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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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涵長舒一口氣??磥硭挠媱澘梢詫崿F(xiàn)了。 從庫房出來,江舒涵便專門找了個木匠過來研究。 桂嬤嬤得知夫人要搗鼓木匠活,有些無語,“夫人?管事還要過來匯報呢?您搗鼓這些東西做什么?” 江舒涵揮了揮手,“無事。府里諸事交由玉秀吧,這孩子也該學(xué)著管家了。她以后要嫁到王府,現(xiàn)在先練練手?!?/br> 陸玉秀被皇上許給端王。今年八月八就是大喜的日子。 桂嬤嬤還要再勸,江舒涵卻沒了興致,“最好給我找個機靈點的木匠。我有大用?!?/br> 說完,她閉眼假寐,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桂嬤嬤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發(fā)現(xiàn)了,夫人最近好像變了許多。不愛管家,平時不離口的規(guī)矩也都丟到了一邊,現(xiàn)在居然要招木匠到后院。 萬一被其他家夫人知道,背地里肯定要嘀咕她家夫人自甘墮落。 這不是胡鬧嗎? 可是夫人明顯不聽勸,她又能如何? 桂嬤嬤咬了咬牙,為了名聲著想,她從底下的鋪子里找了個女木匠。 說是女木匠其實也是因為她父親是木匠,她從小耳濡目染跟著一塊學(xué)會了。 桂嬤嬤也算是費盡心思,找了好幾家鋪面,才找到這么個會做木匠活的小丫頭。 木匠所需的工具,桂嬤嬤全叫下人搬進落華院。 江舒涵見到來人是個小丫頭,也沒有看不起對方,以桂嬤嬤的辦事能力,絕對不會給她帶來一個草包。 江舒涵將其他人轟了出去,只留一個小丫頭在落華院。 這個院子之前是陸瞻一個姨娘住的地方,前幾年人沒了,院子就一直空著。這里偏僻,有噪音也不怕。 小丫頭頭一回來這么大的宅子,不免有些束手束腳,江舒涵似是看不到她的緊張,直接將自己昨晚畫的簡易圖紙拿給她,“我想做一個這樣的東西,你能做出來嗎?” 小丫頭接過來,非常粗糙的設(shè)計圖,而且沒有尺寸,但是想到桂嬤嬤給她的銀子,她咬牙點頭,“能做?!?/br> “那你就在這兒做吧。記住,這東西不得跟任何人說。要不然……”江舒涵板著臉,眸間閃過一絲冷意,小丫頭無端打了個寒顫,嚇得縮成一只鵪鶉,連連點頭,“是,夫人?!?/br> 江舒涵對她的反應(yīng)相當滿意。許多人都不能保守秘密。她現(xiàn)在嚇一嚇,總比將來對方泄露出去,她再懲罰的強。 小丫頭拿著圖紙,將自己看不懂地方,一一尋問江舒涵。 江舒涵全都耐心回答了,并且說明自己制作這東西的目的。 小丫頭聽說這東西是用來拋石頭的,倒也沒有很驚訝,畢竟這是陸府,想制這東西再正常不過。 江舒涵撐著下巴看著小丫頭拿著工具一會量尺寸,一會畫線,一會裁木頭。 她要做改良版的投石機,這圖是她照著自己書架上那本《唐朝歷史》書上畫的。 安史之亂,史思明、蔡希德發(fā)兵十萬攻打太原,太原守將李光弼就是用投石機擊斃二三成安史叛軍。 她再加上后世的想法,做了些改動。至于能不能成功,還得看這小丫頭能不能制出來了。 江舒涵找了個小木匠進府,這事根本瞞不住陸瞻。 一是她讓管事自己處理事情,將府中大小事全部交給陸玉珠做主。管事自然將這事告訴了陸瞻。 二是陸麟昨天借請教的名頭,到他書房,委婉勸他回趟后院,又說江舒涵為了討他歡心,還去庫房看兵器。 自家夫人是什么性子,陸瞻這個枕邊人最清楚不過。 別說讓她主動去看兵器,就是他拿回來,她都能嚇得花容失色?,F(xiàn)在居然主動去看,陸瞻覺得夫人有些不對勁,敲著桌面沉吟許久。 末了,他破天荒,大白天回了趟后院。 