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前世今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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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兩人就這么再一起了,平日里就是牽牽手,偶爾親親嘴,原本關(guān)子安還想做點其他事的,畢竟其他想他這么大的都要開始成親了!但被對方一句話潑了一盆冷水:“以后會長不高的?!?/br> 為了以后能夠長高,關(guān)子安再也沒提過這事。 談戀愛后并沒有什么不同,就是明顯感覺到槐瑜更加寵他了,會容忍他的撒嬌和小脾氣。 每次鬼師父都是一副沒臉看的模樣。 “師父,要不要我給你燒個老伴過來?” “滾滾滾,臭小子?!?/br> 關(guān)子安在醫(yī)館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會取下面具,露出姣好的臉來,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去。 但讓關(guān)子安苦惱的是,最近他弟弟總是趁他不在的時候語氣親昵熟練的找槐瑜聊天,有時候他經(jīng)常會遇到,雖然大部分時候槐瑜總是冷冷淡淡,沒有表情。 他承認自己就是酸了,很不對味,向前牽起他的手,踮起腳尖,吻落在他唇上。 “我和他在一起了,希望你能夠和他保持適量的距離?!?/br> “你們都是男的!”他的嗓音尖細,十分不可思議。 “你覺得關(guān)父關(guān)母會讓我娶親嗎?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喜歡他,對了,我有了新的名字,安瀾,‘天下安瀾,比屋可封’的安瀾?!?/br> “他們是你的父母,而且男人和男人,這樣太……” “我不是征求你的同意,而是告訴你?!卑矠懱裘肌?/br> 關(guān)子寧失魂落魄的走了,安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以后不許再勾勾搭搭的了,保持距離!” “好啊?!?/br> 于是槐瑜果然說到做到,隔著一層把脈,連男人也是。 有時候少女幽怨的詢問為什么,槐瑜就會回答:“我已經(jīng)有愛人了,自然不喜歡我愛人誤會?!?/br> 安瀾既尷尬又覺得暖。 “槐瑜,為什么我不行,我和他長得一樣不是嗎?他能做的,我也能做……”關(guān)子寧解開自己的衣服。 安潤澤的聲音有點冷,一針見血:“叫我安大夫,我們沒有那么熟,你喜歡的不是我,而是你在嫉妒,阿瀾要來了?!?/br> 關(guān)子寧臉色蒼白,甚至有些不敢置信,他從來沒有這么受挫過。 “槐瑜!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吃的涼糕……咦,你怎么來了?” 關(guān)子寧敷衍道:“我有點風寒,來找安大夫抓幾服藥?!彼掖叶摺?/br> 安瀾只覺得怪怪的,將涼糕放到桌子上,安潤澤道:“以后你可以和他少交往些?!?/br> “我就說他對你果然不懷好意,其實我們之間也沒有那么深的感情……” 這個世上躲不開兩樣東西,天災和人禍,皇位的更替總是伴隨著血腥和鎮(zhèn)壓,藩王造反,即使是普通的小鎮(zhèn)也受到了從所謂有的影響。 安潤澤的醫(yī)術(shù)聞名一方,每天都有人慕名而來,傳言皇帝重病,藥石無靈,強制征有名望的大夫……安潤澤赫然在首列。 安潤澤辭行的那一天,悄悄的走了,昨晚兩人戰(zhàn)到半夜。 安瀾只能借物思人,連書信都沒有一封,扣著手指頭想離三個月還有多少天。 