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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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當(dāng)許英和許杏得知弟弟擋在mama面前,紛紛朝他翹大拇指,“弟弟,你真的太棒了?!?/br> 許寶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也臊得慌,畢竟他出發(fā)時,心里還想著爸媽能不分開就不分開。他當(dāng)不起兩個jiejie的夸。 不過發(fā)現(xiàn)他爸明明做錯了事,還死不悔改,他再也沒辦法原諒他,他心疼mama,他低低道,“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他是這個家唯一的男子漢。他一定要好好保護這個家。 第43章 從省城回來, 江舒涵特地買了一個手機, 辦了張卡。 反正跟那兩人已經(jīng)撕破臉了, 也不怕他們打電話sao擾他們了。 八月底,許杏和許英收拾包袱要去首都。 許杏實習(xí)沒什么錢, 許英要交學(xué)費。江舒涵給每人一萬塊錢。 許杏知道她媽手里沒多少錢, 這些錢估計還是從爸爸那邊要來的, 推辭不要,“我都工作了,哪能再要您的錢?!?/br> 許國強省城那套房子大部分都是貸款。又因為是法院拍賣的, 遠(yuǎn)遠(yuǎn)低于市場價,最終拿到手的錢只有五十萬, 江舒涵要縣城這套房子,所以到最后她只分到了十萬。 這筆錢要負(fù)責(zé)兩個孩子的學(xué)費,就有些捉襟見肘。 江舒涵將錢塞到她懷里,“你剛?cè)ナ锥嫉米夥孔印D銢]租過房子, 不知道房子最少也得押一付三。而且首都那邊的房租非常貴。還是拿著吧?!?/br> 許杏聽到房租貴, 想了想還是收下了,“那等我掙了錢, meimei的學(xué)費我來替她出。也減輕您的壓力?!?/br> 江舒涵揉了揉她的腦袋, 這孩子從來不知道為自己考慮。說好聽點,就是太重視親情, 可太為別人著想也不太好。 江舒涵搖頭,“你已經(jīng)大了。你meimei的學(xué)費是我這個當(dāng)媽的責(zé)任,不是你的。等我老了, 你再盡你的責(zé)任?,F(xiàn)在你多為自己的將來打算吧。你將來如果打算在首都落腳。就多攢點錢在那邊買房子?!?/br> 這書里未來的房價跟她那個世界一樣一直往上升。江舒涵希望這孩子擁有獨立思考能力。 許杏沒想那么遠(yuǎn),聽到這話,她心里也開始期盼起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三姐弟絮絮叨叨說了好一陣兒話。直到時間快要到了,兩人才著急忙慌上了車。 許寶頭一回跟兩個jiejie分開,一直等到兩人上了高鐵,背影消失不見,他才轉(zhuǎn)身。 江舒涵拍拍他肩膀,“等你也考到首都,我就把咱家的房子賣了,全家都去首都?!?/br> 許寶眼睛一亮,到那時他們又可以重聚了。 那他得好好學(xué)習(xí)才行。 時間一眨眼到了兩年后,許寶小升初考試。 許英要準(zhǔn)備期末考試,沒時間回來。倒是許杏特地請了一周假。 姐弟倆半年沒見,天天在家做好吃的。 這天中午,姐弟倆一塊去超市買菜,剛回來,就見家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人,看他的背影,瞧著有幾分眼熟。 等兩人靠近,許杏整個人呆住了,許寶愣了一下,大步走過去,“爸?” 許國強回頭,他手里正拿著一根燒了一半的煙。 兩人很久未見他,比起兩年前,現(xiàn)在的許國強明顯有幾分滄桑,胡子拉碴,衣服也是兩年前老款,洗得發(fā)白的那種。 許杏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陌生。她記憶里的許國強一直都是那個大著嗓門罵她賠錢貨的男人。她在他身上體會不到半點父愛。 隨著年紀(jì)越來越大,許杏對過去漸漸模糊。 倒是許寶眼眶微微有些發(fā)紅,“爸?你還好吧?你什么時候出來的?” 許國強坐牢這兩年,許寶倒是去看過他幾次。頭一回被他罵得狗血淋頭,說自己養(yǎng)了一個白眼狼。 再后來,他戾氣少了,卻在許寶面前罵江舒涵。許寶生了氣,一直沒去看他。 他最近忙著考試,想著等成績下來,他再去看看父親,希望父親到時候別再罵mama了。 沒想到爸爸居然提前出來了。 “爸爸表現(xiàn)好,里面給減了刑?!?/br> 雖然只減了幾個月,但許國強也是耗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得到的機會。 許國強看向一直待愣在原地的許杏,臉上是難得的笑意,“小杏,還認(rèn)得爸爸嗎?” 許杏受寵若驚,點了下頭,只是眉間多了幾分疑惑。 難道爸爸真的知道錯了?他居然對她笑了。 許寶見到爸爸不再跟大姐大聲說話,笑了,忙打開門,“爸,咱們進去說。” 許國強哎了一聲,走了進去。 已經(jīng)到了飯點,許寶讓他爸先在堂屋坐著,他和大姐到廚房炒菜。 許家這院子多少年也沒變過,只是裝修變得比以前新了一點。家具也重新?lián)Q過,樣式還挺好看。 許國強許久沒有在這樣溫馨的環(huán)境中,不免有些束手束腳。他在屋里坐了一會兒,見兒子一直沒回來,便走了出來。 