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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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呢。” 沈繹回過神, 江窈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伸出手指戳了下他的肩膀, 不滿道:“小仙女站在你面前你都不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br> 沈繹稍頓,回答道:“沒有?!?/br> “我在問你問題呢,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江窈撇了下嘴, 語氣兇巴巴的,談不上太好,但明顯是在撒嬌。 沈繹默然, 片刻后開口,“初一的時候。” “那么早?”江窈皺起眉頭, 不太相信,“你是不是記不得了,所以隨便編了一個時間來騙我?!?/br> 沈繹好半天沒說話, 江窈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br> 就在江窈以為沈繹已經(jīng)默認了的時候,他開口, 回答得平淡且緩慢, “初一剛進校,就喜歡你了。” 江窈眨眨眼睛, “那個時候?我們熟嗎?” 她隱約記得……那會兒她只知道班上有個特好看成績特好的男生,叫沈繹。 但她似乎……沒和他說上過幾句話。 沈繹沒再回答。 走了一會兒,江窈又忍不住偏過頭去看他, 問:“那你是不是暗戀了我很久???” 沈繹“嗯”了一聲。 江窈剛平靜下來的心臟又在聽到他的回復(fù)時又按捺不住雀躍了起來, 嘴角往上勾起細小的弧度。 她把嘴角扯平, 讓自己顯得盡量高冷,居高臨下的語氣,“你為什么喜歡我?” 沈繹在她熱切期盼的注視下?lián)u了下頭,說:“沒有原因?!?/br> “什么嘛,你怎么這么敷衍?!苯翰惶珴M意他的回答,想甩開他的手。 沈繹抓的很緊,江窈注意到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一直很喜歡十指相扣牽著她走。 江窈只掙扎了兩下就安靜下來,畢竟她也沒有真的想要放開他的意思。 走到自己家門口,江窈伸出手跟沈繹討了一個抱抱。 她斜斜地靠著他的胸膛,聞著他身上的味道覺得舒服,于是順著自己的心意蹭了蹭他的衣服,滿足地閉著眼睛說:“沈繹,我也喜歡你的,雖然可能沒有你喜歡我那么久,但是我肯定比你喜歡我更喜歡你?!?/br> “嗯?!鄙蚶[眼底化開一潭悠遠纏綿的秋水,“我知道的?!?/br> “你怎么知道?”江窈睜大著眼睛,要他回答,抱住他不肯撒手。 沈繹卻沒有告訴她答案。 半晌,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 “沒有對你敷衍。我喜歡你,只因為是你,沒有別的原因?!?/br> 江窈愣了好久,才回味過來他回答的是她在路上問的問題。 明白過來的那一瞬間,江窈隱約聽到心里有含苞的玫瑰悄然盛開的聲音。 靜悄悄的,世界上也僅有她一個人知道。 卻又熱烈到了極致,只為他一個人開放。 江窈踮起腳,在沈繹的側(cè)臉上落下一個親吻,聲音軟綿綿的:“晚安?!?/br> “晚安?!鄙蚶[低頭靠近她,鼻尖碰了一下。 呼吸交匯在一起,江窈蹭上他的唇角,悄聲說:“小哥哥,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晚安的親親?!?/br> 沈繹彎了彎嘴角,蜻蜓點水般碰了下她的嘴唇,“晚安。” 很短暫,只是一瞬間。 江窈又想起來了在那個光線昏暗的ktv里,他靠在她的脖頸,嘴唇是濕潤又柔軟的。 吻得溫柔且深情。 她沒再和沈繹說話,轉(zhuǎn)頭迅速打開家門后躲了進去。 等洗完澡躺進自己柔軟的被窩里,江窈把腦袋埋進枕頭里,腦海里還是揮之不去的沈繹的身影。 本來以為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冷淡的性格,要他說上一句情話幾乎是不可能是事情。 但真實的他好像和她覺得的他相距甚遠。 以至于總讓江窈有一種……他其實是離她很近很近,沒有那么遙不可及的感覺。 當(dāng)喜歡的人站在你面前,眼睛里只裝著你的身影并認真告訴你:“我喜歡你,只因為是你?!?/br> 江窈緊緊攥著被子,蒙住了大半張紅成蝦球的臉。 也太會了點吧。 這誰受得住啊。 深夜,沈繹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很多以前的片段。 關(guān)于他那個知書達禮的母親,以及他那個嗜賭成癮的父親。 父親和母親是家族聯(lián)姻,男方入贅。 只可惜,外公在當(dāng)初為自家女兒挑選金龜婿時看錯了人選,以至于后來父親家境敗落,兩人離婚后不久,父親強行帶著母子兩人飆車開到山頂,威脅道要是不給他五百萬他就帶著兩個人一起墜入山谷里。 