干旱,天災,暴雨,瘟疫席卷了這個鎮(zhèn),有人開始供奉邪神請求庇佑,但每天都有人死,醫(yī)館里每天都有人送來。 安瀾忙的腳不沾地,但很快,來的人少了,甚至一個都沒有,原來是宣揚信仰神靈百病不侵,還傳出了流言,說這里大亂是有東西在作祟,只有將它處理掉,才能真正的平安,所有的一切才會過去。 他們終于從角落里想起來一個人——當初關(guān)家的大少爺關(guān)子安,那個天生的禍胎,一定是他來報復了。 安瀾心急如焚,只想快點解決掉這個瘟疫,查典籍查了好幾晚都沒有睡覺,直到有一天,那些溫和善良的村民拿著棍子氣勢洶洶的走進了醫(yī)館,將所有東西全部砸碎,不管他怎么呼喊都沒有用。 用一種氣憤恐懼的眼神看著他:“我們留你一條命,你怎么能害我們呢!肯定蒙騙了安大夫,給我們所有人的藥里下了毒!我們真是看錯你了!” “我就說他是天生的禍胎!只會給鎮(zhèn)子里招來禍端?!?/br> 安瀾從未覺得比這一刻更加絕望,腦袋嗡嗡里,說不出什么話來,槐瑜送給他的東西,都被他們當成垃圾踩碎,不管他怎么搶都沒有用,被推在地上。 “你們不是說我是禍胎嗎?還敢這樣對我?你們不怕我讓你們死嗎!”他的手指著那個將藥館砸的最兇的人。另外一只手摘下了面具,和關(guān)二少長的如此相似,可不是傳聞中惡鬼轉(zhuǎn)世的關(guān)大少? 他們往后退了一步,抱著那一堆被打碎了的東西,再一次被關(guān)進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 被帶走前,他看到遠處神情畏縮的關(guān)子寧,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安瀾靠在墻上,他認識的鬼不多,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能力,除了不能出現(xiàn)在白天,不能被看到以外,沒有任何不同。 槐瑜。他心里默念這個名字,外面也為他吵翻了天。 并不是覺得他有多好,而是那個禁忌,在及冠之前是絕對不能讓他死的,但大師卻說,如果要想平息神的怒火,必須要獻祭一個鬼神命的新娘。 于是為此吵的不可開交,于是就有人提出來的,既然關(guān)大少是鬼神命格,那相比和他同胞的關(guān)二少也是可以的,畢竟他們可是雙胞胎,沒人比他們的關(guān)系更親密了。 這個消息除了關(guān)家,其他人都舉手同意,大師當然想拒絕,畢竟他從一開始盯上的就根本不是什么關(guān)二少! 這群人愚昧無知,根本就不知道鬼神命格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一旦死了,就將是站在鬼中頂端的鬼神,如果能夠控制住他……那么,他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穿著黃色的道袍,臉上都被肥rou擠成一團,眼里卻冒著金光。 也不知道是誰害了他的好事,他們不敢燒死關(guān)大少,但為了避免反彈,他也只能認栽了,不過想起關(guān)家的二少爺那不甘的眼神,他舔了舔唇。 安瀾靠在墻上,閉目養(yǎng)神,門被推來了,走進了一道修長身影,他將門關(guān)上,點上蠟燭。 “你怎么來了?是商量好怎么處置我了嗎?”安瀾面露嘲諷。 “哥,你一定要幫幫我,我們可是最親近的兄弟……”關(guān)子寧跪下,神色混亂。 “哦?你看看我現(xiàn)在的處境,我?guī)偷牧四銌??”安瀾沒有抬頭,聲音淡漠,甚至有些心冷。 “你可以的,他們要把我獻給邪神?。∪缓鬅?,哥,你是我的親哥,你不會忍心這么讓我去死的對不對?” 安瀾抽回自己的手,對于如今這個陌生的弟弟徹底死心:“所以,你讓我待你去死?關(guān)父關(guān)母不是很寵你嗎?怎么不買個人代你去死?我想只要錢到位,現(xiàn)在很多人都愿意的?!?