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老攻總在我醋我自己[穿書]、初箋(重生)、地西泮 完結+番外、清穿之八爺后院養(yǎng)包子、舊夜星火、喝多了才會笑、他成了豪門總裁的紙片人、為人師表(高干)、唇齒之戲、神仙們的團寵
她父母重男輕女,許英從小不被家人重視。這次主動聯系,自然不是想她。而是向她要錢給她弟弟買房。 她念及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用首付款買斷他們今后的養(yǎng)老費。父母答應了。 可惜她弟弟賭錢,很快就把房子輸了,還欠了高利貸一屁股債,手指被高利貸剁掉三根。許老太太生生被嚇死。許國強和原身不忍心看著兒子被那些要債的人打,再次厚著臉皮管她要錢。 這次許英堅決不肯給,父母鬧到公司,給她造成很壞的影響,就連跟她相愛多年的男朋友也因此分手了。 為了不當吸血蟲,許英不得不調到外地。 許國強和原身找不到冤大頭,為了替兒子還債,像只陀螺似的不停地轉,一個人打兩份工,兩人身體很快就熬壞了,在雷雨交加的夜晚,雙雙殞命。而許寶像陰溝里的老鼠,開始他東躲西藏的人生。不到三十歲就死于亂巷當中。 關于原身一家的劇情就到這兒了。接下來就是許英在打臉渣夫和婆婆以及打臉同事的劇情。 原身死后魂魄不散,怎么都想不通,為什么二女兒會這么狠心,她明明有那么多錢,哪怕她手指縫隨便漏一點都夠寶寶花的了。可她就是不給,鐵石心腸,冷血無情。 原身想不通,但是江舒涵卻門兒清。 她雖然沒有出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也無法做到感同身受。但是她聽過一句話:沒經歷過別人的苦,就不要勸別人大度。 就拿剛剛吃飯這樣簡單的日常來說,江舒涵要不是因為時時刻刻牢記自己的任務。她真的很想把那許家母子訓一頓。 兒子要什么給什么。女兒連菜都不敢夾,他們都當看不到。 一個孩子對自己的家沒有歸屬感,等她翅膀硬了,遲早是要飛的。 也難怪許英上大學后,再也不肯回來。這樣冷漠的家庭簡直令人窒息。 如果原身的任務是兩個女兒,她二話不說,就跟許國強離婚,拿回兩個女兒的撫養(yǎng)權。但偏偏原身的愿望是讓三個孩子相親相愛。 短時間內還真就沒法離婚。以許國強和許老太太寵許寶的勁頭,她根本沒機會將三個孩子的撫養(yǎng)權全部爭到手。所以她只能另想他法。 江舒涵望著外面的天空漸漸有了點頭緒。 nongnong的夜色籠上了一層黑色的薄紗,蟬整夜整夜叫個不停,吵得人心煩。 江舒涵已經很久沒睡這么簡陋的硬板床了,怎么都睡不著。 正在她數著水餃強迫自己入睡時,大門被人啪嗒一聲從外面推開,沒過多久,一身酒氣的許國強進了屋。 他歪歪扭扭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又開始撒酒瘋,壓到江舒涵身上,酒氣噴到江舒涵臉上。 江舒涵惡心夠嗆,差點被熏吐了。 江舒涵一把推開許國強,許國強直接被她推倒在地。 也不知道磕到什么,發(fā)出砰得一聲響。 許國強一手捂著后腦勺,一手扶著床幫,暈暈乎乎起身,他大著舌頭指著江舒涵,聲音暴躁,“你個臭娘們,你敢推我!” 他踉踉蹌蹌想繞過床到江舒涵這邊打人。可他沒走幾步,又結結實實撞到床腿,整個人往下倒。 這一回,江舒涵眼急手快躲開了。 本就是六月,天氣不冷不熱,鋪了一層薄被。蓋的被子還被江舒涵給扯開了,他就這么直直倒下來,鼻子直接撞到床沿的鐵柱上。 咔噠!江舒涵拉了下電燈繩,白熾燈亮得刺眼。更刺眼的是許國強那兩管鼻血,滴答滴答落到床單上。 許國強揉了揉鼻子,待看清手指上全是血,他眼前一花,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江舒涵:“?” 