他到的時候,江舒涵根本沒在她日常居住的主院,聽丫鬟說夫人去了落華院,陸瞻當即轉(zhuǎn)身。 他到了落華院的時候,桂嬤嬤一干人等守在院門外。 陸瞻蹙眉上前,桂嬤嬤嚇了一跳,立刻行禮問安。 陸瞻示意守門婆子開門,那婆子自然不敢忤逆陸瞻的意愿,二話不說,就開了門。 江舒涵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正對上陸瞻的眼神。 四目相對,江舒涵心里冒火,這什么看門婆子,她不是說誰都不能進嗎?怎么把他放進來了? 這什么大戶人家,居然一點**都沒有。簡直氣人。 陸瞻見她神色不悅,微微皺眉,看了一眼院中只有她們二人,視線又落到裁剪得齊整的小木塊,“你們這是?” 小丫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下磕頭,抖得像風中的樹葉。 江舒涵抽了抽嘴角,這小丫頭膽子這么小嗎? 江舒涵起身,行了個禮,“閑著無聊,就想琢磨點新玩意兒。你怎么來了?” 陸瞻見她不愿說,也沒勉強,只以為她是好奇心旺盛,想做點稀奇古怪的玩意,“我聽管家說你這幾日都沒有過問府中庶務(wù)?!?/br> 原來是這事。江舒涵腹誹,何著她還成老媽子了,什么事都要她cao心。怪不得原身明明年紀不大,卻已經(jīng)有白頭發(fā)了呢。照她說,就是累的。 江舒涵淡淡道,“我最近身體疲乏,想讓玉珠幫著管家,等玉珠嫁進王府,就是正式女主子,現(xiàn)在先試手,到時候也不至于抓瞎。順便我也想考驗一下各院管事婆子的辦事能力?!?/br> 陸瞻頗為詫異,她居然一直在用我自稱,而不是妾身。陸瞻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不過現(xiàn)下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他暫且壓下心頭疑惑。 至于玉珠管家一事,陸瞻也覺得江舒涵說得有道理?,F(xiàn)在聽到她心里有章程,倒也沒再問,“你既有主意,那便聽你的。” 江舒涵點了點頭。她以為問完正事,陸瞻該走了,卻不想他未移動腳步。 這啥意思? 現(xiàn)在也就是剛開始,陸瞻只是看到一堆木頭,所以沒起疑,要是等她做出來,難保他不會看出什么名堂。 她做這些東西大有用處,可不是為了給陸瞻升官加爵的。 她決定讓對方先忙起來,“夫君,麟兒此次考武舉,能否拔個頭籌?” 雖然陸家有余蔭,陸麟可以憑借家世進御林軍。但是考上武舉,更能受到皇上重用。所以不少武將子弟也會參加武舉,拔一個頭籌。 陸瞻笑了,“麟兒最近勤學(xué)苦練,還需努力。” 這話說得很謙虛,事實上陸麟在里,可是得了武狀元,順利進入御林軍。 江舒涵聞言,細心叮囑,“那夫君可要好好督促麟兒,為我們陸家爭光?!?/br> 陸瞻點頭。 說了一會兒話,陸瞻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江舒涵松了一口氣。她還真怕對方會問東問西,亦或是看出點名堂來呢。 只是她沒想到,等傍晚回到后院,她換完衣裳,凈完手,正要用晚膳,卻發(fā)現(xiàn)飯桌上擺了十來樣菜。原身是個豪奢的人,江舒涵卻不喜浪費,自她來了之后,飯菜的份量便改成四菜一湯,兩葷兩素,可這明顯是兩人的份。 江舒涵擰眉,正要發(fā)問,卻見陸瞻大步流星從外面進來,凈手后,坐到她旁邊。 他怎么又回來了? 江舒涵看向桂嬤嬤,卻見她眼底隱隱浮現(xiàn)一抹亮彩,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江舒涵心頭一跳,總覺得她的笑多了一點曖昧。 事實證明,女人的直覺有時候非常準。 等用完餐,陸瞻竟直接進了她的房間。 啊啊啊,這是要睡一張床嗎? 她可不認為陸瞻過來睡覺是蓋被子聊天的那種,要知道陸瞻可是個武人,警惕心極強,非常不喜歡跟別人睡一張床,除非解決生理需求才會到后院。 