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沒有特權(quán)
君澤的語氣嘲諷,很明顯帶著諷刺意味。 他不過是故意拿話嗆他。 結(jié)果厲承琰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他,“厲家人可以留下,你們幾個,看情況?!?/br> 君澤:“……” 這話,說的好誠懇! 厲家人好歹和他是本家,他還能考慮留下,而他們這些厲銘爵的兄弟跟他們厲家沒關(guān)系,到時候可以一起被滅了…… 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又明目張膽,他居然無法反駁。 君澤有些好笑,“厲先生這話說的,我都覺得自己要是答應(yīng)你,純屬腦子有坑?!?/br> 明擺著他將他也算在了要清除的范圍內(nèi),他是腦子多有問題,才會答應(yīng)他與虎謀皮。 再說,他現(xiàn)在并不想殺安暖和安心母女。 好歹是兄弟的妻女,他不會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雖然以前他也想過要除掉安暖,可知道安暖就是厲銘爵找了六年的女人,還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厲銘爵又深愛她后,他的心思就變了。 君澤自問自己雖然冷血,好歹還有心。 眼前的男人已經(jīng)瘋魔到不是人的程度,別看有血緣關(guān)系,他對厲銘爵絕對不會有半點憐憫。 攤上這樣的叔叔,厲銘爵倒八輩子血霉了。 厲承琰像是沒有聽出他話里的嘲諷,繼續(xù)用他沒有起伏的冰冷語調(diào)說:“你們既然是他的兄弟,為了他做些犧牲本來就是應(yīng)該?!?/br> 君澤現(xiàn)在不是想笑,是要被氣笑了。 “厲先生這是在強人所難?!?/br> “難道你不是厲銘爵的兄弟?” 這跟是不是兄弟有屁的關(guān)系! 君澤整個人都要暴躁起來。 可在厲承琰這滅絕人性的壓力下,他的怒火只能憋在胸口,根本無法紓解。 “我們兄弟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就算為他犧牲也要我心甘情愿,而不是因為你所謂的那些鬼話?!?/br> 厲承琰撩起眼皮,冷寂的目光向他看去,“看來你是不想配合我了?!?/br> 君澤臉色陰沉,冷冷說道:“恕難從命?!?/br> “別這么快做決定,我等你來找我?!?/br> 厲承琰站起來,指尖一閃寒芒,手腕微動,一道冷光向君澤的臉射過去。 君澤的反應(yīng)夠快,不知道他射過來的是什么,不敢貿(mào)然用手去接,抓起桌子上的鍵盤擋在面前,同時頭部微偏,防止是利器穿透鍵盤再傷到他。 一聲不大的聲響,那個東西掉在了桌子上,君澤這才看清,原來不是利器,是一張暗色的金屬名片。 厲承琰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斜過頭掃了他一眼,“上面有我的聯(lián)系方式,你想通了隨時可以聯(lián)系我?!?/br> 君澤冷冷的哼了一聲,想當(dāng)著他的面把名片扔進垃圾桶,不過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扔。 等厲承琰走后,君澤把鍵盤反過來,看到上面被名片打出來的明顯傷痕,心疼的在上面摸了摸,隨后放下,拿起他給的名片。 名片很有分量,暗金色,上面被印出神秘的花紋,還有一個手機號碼。 君澤把名片翻過來,看到背面那個居中的,唯一的一個印記。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符號,他看不出有什么寓意,但正面的花紋,應(yīng)該是由這個符號簡化的圖案。 是不是跟他背后的勢力有關(guān)? 君澤盯著名片,屈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 從厲承琰出現(xiàn),他和韓斌就開始調(diào)查他。 詭異的是,不管他們用什么手段,都查不到和他有關(guān)的任何事。 以他和韓斌的能力,他想不到還有什么地方能夠阻止他們的調(diào)查。 除非,那個地方是個沒有通網(wǎng)的,閉塞的環(huán)境。 但這個假設(shè),根本立不住腳。 抬手揉揉眉心,君澤暗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深思。 厲承琰來找他,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說的那些話,更是莫名其妙。 他為什么會找上他? 僅僅是因為,他是厲銘爵的兄弟嗎? 這其中的關(guān)系,似乎沒有這么簡單。 君澤神情微凝,今天的事,要不要告訴厲銘爵…… …… 厲承琰出了君澤的住處,在拐角遇到了封央。 封央斜身靠著墻,叼著一根煙,腳底下已經(jīng)有了兩三個煙蒂。 看來他在這里等了有一會兒了。 封央看到他出來,扔了手里的煙,順便在燃的煙上碾了下,站定在他面前。 “我答應(yīng)你來參加這個游戲,唯一的條件是不準(zhǔn)你動安暖母女。如果你違反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那我們的交易就到此結(jié)束。” 封央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認真。 厲承琰如同雕塑,從上到下透著一股子沒有人氣的冷然,優(yōu)越的五官不帶任何表情,唯獨那雙眼眸,冷漠的讓人不敢直視。 聞言,他淡淡開口:“我既然答應(yīng)過不會動她們,就不會傷害她們?!?/br> 所以,他才會來找君澤,讓他動手。 他只是答應(yīng),他不會動她們,并沒有答應(yīng)他,不許別人動她們。 游戲規(guī)則,哪怕是他,也要遵守。 “希望你說的是真話?!狈庋氲谋砬檩p松了幾分。 厲承琰親口答應(yīng),又保證不會出爾反爾,他應(yīng)該相信他。 封央讓開了路,厲承琰邁著長腿向前走,他不急不緩的跟上。 厲承琰不是喜歡廢話的人,封央和他見過幾次,倒也了解他的性格,主動開口問道:“你的游戲,目的到底是什么?” 作為一個被特約的參賽選手,封央目前都是一頭霧水。 甚至,他沒有被規(guī)定做什么,來了陵城,完全在自由行動。 “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潛意思就是,不該他知道的時候,他問也沒用。 封央嘴角抽了抽,神情惱怒的斜了他一眼,“我可是特殊選手,難道一點特權(quán)都沒有?” “沒有特權(quán)?!?/br> 在這個游戲中,連他都沒有特權(quán),別人更沒有。 封央低聲罵了句,眼看到他的車那,也覺得從他嘴里什么都問不出來,懶得再浪費時間。 “走了?!彼麛[了擺手,去自己的車那。 “第一個游戲任務(wù),阻止厲銘爵陪安暖去北疆。” 在他要上車時,一道冷淡的話語,輕飄飄的傳過來。 “什么?”封央沒聽明白。 “你陪她去?!?/br> 封央:“這種事我怎么阻止?!?/br> 厲承琰面無表情看他:“那是你的事。做不到,你的游戲就此為止?!?/br> 封央臉色一正:“是必須我陪她去,還是只要能阻止厲銘爵陪同,這個任務(wù)就算完成?” 厲承琰:“同時達成?!?/br> 封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