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有求于人的態(tài)度
“安……暖???” 肖毅滿臉不敢置信,目光快速在她身上來來回回掃了兩眼,眼中的驚喜加深:“暖姐!真的是你?!” 安暖淡然的點了下頭,“你和韓斌的賭注不用給,我跟他說了,不作數(shù),其余的比賽輸贏獎勵按你們約定好的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繼續(xù)。” 眼下的情況算得上是姐弟重逢,但安暖的性格在經(jīng)歷那些黑暗后,已經(jīng)過于冷漠。 而且,她是為了肖毅好,不要過分靠近她。 她現(xiàn)在,身邊充滿了危險,自身就是一個麻煩的所在,還是不要把不相干的人給拉進來。 保持距離,對他們兩個來說都好。 “暖姐,你等等!” 肖毅拔腿追上去,“暖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為什么不通知我?” “你知道當(dāng)年我找你找得多辛苦?” “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放棄過,一直在等你回來,你回來之后不找我也就算了,為什么見面不肯跟我多說幾句話就要走?” 他早就不是當(dāng)年那個跟在她身后跑的少年,他已經(jīng)長大了,有能力保護她! 那些傳言和誣陷他一點都不信,一個字都不信,安暖是什么樣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絕對不會做出那些事! 她的離開,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是被逼的…… 肖毅一直在等,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不可能讓她就這樣走了! 安暖看著他,沉默片刻后,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別走歪路,別沉迷玩樂,別讓人欺負你,別讓阿姨失望。” 一連四個別,安暖說完后,再次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向外走。 “暖姐……” 肖毅想追,然而安暖的態(tài)度表明不想再多說。 他總感覺暖姐這次回來,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在國外這些年,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可安暖人都走了,就算不走,她不想說的話,他問也問不出什么來。 對了! 韓斌! 肖毅趕緊去找還在抱著樹大吐特吐,快要把膽汁都吐出來的韓斌…… …… 厲銘爵回來的很準(zhǔn)時,六點半,安暖正好做好了飯。 畢竟有求于人,安暖使出渾身解數(shù)做了一桌子大餐,想討好一下他。 最后一道湯端上桌子,安暖在餐廳提高音量喊道:“飯做好了,都洗手吃飯?!?/br> 厲銘爵在外面客廳沙發(fā)上用筆記本工作,聽到安暖的聲音,把筆記本合起來放在茶幾上,起身過去。 這段日子以來,他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模式,也習(xí)慣了每天來安暖這邊蹭飯。 對面本來他為了方便這次工作買下的公寓,如今已經(jīng)淪為了一個單純睡覺的地方。 每天從公司回來,他和厲星宇都要一直在安暖這邊待到要睡覺才會過去…… 兩個小家伙也屁顛屁顛的從安心的房間跑出來,洗干凈手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安心看到桌子上那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纳阄毒闳牟丝鋸埖捏@呼:“哇,媽咪,你今天怎么做了這么多菜?” 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還很有表現(xiàn)欲的向厲銘爵那邊看。 她媽咪雖然會做飯,也喜歡給她做飯吃,可她不喜歡太費事,這次居然會弄出這樣一桌豐盛大餐,是不是想要感謝叔叔呀! 媽咪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對叔叔有好感了? 星星眼!?。?/br> 厲星宇聳了聳小鼻子,眼睛頓時亮晶晶的。 “阿姨你做的菜還香??!比我家里的廚師還要好,這下有口福了!” “喜歡吃就多吃點?!?/br> 安暖身上的清冷,在面對自己的女兒和小星星這么可愛的孩子時一點都表現(xiàn)不出來,微微淺笑,整個人透著一種母性的溫柔。 厲銘爵不動聲色的將視線落在安暖身上,看到她的笑,眼底的神色,又深邃了幾分。 溫馨的畫面,沒有多余的人,他們四個就跟一家四口似的,氣氛相當(dāng)融洽。 安暖想求人,可昨天厲銘爵才說她欠他三個人情,這一個人情都沒有還呢,她又有事想要求他,這讓她有點開不了口。 眼看飯已經(jīng)吃了一半,安暖一句話都沒有說,厲銘爵專心吃飯,也不言語,安心寶貝在一旁急的直咬手指。 看到安暖偷偷瞄了厲銘爵幾次,她忍不住開口:“媽咪,你沒有什么話要對叔叔說嗎?” 都說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她這是媽咪不急她這個女兒急! 她很喜歡叔叔,真的很想讓叔叔當(dāng)她爹地,所以她一定要當(dāng)神助攻,撮合叔叔和媽咪! 安暖心里一緊,隨后看到厲銘爵那張帥的人神共憤,又一派平靜的姿態(tài),咬了下唇,豁出去了。 “嗯……厲先生,我確實有點話想說……” “說。” 厲銘爵放下手里的餐具,拿起餐巾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雙腿交疊,身體向后一靠,很簡單的一個坐姿,就跟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尊貴的讓人想要膜拜。 安暖正要開口,厲銘爵又幽幽的說了一句: “如果是謝謝,那就不必了,我不喜歡虛的,更喜歡實的?!?/br> “……” 他這是在變相提醒她,他不要她的‘謝謝’,而是要她還實實在在的人情! 自己欠下的債,她也只能認了。 “我知道。”安暖低低應(yīng)了一聲,然后抬眸看向他:“厲先生,你是不是有無名島的邀請函? “有?!眳栥懢舻稽c了下頭,下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你想去?” “是,我想去,以你女伴的身份,可以嗎?” 安暖不喜歡遮遮掩掩,既然說開了,那就開門見山的說。 是她有求于人,肯定要實話實說。 “眾所周知,無名島的入場券是名利身份的象征,多少人為了一張無名島的入場券搶破頭,都不一定能夠搶到。不是所有人有錢人,都有進無名島的資格?!?/br> 安暖看著他說:“但你有。” 而且他有的還不是入場券,而是邀請函! 她從賽車場回來后查了一下,無名島每年發(fā)出去的邀請函,全球范圍內(nèi),只有十八張! 上面沒有寫擁有邀請函的是誰,但每一個,絕對都是大佬中的大佬,大咖中的大咖。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為了這個名額不惜一切代價?” “不知道?!卑才ɑ卮?,“我只知道,以厲先生你的性格,一個都不會同意。” 厲銘爵似笑非笑:“那你怎么自信,你開口,我會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