那個時候,年僅七歲的沈繹被母親緊緊抱在懷里,坐在副駕駛之中。 母親的指尖幾乎要嵌進他的手臂里,他麻木地聽著他們無盡的爭執(zhí),像是感覺不到疼。 具體的細節(jié)沈繹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了。 只記得那天的山霧很濃,母親在半路將他扔下。 搶過車鑰匙,然后開車帶著父親頭也不回地沖下懸崖。 在此之前,沈繹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遍,母親抱著他,哭著訴說她與那個男人結(jié)婚并生下孩子的悔意。 沈繹是知道的,他的出生是不被任何人所期待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 縱然沈繹的身上的的確確留著沈家的血液,沈老爺子也不曾對他施舍半分溫情。 外公有多痛恨那個帶著他的女兒一同死去的那個男人,沈繹心里比誰都清楚。 所以后來他搬出沈家老宅一個人生活,無人陪伴左右,倒是也輕松不少。 至少比在沈家那個人人都帶著有色眼鏡看他的牢籠里要好。 畫面從那個霧氣朦朧的山谷突然跳轉(zhuǎn),停留在某個雪花紛揚的夜晚。 他在人潮涌動的廣場上遇見了那個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的女生。她穿著單薄寬松的衣裙,一個人坐在長椅上。 沈繹那時腦海里沒什么別的念頭,只是想盡他所能,把所有的溫暖傾瀉給她。 所以他在她面前蹲下,替她戴上他的手套,手法笨拙,卻藏著數(shù)不盡的溫柔。 那張三年前的臉和今天晚上的重疊。 她站在他面前,問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歡了你很久呀?” 怎么會不知道。 那個雪夜江窈抬起眼,看向他的那一瞬間。 沈繹以一種仰視的姿態(tài)握著她的手,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心臟重重跳動的影子。 他由此為她圈刻溫柔牢籠。所以后來江窈對他有多少無法宣之于口的病態(tài)依賴,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 高考成績出來的那天,沈繹沒什么懸念的,以725的高分輕而易舉拿到理科省狀元的頭銜,成為臨啟中學(xué)的活招牌。 a大招生組在成績公布的第一時間就已經(jīng)到了學(xué)校和沈繹敲定報考志愿等一系列事宜。 一切都在江窈的意料之中,卻又激起她心里那么一點茫然無措的情緒。 他那么優(yōu)秀,那她呢? 江窈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恰巧是周末,她和沈繹坐在咖啡廳里,午后的陽光靜謐安和,圓木桌上擺的是她最愛吃的紐約芝士。 沈繹坐在她的身旁,正在給她講解練習(xí)冊上她的錯題。 沈繹講完了一個選項,偏過頭來問她聽懂沒有,卻發(fā)現(xiàn)江窈明顯在走神。 他稍微靠近了點,長睫覆下來,問:“怎么了?” 江窈反應(yīng)過來,平靜下來后搖了搖頭,“沒什么,你講吧?!?/br> 沈繹不太放心,但看得出來江窈不太想告訴他。他沒多問什么,又拿出百分之兩百的耐心講起剛剛那個選項。 江窈看著他的側(cè)臉細細觀賞,陽光下,他的皮膚有種很冷感的白凈。 江窈伸出不安分的爪子,想去捏他的臉頰。 剛觸碰到臉上的皮膚,沈繹就穩(wěn)穩(wěn)地抓住她的手,把她的計劃阻斷在半途。 江窈愣了一下。 沈繹頭也沒抬,沒給她反應(yīng)時間,把她往自己身邊拉了下,“c點,水電離出的氫離子等于十的負七次方,但是有一部分會被氫氧根結(jié)合……” 兩人的側(cè)臉挨得很近。 江窈的心臟又開始不聽使喚地小鹿亂撞。 她的手被沈繹握在手心里,聽著他在她耳邊沉靜的聲線,心里突然就釋懷了。 只要他是她的,一切就都無所謂了。 高中的期末考試在一星期后的七月初進行,完成后的那天晚上,學(xué)校里除高二外其他年級都有一個散學(xué)典禮。 高二處在一個即將跨入高三門檻的水深火熱尷尬境地之中,那天晚上都留在教學(xué)樓聽老師評講試卷。 縱然江窈沒太多心思聽這張沒什么難度的試卷的講評,她也盡力讓自己心緒集中,認認真真地做好筆記。 第二節(jié)晚自習(xí)下課,江窈和夏晨飛快地溜到禮堂里,正好看到沈繹站在舞臺中央進行演講。 他身姿筆挺,穿著簡單休閑的淺白色衛(wèi)衣,和江窈身上的那件出自同一家品牌。 江窈笑意可人,笑瞇瞇地捧著沈繹給她帶來的奶茶,坐在禮堂最后一排看他。 底下無數(shù)師生聽得無比認真。 他明明收獲了那么多艷羨的目光,有著足夠驕傲的資本,卻一直都是溫馴謙和的模樣。 舞臺上有一束聚光燈,聚集在沈繹的身上。 那一刻,江窈才突然意識到。 原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