/br> “會被發(fā)現(xiàn)的,哥!你就幫幫我,我發(fā)誓,只要你假裝走進去,被火燒,我派人從下面救你出去!怎么樣?”他急切的抓住安瀾的手。 安瀾冷漠的推開他:“你也可以的,不一定需要我?!?/br> 關(guān)子寧站了起來,精致好看的臉滿臉陰狠:“好,哥哥你就忍心看我去死對不對,如果不是你什么鬼神命,我怎么可能會去死!這一切都怪你!他們說得對,你就是惡鬼轉(zhuǎn)世,是禍胎,注定要害死鎮(zhèn)里的人!” 他轉(zhuǎn)身跑了,安瀾望著房頂,閉上了眼,手里抓著碎掉的木雕,指尖發(fā)白。 你什么時候才回來,我想你了,我們一起離開好不好? 晚上,昏黃的蠟燭倒映出兩道纏綿的影子,一道瘦小,另外一道肥碩,如同一只腦滿腸肥的大老鼠。 “寶貝兒,你放心,你這么好,我怎么忍心讓你去死呢?”肥碩的道士色瞇瞇的親了一口。 下面那人帶著情潮后的紅暈,露出與安瀾八分相似的臉。將厭惡藏的很好:“那就多謝道長了?!?/br> 關(guān)子安!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會變成這幅模樣?這是你欠我的! “關(guān)子安好久不見。”關(guān)子寧走進了,看著狼狽的安瀾滿臉笑意。 安瀾懶洋洋的抬起頭,然后垂眸:“關(guān)子安是誰?我只有一個名字安瀾?!?/br> “不管你是關(guān)子安還是什么安瀾,我改變主意了,你將會被火燒死,對了,你是不是以為你的‘鬼朋友’會來救你,不好意思他可能救不了你的,我的哥哥?!彼麥愡^去,在他耳邊耳語,神色擔憂,似乎真的像是在擔心哥哥的弟弟。 “你對他做了什么?”安瀾臉色一變。 “哥哥,你說呢?他可真是個硬骨頭,一直不肯站在我這一邊,還說‘我肯定會付出代價的’是不是很可笑?于是我就幫你解決掉了,哥,你所有鐘愛喜歡的,我都會將他們奪走,還有……你心心念念的槐瑜……” 安瀾的手上出現(xiàn)一把匕首,狠狠的朝他刺去,躲閃不及的關(guān)子寧手上頓時出現(xiàn)一條長長的血痕,猙獰而恐怖。 “?。 彼纯嗟奈婺?。 “你居然!” 安瀾眼里跳動著怒火,壓抑住憤怒:“你該死!”被喂了麻藥的安瀾,這是最后的力氣了。 尖叫聲吸引力其他人過來,看著關(guān)家大少冷酷的模樣,他們的心一涼,不敢動手。 “你們這群混蛋,還不將他綁起來?”聲音尖細,血還在流,用手捂著,十分的滲人。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 “我應該殺了你!”安瀾的聲音滲人。 “你們在坐的所有人都放心,若我死了,你們一個個都逃不掉,若我僥幸沒死,那么我也不會放過你們!”如同魔鬼的咒語。 “你們做什么,還不趕快把他抓起來!” 被這眼神震到的胖子道士流下冷汗,他之前還想控制住他,做些床上運動,畢竟雙胞胎什么的就很爽,但他現(xiàn)在不敢了,如果引起強烈的反抗豈不是要弒主? “混蛋!我要他死!”關(guān)子寧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 “寶貝,怎么這么生氣?我答應你的事,肯定會做到的。”肥胖道士笑瞇瞇的環(huán)住那纖細的腰,手不安分的往里面摸。 “真的?” 肥胖道士對上那如同蜈蚣一樣的傷疤,頓時興趣全無,興趣缺缺的放下手:“當然,只要給他喂藥,保準他乖乖聽話?!?/br> 關(guān)子寧強忍著怒火,露出笑容:“他畢竟是我哥,這件事交給我吧。” “寶貝做事我最放心了?!狈逝值朗吭谒旰玫陌脒吥樣H了一口。 待肥胖道士走遠后,瘋狂的擦臉:“來人!給我備水!” 關(guān)子安!還有這個肥豬道士,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很快,就到了邪神娶新娘的時間,幾乎被瘟疫擊垮的村子久違的熱鬧起來,吹鑼打鼓,他們更希望新娘嫁給邪神后,能夠安穩(wěn)躲過這吃人的瘟疫,希望年年風調(diào)雨順。 