何著他還暈血? 江舒涵抽了抽嘴角,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許國強,掐腰想了會兒,最終決定把他掀到地上。 反正他喝醉了,自己沒找著床,也賴不著她。 弄好后,她毫無心理負擔就這么躺下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治愈 虐渣。 ps:發(fā)布任務的人需要付出靈魂的代價。所以發(fā)布人有好有壞。但任務是有要求的,比如不能知法犯法。 第36章 第二日一早, 江舒涵是被一串刺耳的尖叫聲吵醒。 “我的老天爺?你怎么睡在地上啊, 你這鼻子怎么了?跟誰干架啦?”老太太扶著兒子的臉, 左右打量。臉上沒傷,不像是在外頭打架啊? 許國強和江舒涵齊齊被吵醒。 江舒涵穿衣下床, 許國強比她慢了半拍, 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 怎么也想不起來昨晚發(fā)生什么事了。 老太太見問兒子問不出,瞪了眼江舒涵,“我兒子這鼻子怎么流血了?你怎么當人媳婦的?” 江舒涵翻了個白眼, 這老太太也忒不講理了,他兒子流鼻血關她什么事?難不成以為是她打的。 江舒涵皺眉看著許國強, 認真仔細看了一遍,猜測道,“興許是昨晚喝醉了,摔到床上磕的吧?” 她指了下床單, 上面有幾滴血, 在洗的發(fā)白床單上顯得格外刺眼。 老太太面色不善,“他喝醉了, 你就不會扶他嗎?” “我哪扶得動啊。而且他回來的時候, 我都已經睡了?!苯婧瓝Q完衣服,就要往外走。 老太太滿肚子火還沒撒出來, 見她就這么走了,忙不迭追在后頭喊,“哎, 哎,我還沒說完呢?你怎么走了?” 江舒涵頭也不回,“媽,寶寶得要吃飯了,他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餓著?!?/br> 提起寶貝孫子,老太太也顧不上找江舒涵麻煩,拍了下腦門,“哎呀,你瞧我這記性。剛剛寶寶起來,說要喝奶。你趕緊去超市給他買一瓶吧?” 江舒涵摸了摸兜,搖了搖頭,“媽,我沒錢。” 老太太一聽,立刻回屋找兒子要錢。 許國強從身上摸出了幾張紙幣塞到老太太手里。 兒子不愛攢錢,有多少錢都裝身上,老太太看到他手里連張百元大鈔都沒有,蹙眉,“咋就剩下這么點了?你昨晚打牌又輸了?” 許國強本來就因為昨晚輸了那么多錢心煩,不想提這事。如果他將實情告訴他媽,老太太一準沒完沒了嘮叨,煩都煩死了,他擺了擺手,岔開話題,“沒事。這不還有幾天就到月底了嗎?到時候就有錢了?!?/br> 老太太見兒子不耐煩,嘆了口氣,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給許寶買完牛奶,江舒涵急急忙忙吃完早飯,到原身工作的醫(yī)院時差點遲到。 工作時間是:上午6:30~10:30;下午13:30~16:00。 江舒涵需要負責十個病房的衛(wèi)生,到了之后,就手腳不停,將她負責的病房衛(wèi)生全部搞好,才有功夫歇息。 江舒涵揉了揉酸痛的腰,像這種錢少活累的工作,她只干一天就差點要了她的老命。別回頭她還沒完成任務,壽命就先沒了。 可她也不能干自己的老本行???她該怎么跟別人解釋,她識字,而且會說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呢? 為了不崩人設,江舒涵暫時只能咬牙做下去。 吃中飯時,江舒涵隨便找了個空床位。這間病房有五張床,其余四張都有人。每張床都有人陪護。 