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宴宴沒由來的想逃,直覺的想要閃躲。 光著的腳在地面拖出一道血色的痕跡。 殷離眼底神色泛濫,洶涌不已。 “宴宴,你怎么還想著逃呢?我對你不夠好嗎?” 殷離的聲線變得冷清,乍然不見和煦之色。 宴宴不停地后退著,直到抵著身后的墻。殷離邁開步子,風似的走到她面前。 宴宴被嚇得驚慌失措 眼底流露的恐懼可以燎原。 殷離伸出手環(huán)住她的腰將人一把抗在了肩上,往回走去。 宴宴使勁的掙扎,撲騰的腳在空中晃蕩,連帶著胸前的的乳rou也擱在殷離肩膀處跳動 勾的人邪火直冒。 殷離的手在宴宴嬌俏的屁股上重重拍了幾下,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在掌心彈開,帶著十足的rou欲。 宴宴被打懵了,眼眶的泛紅,臀部生疼。 “你要是再亂動,我叫人把你那個小情人拖巷子里揍一頓,最好是絕了他的后,挑他手筋,把他嘴巴給割了?!?/br> 殷離說出的話和前面的形象大相徑庭。 宴宴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那個儒雅紳士,風度翩翩,助人為樂的文化人去哪里了。 她咬著唇,一陣委屈,悶著不說話。 由著人將自己扔在車后座。 心底一陣忐忑,回望著,擔心江深的安危。 一路無言,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那個讓人窒息的別墅。 宴宴看著園里的玫瑰,心中生出一陣恐慌。 殷離冷著一張臉將宴宴拖下車。 她腳上沒有鞋子,幾乎是被拉著在跑。走到一般殷離見她越發(fā)吃力,將人抱了起來。 越靠近別墅宴宴就越心慌。 那種無端端的情緒讓她急切的想要逃離,卻沒有一點依托。 她想要掙脫殷離的懷抱,想要跳回地面,想要逃跑。 宴宴眼眶泛著紅,一雙深深的眸透亮,可憐兮兮的模樣像只迷路的兔子,發(fā)絲凌亂,帶著易折的美感。 讓人憐惜。 殷離現(xiàn)在的情緒已經(jīng)到了臨界點,眥裂的雙眸里是明滅不定的火光。 他見到了那個蜻蜓點水的吻。 有些沉郁的歪了歪頭,袖扣被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扯落,心臟像貓抓似的難受。 他止不住的顫抖。 那是他的東西,他的東西粘上了別人的吻痕。 他狂裂的在腦中自問,沒有人能回答。 頭皮緊繃,青筋暴起。 殷離壓抑著虐奪的情緒,連著吞了半瓶藥都于事無補。 所有的防線在見到宴宴那雙寫著恐懼和逃離的眼時驟然傾塌。 他要占有她,讓她屬于自己。 要她的身體上覆蓋著自己的吻痕,每一寸肌膚都是。 殷離把人帶進浴室,淋浴的花灑被打開。 霧氣騰升,水,全是水,往宴宴身上涌。 包裹著她凹凸有致身體,長發(fā)貼著臉多了一絲嫵媚。 “殷先生……”宴宴喊著他,滿心滿眼的恐懼。 殷離眼底一片赤色,蹲在宴宴面前,看著她顫抖的身體。 手撫了上去,撫上她的眉眼,鼻梁,跳動的睫毛,最后是飽滿微小的唇。 殷離的指腹順著宴宴的唇形環(huán)繞,帶著薄繭有些癢。 宴宴掉淚了,混雜在花灑噴出的水中,分不清。 只能見著她紅通通的眼睛,里面攥著無措和恐慌。 殷離撫身吻了下去。 那不是親吻。是虐奪。 像困獸之斗。 撕咬著。 宴宴想要推開他,卻力度小,小手在他胸前亂拍,像是另一種程度上的挑逗。 殷離的狂放的氣息充斥在鼻尖。 宴宴被他溫熱的舌尖入侵,卷弄著,吸吮著,她的眼神覆上一層迷離,水浸浸的,像開在晨露里的花。 朦朦朧朧不真切。 殷離啃咬著她的唇瓣。 分開時拉出一道銀絲。 宴宴眼底滿滿的憤怒和不可置信。 她甩了殷離一巴掌,指甲劃過他的俊容,破開一道長長的帶弧度的紅痕。 宴宴全身濕透了,布料緊貼著身體,帶了些欲望。 殷離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將眼睛摘掉。 金屬框砸在地上,齊整的著裝被那雙手撥亂,她挑給他的藍色領帶,半凌不落的虛套在頸間。 禁欲感被打破。 風度翩翩不再。 殷離那雙邪氣的眼直勾勾的盯著宴宴的每一寸肌膚。 宴宴被看得毛骨悚然。 止不住的后退。 退到浴池壁。 殷離將她拉了起來。 拖到外面偌大的房間,打開沉默底色的衣柜,里面一排排精致的衣裙。 他拿出一條一模一樣的裙子。 走到宴宴面前。不由分說的將她剝離。 宴宴光裸的身體坦現(xiàn),殷離近乎迷戀的掃視著她每一寸肌膚。 她被巨大濃烈的恐懼支配著,想要遮住自己,卻見殷離近乎神經(jīng)質的給她套上另外一條一模一樣的裙子。 牽著她去了別墅盡頭另外一個房間。 宴宴害怕。 那個屋子在最偏僻的地方,離后山的玫瑰園最近。 宴宴終于看清了眼鏡框下那雙眼,里面夾雜著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和私欲。 像燎原之火,長勢猛烈,炙熱,沸騰,稍加催發(fā),荒原便成定局。 殷離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頸間拉扯,齊整的著裝紊亂了姿態(tài)。 往日那張溫和,帶著春風沉醉之感的臉此刻一片陰霾。藍色的領帶被卸下,在指尖翻涌,像個馴服野獸拿著槍桿的獵人。 眼底的狂熱濃烈得化不開。宴宴往后躲,粉白的腳孤零零的踩在瓷白的地板上,那股涼意從腳尖開始蔓延,順著尾椎骨像兵刃般,直沖頭頂。 一瞬間慌亂失措。那種害怕投射在他眼中變成了厭惡。 殷離見她一直后退,身后是一扇透明的落地窗,外面倒映出玫瑰的身影,宴宴驚慌失措的臉也變得美艷起來。 眼角的緋紅,面容上的驚慌,看著比天邊遠山處的霞光還要動人。 殷離笑了,有些陰寒,像融化不了的冰,落在宴宴眼中都帶著一絲寒意。 “殷先生……”宴宴喊著他的名字。 企圖喚起他僅剩的良知,對于殷離這個神經(jīng)病來說,顯然毫無用處,只會激發(fā)他的獸欲。 宴宴退無可退,纖細的脊背抵在身后發(fā)玻璃窗上。像只撲騰到蜘蛛網(wǎng)上的蝶,雙翅震動掙脫不開,無力茫然等死。 殷離已經(jīng)來到的宴宴身前,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所有的光。 宴宴想要掙脫開他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掌,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