被喂了藥的安瀾身體昏昏沉沉,但理智卻又無比清醒,莫名覺得悲哀而恐怖,他被綁在柱子上。 聽見肥胖道士道:“吉時已到,點火?!?/br> 你怎么還不來?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紅色的嫁衣如同鮮血一般,火舌劇烈的燃燒著,將綁住的人一點點吞噬掉。 看熱鬧的人中,一個帶兜帽的男人露出扭曲的快意。把一旁拍手的小男孩嚇了一大跳??拗Ш浚骸斑@里有個好可怕的大哥哥。” 關(guān)子寧被氣的青一陣,白一陣,但最后還是偷偷溜了,他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死的不是二少而是大少。 你,怎么還不來?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紅色嫁衣身影徘徊在街上。 “哈哈哈,果然是鬼神,來吧,成為我養(yǎng)的鬼……” 渾渾噩噩的身影朝他飄去,這個人的聲音好熟悉,但總感覺好討厭。 討厭?那就殺掉吧,手直接穿過他的心臟,將心臟掏了出來,熱的?那是什么感覺? 肥胖道士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這樣一幕,時間定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肥胖道士的死終于被人發(fā)現(xiàn),被掏心而死,按照仵作的說法,這絕對不是人能夠弄出來的傷口。 他們也終于知道,死的是關(guān)家大少,他來報仇了!想起關(guān)家大少的詛咒,他們慌了。 “就是你!如果不是你逃了,死的怎么可能是關(guān)大少?他也就不會化成厲鬼來報仇了!”村民來勢洶洶,硬要關(guān)家給個說法。 連大師都死了,那關(guān)大少的鬼魂是何等的厲害! “燒死他!” “燒死他!燒死他……” “平息關(guān)大少怒火!” “平息怒火!” 正所謂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關(guān)子寧這樣被盛怒的村民再一次送到了同樣的地點,只是他從看戲的人變成了被看戲的人。 看著自己一點又一點的被燒光。 安瀾依舊徘徊在鎮(zhèn)上,他總感覺自己要找什么東西,卻怎么也找不到。 將這些礙眼的人全殺了吧,好啊。他自己回答自己。 四周燃起了無法被撲滅的火焰。他緩緩地抬起頭。 “阿瀾,我回來了。” 好難過,好像哭,但哭又是什么? “你不能動手,乖~”他吻在眉心,掃視跪在地上祈求原諒的人類,冰冷的扯了扯嘴角。 他已經(jīng)都記起來了,包括他并不是人的事,他是神,誕生于人類中陰暗面,與承載著一方國運,后來失憶后變成了安潤澤生活著。 為什么阿瀾收不到他的信件,為什么不論他怎么趕路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意外,因為……他無法插手這命定的結(jié)局。 而可笑的是,命定結(jié)局中,他們從一開始就并沒有相遇,但還是走向了如今的解決,被火燒死,他的阿瀾成為了鬼神,為禍一方,最終被一群道士聯(lián)合殺死。 他的插手,只會讓情況越加復雜,所以……任何事物都在無形中將他們分開,阻擋他們見面,而可笑的只是為了兩個詞,命運! 他這是在阻止自己嗎?要不都殺了吧……他伸出手,手被握住,手上傳來溫熱感,他被親了嗎? “放心,他們再也不會礙你的眼了。”他一揮手,世界都安靜了,所有參與了阿瀾事件的人都一夜之間死了。 剩下的人,選擇了掏出這個鬼村,也被抹去了記憶,誰也不會再記得這個村子。 他沒有殺掉如同臭蟲一般的關(guān)子寧,他,還有用。 “阿瀾,你好,你叫安瀾,我叫夔,這是我們第一次相遇,我對你一見鐘情,愿不愿意和我成親?”