淚。 那會兒沈繹的反應是什么…… 他好像立馬就沖出了人群,不見蹤影。 江窈被蘇沐扶著回到教室,坐到座位上,才發(fā)現(xiàn)抽屜里多了很多的巧克力和糖。 什么口味都有,滿滿塞了有半個抽屜。 恃寵而驕這件事,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那個時候人小,沈繹對她的好就像黑夜里微弱的一點火星,沒料到不偏不倚正燒在她的心口上。 從此一發(fā)變不可收拾,夜里星火燎原,從某個瞬間開始就直接在夜里炸開了煙花。 江窈把身子往床邊挪了挪,留出位置給沈繹。 沈繹單腿搭在床上,背靠著枕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江窈。他輕嘆了口氣,調整好坐姿,問她:“想聽什么?” “隨便,你講的我都喜歡?!苯悍拍X袋枕在枕頭上,被子蓋的嚴實,只露出一張巴掌小臉,眼巴巴地望著他,語氣很真誠。 沈繹唇角彎了彎,眉眼柔和:“《夜鶯與玫瑰》,聽過嗎?” “聽過?!苯赫f,“你再講一遍吧,我想聽?!?/br> 沈繹的聲線一直很平淡,很適合在睡前娓娓道來一個故事。 “大學生愛上了一個姑娘,可是姑娘對他說,她要一些紅玫瑰,才能與大學生一起跳舞。但大學生的花園里,一朵紅玫瑰也沒有……” “夜鶯找遍了森林,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朵紅玫瑰。樹對它說:‘如果你想要一朵紅玫瑰,你就必須借助月光用音樂來造出它,并且要用你胸中的鮮血來染紅它。你一定要用你的胸膛頂住我的一根刺來唱歌。你要為我唱上整整一夜,那根刺一定要穿透你的胸膛,你的鮮血一定要流進我的血管,并變成我的血。’” “‘拿死亡來換一朵玫瑰,這代價實在很高?!国L是這樣說的,可是它仍然將自己的心臟刺了進去,用自己的心頭血染紅了白玫瑰?!?/br> 江窈快要睡著,她聽到這里,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抓緊了沈繹的手,說:“沈繹,我一直覺得夜鶯好傻。” “為什么?!彼麊枴?/br> “它用死換來的玫瑰,被那個姑娘嫌棄,被那個大學生扔進陰溝里……值得嗎?” 沈繹不作回答。 江窈握著他的手,手心緩緩貼到自己的側臉上,口吻很輕,但很認真:“沈繹,我不一樣的。我不要玫瑰,我只要你?!?/br> 沈繹無聲的笑了下。 渾渾噩噩活了這個多年,太久沒有直接地感受過這種被人在放在心上的感覺。 江窈沒說出口的話他都懂。 不知道她又腦補了些什么悲慘凄苦的身世。 認真地告訴他她還愛他,要他好好地生活下去。 沈繹沉靜慣了,久到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不感興趣。 世間很多東西對他來講都是無所謂,唯獨江窈是羈絆。 漂亮的小姑娘傻乎乎的,固執(zhí)地拂去太多堆積的灰塵,絲毫不講道理就要霸占他整個心房。 睡過去的前一秒,江窈終于問出了口:“沈繹……你為什么,一個人住……” 只可惜,還沒能得到回答,睡意已經將她完全覆蓋住。 沈繹聽著她平靜緩慢的呼吸,良久,俯身吻了吻她的耳垂,伏在她耳邊,輕聲說:“值得?!?/br> 為你,在所不惜。 只因為是你。 ※※※※※※※※※※※※※※※※※※※※ 大家中秋節(jié)快樂呀??!吃月餅了嗎qvq 在這里跟大家道個歉,因為柚柚進入高三了時間很緊,每天晚上十一點半寫完作業(yè)上床睡覺,擠出時間來碼字導致更新速度有點慢qaq 但是肯定不會棄的??!這點請大家放心 我一定盡量寫,不辜負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