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色迷心竅
安暖被他那一嗓子驚到,一下沒有屏住呼吸,在洗手池里嗆水了。 把頭抬起來時,頭又撞在了水龍頭上,痛得都眼冒金星。 “咳咳咳咳——” 先一陣驚天動地的咳,把不小心嗆進(jìn)氣管的水咳出來,安暖捂著后腦勺,波光粼粼的一雙眼睛泛著紅暈氣呼呼的瞪他: “你要嚇?biāo)牢伊?!?/br> 她差點成為在洗手池里淹死的第一人! 厲銘爵冷厲開口:“你在干什么?” 她剛才的動作讓他也有點受到驚嚇,但現(xiàn)在看來,是他會錯意,誤會她的舉動。 想到這,厲銘爵眼底的危險沒有緩和,反而又加深了幾分。 那雙深邃的眼眸猶如漩渦,將他的真實情緒盡數(shù)遮掩起來,外人別想窺探到半分。 安暖沒好氣的又白了他一眼,“降溫?!?/br> 順手抓起旁邊的毛巾把身上的水漬擦一下。 厲銘爵沒想到,竟然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她是有多羞澀,多不好意思,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降溫。 看到安暖慌亂下拿起他的毛巾擦臉,厲銘爵盯著她的眼睛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笑。 ——他還笑! ——壞心眼的男人! 安暖心里暗暗腹誹,胡亂擦了一下臉上的水,把毛巾又掛回去,“厲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br> “對了,你這樣照顧自己都是難題,小星星暫時住在那邊,可以嗎?” 她要照顧安心寶貝,再加一個也是順便。 厲銘爵雙手自然攏在胸前,淡淡說:“我也住你那邊?!?/br> 安暖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不行!” “嗯?” 一個簡單的單音節(jié),卻夾雜著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壓迫感,以及撲面而來的強勢。 安暖硬著頭皮,“厲先生,這不合適!” 原則問題,她不能破! 她一個單身女人,而他又是未婚男人,平常因為孩子在一起吃飯,走動已經(jīng)過于親密,他再住進(jìn)她家…… 這怎么能行! “你剛說了,我照顧自己是難題,萬一我晚上需要照顧,你讓我半夜起來再過去敲你的門?” “安小姐是不是忘了我是為了誰才會受傷?!?/br> 話音里,厲銘爵咬重了‘為了誰’這三個字。 安暖:“……” 她現(xiàn)在是理虧的一方,于情于理,她都應(yīng)該好好照顧厲銘爵。 可是…… 安暖放低姿態(tài),“厲先生,你受傷的是后背,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別為難我行嗎?”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對別人說話,最近幾年多的是人對她阿諛奉承,她也強勢慣了,做事雷厲風(fēng)行,出了名的果斷冷厲。 沒想到,面對厲銘爵,她會被壓制成這樣…… “再說那邊沒有那么多房間,住不下這么多人?!?/br> 那邊只是一個兩居室,她和安心寶貝一起睡,可以空出一個給厲星宇,厲銘爵過去難道睡書房? 厲銘爵一動不動的盯著她,沒有說話,但臉上的神情給人相當(dāng)大的壓力。 安暖被厲銘爵的視線看的心慌,忍不住向他身后瞄…… “手機給我?!?/br> 在安暖默默計劃要不要奪門而逃的時候,厲銘爵終于開口了。 “干什么?” “我可以自己在家住,但有事給你打電話,你必須隨叫隨到,否則你那邊住不下,你們就住這邊?!?/br> 他這邊房間多,他們都過來,一人住一間都夠。 “好……” 安暖將手機解鎖后遞給他,記個電話隨叫隨到總比同居好,她可以接受。 厲銘爵接過她的手機,修長而白皙的手在屏幕上點了點,撥出一個手機號,聽到從臥室里傳來的手機鈴聲后點了掛斷,又把手機還給她。 “我可以走了嗎?” “隨便。” 厲銘爵門神一樣站在門口,安暖要從他身邊過會碰到他。 平常沒事,可以推開他,可現(xiàn)在他是傷殘人士。她只能好言好語的跟他商量:“厲先生,麻煩你讓一下可以嗎?我要過去?!?/br> 厲銘爵睨她一眼,向旁邊挪了一步,安暖跟個兔子似的跑出去。 呵—— 一聲低啞的笑,厲銘爵看著安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鎖定獵物的勢在必得。 等安暖的關(guān)門聲傳來,厲銘爵才不緊不慢的踱著步子回臥室,從床頭拿起手機,把安暖的手機號存上后,給溫惜言打去電話,讓他過來給他再處理一遍身上的傷…… …… 為了照顧厲銘爵,安暖不得不跟分公司重新商量了一下她入職的時間,向后又推了一個星期。 正常的話,他的傷勢一周差不多就能恢復(fù)到不妨礙日常生活的程度。 只是,她低估了那個男人的惡趣味和劣根! 她整整被厲銘爵奴役了一周! 每天就跟保姆一樣,給他做飯,給他換洗衣服,還有各種生活上的刁難…… 幸好他沒有要求她幫他洗澡,不然她真要撂擔(dān)子不干了。 看在他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份上,她咬著牙堅持,不僅被他各種呼來喚去,還莫名其妙的簽訂了一些不平等條約,甚至持續(xù)到他傷好以后! 安暖覺得,她能在厲銘爵那些變態(tài)要求下堅持下來,一個是因為心虛,另一個絕對是因為他那張臉! 他那張臉太妖孽,說是盛世美顏也毫不為過。而且是越看越有魅力,越看越好看! 安暖絕對不想承認(rèn),她被他那張臉給迷惑了…… 色迷心竅下,都忘了反抗,被他各種壓榨…… …… 七天后,安暖陪厲銘爵去醫(yī)院,他背上的燙傷基本上痊愈,結(jié)了一層褐色的痂。 在他一身光滑緊致的肌膚上,襯得好丑。 從醫(yī)院出來,兩人上車后,安心和厲星宇兩個小家伙都湊上來。 “叔叔,你的傷好了嗎?” “二叔,好了嗎?” 厲銘爵回過身在兩個小家伙的頭上分別揉了一把,目光柔和的看向安心寶貝:“嗯,好了?!?/br> 其實他的傷早就好了,有溫惜言在,不出三天就結(jié)了痂,第四天他就能自由活動。 只是為了讓安暖多照顧他幾天,他隱瞞傷勢而已…… 安暖扣上安全帶,側(cè)頭跟他商量:“厲先生,你的傷已經(jīng)沒有大礙,行動不再受限制,而我明天必須要去公司,你可不可以……” 厲銘爵單手撐在方向盤,似笑非笑帶著一絲玩味看她:“可不可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