見兒子一個大男人居然燒鍋,許國強臉都黑了,“你mama就是這么對你的?讓你一個男娃燒火?” 姐弟倆正在商量先做什么菜。突然聽到站在門口的父親來了這么一句。 許杏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剛剛那點受寵若驚消失殆盡??磥硭€是高估了監(jiān)獄的作用。有的人從骨子里就壞了。怎么改都那樣。 許寶無所謂笑道,“那有什么。我媽為了給我掙學(xué)費也很辛苦?!?/br> 他mama說了,想要找到好媳婦,男人得學(xué)會做家務(wù)。 男人大喇喇坐著等著吃,就算將來結(jié)了婚,也得離。就算不離,家里多半也會因為家務(wù)誰來做而吵架。 別看他小,其實他早就在心里打算好了。 他將來一定要有一個溫馨的家。娶個像他mama溫柔能干的媳婦,再生兩個孩子,不管有錢沒錢,都守著他們安安生生過日子。 許國強見兒子毫不在意,心想兒子就不能讓女人帶,瞧瞧那賤人把他兒子帶成什么樣了,居然躲在廚房做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將來能有什么大出息。 就在他入神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女聲,“你怎么來了?” 許國強回頭。 兩年未見,江舒涵有了很大的變化。 明明快四十的人了,卻像三十出頭,她化著淡淡的妝,頭發(fā)隨意挽起,身材勻稱,穿著一件米色長裙,顯得知性又優(yōu)雅。 跟她一比,自己就像是進城收破爛的。許國強有些局促,卻不愿意輸給前妻,理直氣壯道,“我來看自己的孩子,不行嗎?” 江舒涵斜睨了他一眼,“就你?我怎么這么不信呢?!?/br> 之前那三年對孩子不管不問。坐牢兩年就想孩子了?這是拿她當(dāng)傻子了吧? 許國強皺眉,“我再怎么對不起你。我來看寶寶,你總不能攔著我吧?我對寶寶可不薄?!?/br> 江舒涵不想當(dāng)著孩子的面跟他吵,“行。你看吧。” 狐貍遲早露出尾巴。她就等著他出洋相。 吃飯時,許國強又拿許寶進灶房說事。 江舒涵涼涼道,“我怎么養(yǎng)兒子,不勞煩你cao心。你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嘛。你以后多cao心你小兒子的事吧?!?/br> 許國強被她一頓呲,想到什么,到底壓住了火氣。 他腆著臉笑,給兩個孩子各夾了菜,“快吃吧?!?/br> 又看了眼許杏,“幾年不見,杏兒比以前懂事了?!?/br> 許杏尷尬得笑笑,卻沒接話,她總覺得他爸突然變好有點詭異。像是在打什么壞主意一樣。 吃完飯,兩個孩子在客廳看電視。 江舒涵看向許國強,下逐客令,“我們家可沒有多余的地方,你請吧?!?/br> 許國強期期艾艾道,“你看外面天也黑了。你就讓我住下唄。我跟兒子一個屋?!?/br> 江舒涵居高臨下看著他,直到許國強漲紅著臉,翻出兜,“你看我這兜空空的,什么都沒有。你總不能讓孩子的爹露宿街頭吧?!?/br> 江舒涵上上下下打量許國強。沒想到兩年不見,許國強臉皮厚了許多。要是擱以前,他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 他這人大男子主義,把臉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也許別人看到許國強這樣,會以為他改好了,但江舒涵只覺得這人更可怕。 這就跟犯了錯誤的男人下跪一樣,不要以為他會改,其實他只是突破了自己的底線。 對于大男子主義的人來說,把自己的臉面扔到地上踩,等同于要了他們的命。遲早他會連本帶利找回來。 現(xiàn)在他這么做,只有一個理由,他所圖甚大。 江舒涵看了眼許杏,低頭思考了下,很快答應(yīng)了,“行啊。你跟寶寶睡一屋吧。”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她倒要看看他葫蘆里賣什么藥。 第二天,江舒涵去上班。 許杏和許寶在家里看電視,許國強坐到兩人旁邊。 “杏兒啊,你在首都干得咋樣???” 許杏頭也不抬,敷衍道,“還行。” 許國強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太不安全。我看你也不小了,也該找個對象了?!?/br> 許杏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急。” 這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讓許國強來了氣,他上前搶過許寶手里的搖控器,啪嗒一聲關(guān)掉。 兩人齊齊回頭,不滿地瞪著他。 許寶想要把遙控器奪過來,“爸,我們正在看電視呢。今天大結(jié)局?!?/br> 許國強將搖控器藏到身后,“看電視有那么重要嘛。爸在跟你們說一件很嚴(yán)肅的事情?!?/br> 兩人四目相對。 許寶有些不耐煩,“爸,你昨晚不是問過了嗎。我大姐現(xiàn)在不急著找對象。大城市三十多歲還沒結(jié)婚的人多的是。不差我姐一個。” 許國強騰得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的rou都跟著崩緊,“什么?三十多歲還不結(jié)婚?那不成老姑娘了嗎?以后還有人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