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你愛上了厲銘爵
安暖認真道:“博士,我們不合適?!?/br> “如果只是因為當(dāng)年我救了你,你就想娶我,這大可不必。你也救了心心,我們之間扯平了。” 本來白燁的表情已經(jīng)夠陰沉,聽完安暖的話,那張陰戾的臉,現(xiàn)在沉的都能滴出水來。 尤其是他的眼眸,細看,有什么在撕裂掌控,被釋放出來。 安暖感覺自己的手快要被他捏碎了。 而從白燁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意,將本就氣溫夠低的辦公室,直接變成蕭瑟的冬季,讓人瑟瑟發(fā)抖。 “你覺得,我在跟你商量?” 他只是在走一個過場。 她,必定是他的女人! 他的王妃! 安暖淡然的表情變得更加平靜,手腕一扭,從他的桎梏下掙脫出來。 單論體能,白燁不再是她的對手,但如果可以,她不想跟他動手。 低頭瞥了眼手腕上被捏出的紅色痕跡,安暖若無其事的放下,才抬頭看著他,淡淡道:“博士,我不想和你為敵,希望你不要讓我為難。我們之間有這么多牽絆在,關(guān)系就這樣維持下去吧?!?/br> 她不再是當(dāng)初對他一直假意奉承的安暖,對他的恐懼,在她一次次面對生死,提高實力后,已經(jīng)逐漸消散。 對白燁,她可以以恩情抵消仇恨,把他當(dāng)成朋友。 除此之外,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關(guān)系。 被當(dāng)成實驗體,遭受那些非人折磨,病毒入體和體內(nèi)細胞的結(jié)合與反應(yīng),讓她一次次死里逃生…… 曾經(jīng)造成的傷害,不是一句‘我愛你’就能忘記的! 她無法接受,對她造成身體和靈魂雙重傷害的人。 白燁站起來,高大的身影,讓安暖必須要抬頭,才能看到他的臉,他居高臨下,眼底滾著一絲怎么掩飾都掩飾不掉的嫉妒,陰沉沉的問:“暖暖,你愛上了厲銘爵,是嗎?” 安暖怔了一下。 這個話題,她一直在刻意回避,白燁之前也有看出端倪,卻一直沒有放在明面上攤開過。 今天…… 看來,到了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是。” 清清淡淡的兩個字,讓白燁的表情徹底崩壞。 她竟然敢,親口承認,她愛上了厲銘爵! 這怎么可以! 他不允許! 既然如此,他必須將厲銘爵,從她的腦海中,徹底抹去。 他的眼神偏執(zhí)中透著瘋狂,強烈的危機感讓安暖全身神經(jīng)都繃緊。 她惹怒他了…… 就在安暖以為他要做什么的時候,大腦中傳來一陣陣的暈眩感,體力快速流失,意識也越來越恍惚,直至體力支撐不住,無力的倒在沙發(fā)上。 她沒想到,白燁在她來之前,就已經(jīng)做了決定,知道她的習(xí)慣,給她下了毒。 白燁抱起她,手指在她的臉上描繪她的眉眼,戾氣一寸寸褪去,容顏重新籠上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溫柔,深情繾綣,語調(diào)又異常詭異的說道: “暖暖,安靜的睡一覺吧……睡醒后,你就會完全屬于我……” “你記憶中,唯一存在的,最依賴,最愛的人……只能是我……” “不……” 安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可腦海中的一個聲音,讓她的意識逐漸歸于黑暗。 在黑暗前夕,她的手握起,想要用力,再用力的抓緊眼前出現(xiàn)的,如今應(yīng)該遠在南臨的男人。 厲銘爵…… 白燁看著女人徹底閉上雙眸,安靜的如同睡美人般,溫馴的躺在他的懷里。 眼神癡迷。 “真乖~” 流連忘返的指尖停在她紅潤的唇,再向下,輕輕挑起她盈潤的下巴,他俯身,印上一吻。 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近乎呢喃道:“暖暖,你要一直這樣乖下去,不要試圖離開我……” …… 陵城,厲家莊園。 夜色中拂過的風(fēng)中都夾雜血腥的味道。 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的數(shù)十個已經(jīng)失去生命的人,還活著的,全被被厲家的護衛(wèi)控制住。 厲銘爵冷漠的指著葉舟,平靜到冷寂的表情,和葉舟的狼狽,成強烈對比。 “既然獨立州都不能讓你老實留在那里,那就繼續(xù)去黑海里面待著。” 韓斌吹了吹額前飄得藍色碎發(fā),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費那么多事干什么,直接殺了多干脆?!?/br> “三年前你早就把他送進去一次,出來還不是一點記性都沒有,他死性不改,你還婦人之仁個屁啊?!?/br> 韓斌嘟嘟囔囔,一點沒有剛才大殺四方的殺神模樣,跟個混混差不多。 要不是葉舟親眼看到他的實力,恐怕怎么也不會相信,他的武力值那么變態(tài)。 他手里的人,多一半都死在他一個人手里! 葉舟卻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厲銘爵,你別忘了,半年后的弒主之爭,有我一個名額。” 不然,他怎么會從黑海中出來。 只要他的名額在內(nèi),他就不能殺他。 甚至不能囚禁他。 否則,到時候他將要面對的,比現(xiàn)在所要面對的,要嚴峻的多。 厲銘爵面色冷然,在葉舟自以為是的目光中,右手閃電般在他頸后xue位一砍。 “你……”葉舟捂著脖子,一句話沒有說出來,栽在地上。 “把他送去黑海,沒有我的命令,這次不許把他放出來?!?/br> “是,爵爺?!?/br> 韓斌聽到一個新名詞,歪著腦袋問:“什么是弒主之爭?” 君澤慵懶的靠在樹干上,全程看戲了良久,見厲銘爵沒有要給他解釋的意思,清涼涼的開口:“就是一群人爭奪一個被承認的身份,無聊的很?!?/br> “爭奪什么?” 韓斌皺皺眉頭,向后走了幾步,湊到君澤身邊,“為毛我不知道。” 君澤懶懶的瞄他一眼,“你不在那個勢力中。” “不過,如果你感興趣,可以問問你師父?!?/br> 牧遠前輩,身份可不簡單。 “老家伙知道?” 韓斌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看來,他那個師父瞞著他的東西,不是一點半點。 以前是他不在意,也不關(guān)注那些,所以沒有去問。 但現(xiàn)在看來,他似乎有點感興趣了。 至于厲銘爵…… 這樣大的事情居然瞞著他,他們到底是什么兄弟! 呸,這什么塑料兄弟情! 那邊厲銘爵讓人把葉舟帶走,隨后沒管其他人,臉色陰翳的上車。 韓斌眼神一動,揚聲喊道:“哎。銘爵,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