所以她想要完成任務(wù),首先得賣身? 其實這不是她第一次穿到有夫之婦身上,像第二世,她也有個丈夫。可那人是個酒鬼,晚上根本不在家。后來又被她支到外地打工。 可陸瞻呢?她根本支不走。而且她還不好跟對方和離。畢竟她需要現(xiàn)在這個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才能更好完成任務(wù)。 江舒涵心跳得飛快。所以她該怎么辦?難不成她真要跟陸瞻睡一起? 不!不!不!她才不跟一個種馬睡呢。要是得病了,她找誰說理去。而且她不是原身啊,跟一個有婦之夫睡覺算是怎么回事? 江舒涵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很快計上心頭。 兩人洗漱完畢,江舒涵躺在床上,陸瞻睡在里面,丫鬟收拾妥當。屋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人。 “相公,能跟妾身說說武舉的事嗎?妾身最近憂心麟兒?!?/br> 陸瞻不喜歡將朝中諸事與女人分享,敷衍道,“麟兒有什么好擔憂的。他最近練武很勤奮?!?/br> “就是因為太過勤奮,妾身才更要擔心。于相公而言,麟兒只是其中一個孩子,可妾身只有他一個兒子。”江舒涵語氣幽怨。 陸瞻蹙眉,傾著身子直直看著她,聲音微微有點冷,“我那么多孩子,不都是叫你一聲母親嗎?” 江舒涵撇嘴,“不是一個肚子里爬出來的,如何能是我的兒子。庶子永遠都是庶子,上不得臺面?!?/br> 說什么夢話呢。她就知道這些種馬男虛偽得不行。自己生那么多,全丟給妻子,事事不問。 陸瞻撐著身子起身,將江舒涵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聲音更冷了,“這就是你江家的家教?” 江舒涵學(xué)著他的樣子冷哼一聲,“妾身只是實話實說。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會把別人的兒子當兒子。如果有,她要么傻要么虛偽。” 氣死你,趕緊走。反正他再生氣,也不可能休了她。那她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而且這男人心太狠,原身怎么說也是他枕邊人。后來,他居然將她關(guān)進家廟,連夫妻之情都不顧,原身生不生氣,她不知道,但她才看不上這種男人。 大英雄又怎樣,長得帥又怎樣,心眼歪,她就是不喜歡,連躺在一張床上,她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陸瞻涼涼注視她半晌,最終如江舒涵所愿,從江舒涵身上跨過,沒一會兒就穿好衣服,甩袖走了。 男主人突然離開,一直守地外面的翠紅翠綠面面相覷,覺得夫人當真大膽,居然說出那樣的話,難怪老爺那么生氣呢。 桂嬤嬤原本都歇下了 ,聽到丫鬟稟告,趕緊披衣下床,匆匆忙忙進了主屋,待看到夫人已經(jīng)閉眼睡去,總不能搖醒夫人問她到底為何說那些話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的第 一 章,我添了點內(nèi)容?,F(xiàn)在貼在下面,大家不用特地回頭看哦。 她這次穿的是一本甜寵文,男主角正是原身唯一的兒子陸麟。女主角就是柳殊。 就是在這次宴會上,陸麟對柳殊一見鐘情。 柳殊出身低微,又是庶女,原身是個極重門第的主母,自然是極為反對,但陸麟對柳殊始終不肯放棄。 這世上的父母都是拗不過孩子的,哪怕原身再不情愿,最終終于還是同意兩人的婚事。 成親后,原身對柳殊百般挑剔,一開始柳殊忍受了。但是總在陸麟面前訴苦,心上人受母親磋磨,陸麟對母親越發(fā)不滿。 可是礙于母子之情,陸麟再不滿,也只能讓柳殊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