黑衣青年親了親他的額頭,如此說道。 “葵?小葵花?愿意的。”紅嫁衣青年展顏一笑,風情動人。 護不住阿瀾的安潤澤已經(jīng)死了,只有他,夔。 兩人人的婚禮沒有其他人,但周圍還是紅色,安瀾最多的時候是發(fā)呆,可能是因為那個肥胖道士下的藥,去掉了其中一魂的緣故。 想到這,他就恨不得鞭尸,直接掏心而死,太便宜他了,以為這樣就能控制他的阿瀾嗎? 這是一場無聲的婚禮,沒有人會打擾他,從今以后,他就是夔,不再是高高在上唯一的神明——祀,祭祀的祀,他誕生于人類第一次祭祀過程,對鬼神的畏懼,后來存在于各種禮器之中,而其中最能代表禮器的,則是青銅器。 夔,則是其中的一種獸面花紋。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 夔抱著發(fā)呆的安瀾垂下眼眸,來了。 “恭喜大人歸位。”年輕的判官語氣恭敬。 安瀾慢吞吞的移過頭,語氣驚喜:“胡子!” “嗯,胡子?!?/br> “大人,是因為他嗎?”殺了那么多不應該這個時候死的人。 “他們動了不該動的人,只是殺了他們而已。”夔的語氣帶著深意,若非怕給阿瀾招來災禍,他就是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年輕判官嘆氣,即使再厲害的神明也無法逃脫愛情這東西。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辟绲馈?/br> 安瀾依舊盯著他的胡子發(fā)呆,再一次被夔用手輕輕拖了回來。 “大人盡管吩咐。” “我要他呆在陰間,只有陰間才能護住他?!?/br> “我可以詢問大人原因嗎?夫人呆在您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吧?!?/br> “我護不住他,”夔撫摸他的頭頂,“千年后,會有一場大災難,阿瀾將會是你們解決問題的關(guān)鍵?!?/br> “雖然我不知道大人要做什么,但請您想想我們,還有您的夫人。”他不卑不亢。 夔沒有接話:“三日后,我會將阿瀾送往黃泉路?!?/br> 判官辭行:“多謝大人款待。”決定回陰間后就把他自己留的小胡子都剃了,吃醋的神明也可怕。 安瀾依舊是呆呆的,望著遠方。 “阿瀾不想走?!?/br> “阿瀾要聽話,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他回答。 黃泉路幽靜昏暗,魂魄不全的鬼魂只能徘徊于此。 “我不要走。”安瀾倔強的抬頭。 “我們約定,我一定會來找你的,即使你認不出我?!?/br> 夔親了親他的心臟所在處,將他的記憶封印,這份思戀的苦楚,他一個人承擔就夠了。 安瀾留下淚:“你騙人?!?/br> “這回不會騙你,阿瀾,往前走吧?!彼僖淮梧嵵芈湎乱晃?,消失了。 失去了記憶的安瀾徘徊于陽間和陰間的交界處,迷茫而無助。 兩道一黑一白,一個手持哭喪棒,一個拿著拘魂鎖鏈。 “小黑,前面好像有陰魂徘徊……” 有時候所謂的命運安排,實際上不過是有人在推波助瀾。 “你叫什么名字,還記得你為什么在這嗎?” “我叫……安瀾,我好像失憶了,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br> 命運□□依舊往前推,只不過討伐的對象從安瀾變成了夔,夔選擇了封印自己,這個世上能夠封印他的,只有他自己。 夔用千年的時間,下了一盤大棋。以千年之后的災難為棋局。 ※※※※※※※※※※※※※※※※※※※※ 好了,主角之間的過往交代了,至于夔在下什么棋,目的是什么,會在玄一道長假死那里交代。 又是大肥章的一天,爪子廢了,健康證已經(jīng)辦好了,明天交了就正式工作,看樣子其他人的番外今天是寫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