隔壁這張床是母親受了腿傷,女兒來陪護,一邊打開飯盒,一邊聊給孩子報哪所小學,這話題吸引了江舒涵的注意力。 這女兒江舒涵認識,叫王愛英,戴著眼鏡,渾身散發(fā)書卷氣,一看就很有文化,“媽,我跟人打聽過了,啟才小學蟬聯三屆第一?!?/br> 這是小升初考試,考中外國語中學的學生人數來排名的。 外國語中學是整個市數一數二的中學。只要能考上,這所中學,幾乎有九成概率考上外國語高中。而外國語高中考中大學的概率有九成九。 整個縣城沒有人不知道外國語有多牛。所有小學都為考上這所中學而努力。 啟才小學能夠連續(xù)三年蟬聯第一,實力相當雄厚。 王母聽了很意動,“那就給孩子報名啊?孩子的教育得從小抓起。想當初你爺奶嫌棄你是個女孩,不肯供你讀書,是我砸鍋賣鐵,咬緊牙關,供你讀。你現在坐在公辦室里打打電腦,工作多舒服啊?你再看看你那幾個堂兄弟呢?全部在工地搬磚,累死累活,還沒你一半來得多?!?/br> 她握著女兒的手,擔心女兒走歪路,“你可不能跟你爺奶那樣短視?!?/br> 王愛英被她母親逗笑了,她母親平生最得意的就是供她讀書。她也相當感激她母親為她做的一切。 不過她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我倒是想送孩子去。可學費太貴了?!?/br> 王母一聽這話,本能覺得不好。她女兒工資可不低,連女兒都說貴,那得貴成什么樣??? 王母眼巴巴看著女兒,“多少?” 王愛英給母親夾菜,“一學期要兩千八呢?!?/br> 因為啟才是私立小學,所以學費和書本費都不免費。當然它貴也有貴的好處,起碼師資力量比其他小學要好很多。 王母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不可置信看著自己的女兒,“多少?” 她激動得聲音都拔高了許多。其他病床的人紛紛看了過來。 王愛英沖大伙不好意思笑了笑,這才小聲回答,“不貴了。這還是我兒子通過筆試才只交這些錢的。聽說沒通過筆試,光贊助費就得交五萬呢?!?/br> 五萬?王母捂著自己的胸口,好半天都沒緩過神。 剛剛她還覺得兩千八貴,現在跟五萬一比,好像就不怎么貴了。 王母咬咬牙,“給孩子念。你倆工資加起來足夠了。大不了,以后就省著點花。孩子長得多快啊。你倆工資又不是不往上升了?” 王愛英剛剛還沒下定決心,但聽她媽的話,想著她媽小時候為了供她上學,也吃了不少苦?,F在她工作確實比別人舒服。 她母親尚且能做到,她又有什么做不到呢? 不提這兩人,就說江舒涵聽了兩人之間的對話,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 既然她沒辦法離婚,為何不想辦法把那兩人調離呢。只要這兩人不在,她就能教育許寶了。 許國強現在在工地開拖拉機,窩在這個小縣城,幾乎有一大半時間都閑在家。如果他去省城,不說工資高一截,起碼他天天有活干。 而讓許國強最在意的人就是許寶,如果她把許寶弄到這個啟才小學,不說別的,就沖這贊助費和學費。許國強就得勤奮起來。 想通這點,江舒涵立刻捧著餐盒上前跟王愛英打聽啟才小學的事情。 王愛英見江舒涵穿著保潔的衣服,心想跟對方交好,自己不在的時候,她母親有什么事,對方應該也樂意幫一把。 于是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訴了江舒涵。 得到想知道的信息,江舒涵心下稍安。 很快到了月底,江舒涵發(fā)了工資,她拿的是最低工資標準,去除五險,只剩下五百三十二。 到了家,江舒涵就給許英一百六十塊錢。 許英眨了下眼睛,捏著這多余的幾塊錢,抬頭看著她媽,怎么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