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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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涵帶著婉玉一路步行,經(jīng)過正前街,不少人沖婉玉指指點(diǎn)點(diǎn)。 婉玉以前在村子里也看過不少同齡人異樣的目光,這次的數(shù)量遠(yuǎn)比村里人更多,他們也不明說,只是聚在一起小聲嘀咕。 婉玉攥著江舒涵的手,雖然她一早被母親提醒,可真的成為眾人焦點(diǎn),不免有些緊張,手心冒出細(xì)汗。 江舒涵低頭,“后悔了嗎?要是后悔,娘可以帶你回去?!?/br> 婉玉搖頭,“我不回去!” 江舒涵露出欣慰的笑,“好。” 兩人無視周圍的議論,坦坦蕩蕩往平西將軍府方向而去。 寶仁堂,大劉大夫聽到動靜,示意弟弟往外看,老劉大夫也看了一眼。 婉玉穿的衣服說實(shí)話并沒有露什么,可這樣的服裝不應(yīng)該裝在姑娘家身上。 燕三娘是平西將軍的女兒,她特立獨(dú)行,尚且沒男人要她。婉玉呢?她有什么? 老劉大夫搖頭,心里暗自責(zé)備江舒涵太過糊涂,寵女兒也不是這么個寵法,將來女兒長大,沒有一門好親,少不得要埋怨她這個母親。 另一邊,江舒涵送婉玉到了平西王府側(cè)門,婉玉提著吃食,將令牌交給門房,對方檢查過里面的吃食,便放她進(jìn)去了。 燕三娘在家閑得冒泡,自打進(jìn)了京城,她就像關(guān)進(jìn)籠子里的鳥兒,再也不得自由。 燕家院子再大,她逛了這么久,也早就膩了,得知婉玉來了,她幾乎是迫不及待讓她進(jìn)來。 婉玉才八歲,因?yàn)榧依镓毨?,個頭并不高,看起來也就六歲出頭。 婉玉規(guī)規(guī)矩矩給燕三娘行了禮,而后將自己帶來的吃食奉上,“這是我家鋪?zhàn)永锏某允常镒屛規(guī)硇㈨槑煾??!?/br> 燕三娘瞧了眼盒子,上面是紙盒,光這個盒子價(jià)格就很貴,想來里面的吃食也不便宜。 她打開盒子,瞧見里面竟然是小蛋糕。粉色花朵,翠綠的葉子跟真的一樣,再配上白色的奶油,顏色粉嫩,造型可愛,讓人舍不得吃了。 “這是什么吃食?我怎么從未見過?” “這是蛋糕。是慶祝時才吃的。今兒是徒兒拜師的日子,慶祝一下?!蓖裼褚娝矚g,眼底的笑意也跟著加深了。 燕三娘舔了舔嘴唇,到底沒忍住,用夾子嘗了一口,味道香滑,軟綿綿的,太好吃了。 她眼睛一亮,又咬了一大塊,沒一會兒就將這六寸蛋糕吃個精光。 她撫了撫漲得鼓鼓的肚皮,想到父親最近食欲不振,忙叫了丫鬟把剩下那個盒子送去給父親,“把這個蛋糕呈給父親。就說是我給她買的?!庇謮旱吐曇舻?,“不許跟他提起我收徒的事。” 丫鬟點(diǎn)頭應(yīng)是。 燕三娘起身,拍了拍婉玉的肩膀,小細(xì)胳膊小細(xì)腿兒的,說實(shí)話體質(zhì)太一般,要想學(xué)成,肯定要比那些天賦好的吃更多苦頭,也不知她能不能受得住。 燕三娘不忍心打擊她,“為何要學(xué)武?” 婉玉攥緊拳頭,眼神堅(jiān)定,“我不想被人欺負(fù)?!?/br> 燕三娘支著下巴,眼神沉了沉,“有人經(jīng)常欺負(fù)你?” 婉玉癟了癟嘴,“我爹被土匪打瘸了一條腿。我想保護(hù)娘和meimei?!?/br> 燕三娘眼底浮現(xiàn)一絲笑意,“那行。你這徒弟我收了?!?/br> 婉玉立刻跪下給燕三娘磕頭。 燕三娘拍拍婉玉的肩膀,將自己小時候用過的東西都拿出來給她看,“你現(xiàn)在力氣小,先從小練起。” 婉玉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彈弓,眼睛亮了起來,“這個是?” “等你以后有了力氣,我再教你射箭,你現(xiàn)在用這個彈弓練練眼力。” 婉玉立刻道謝。 燕三娘沒當(dāng)過師傅,她昨天回憶自己小時候是怎么練功的。 她打算依葫蘆畫瓢,帶婉玉練習(xí)體力,“你先沿著這院子跑二十圈,然后我再教你打木樁。” 婉玉在家也經(jīng)常跑圈,雖然這院子比她們家大了三倍,她累得氣喘吁吁,但還是跑下來了。 燕三娘倒是對她稍稍滿意了一點(diǎn),隨即教她打木樁,教她如何擊打木樁。 婉玉人小,個子矮,這木樁還是燕三娘從自己的庫房中搜出來的。已經(jīng)有點(diǎn)朽了,燕三娘已經(jīng)叫木匠重新打制了一個,過幾天才能送過來。 婉玉練習(xí),沒一會兒手背就打得通紅。 “你手上沒什么力氣。打的時候軟綿綿的,這樣可不行?!毖嗳锍蔀閹煾?,再也沒有了剛開始的溫柔和氣,變得相當(dāng)嚴(yán)厲,說完這話,還捏捏婉玉的肩膀,“一點(diǎn)rou都沒有。渾身都是骨頭。” 她扭頭沖站在邊上的丫鬟道,“去!通知廚房,今天多做幾個rou菜?!?/br> 婉玉自然知道這是做給自己吃的,忙開口阻止,“不用不用,我吃素的就行?!?/br> 燕三娘白了她一眼,“你天天吃素,身上怎么長rou。渾身沒勁兒,你就沒辦法繼續(xù)練武?!?/br> 婉玉咬著嘴唇,這才答應(yīng)了。 她低頭想了想,回家后,一定要告訴她娘,多做些吃食送過來。 婉玉在燕家待了一整天,直到天都黑了。 燕三娘原本想留她在家吃晚飯,婉玉瞅了眼天色,拒絕了。 燕三娘也沒再堅(jiān)持,讓丫鬟送她出府,“明天我有事,你后天再過來?;丶液螅浀冒盐医棠愕臇|西再溫習(xí)幾遍。學(xué)武是個持之以恒的過程,不能偷懶,更不能半途而廢。知道嗎?” 婉玉點(diǎn)頭應(yīng)了。 燕三娘轉(zhuǎn)身去了父親院子,打算陪父親用晚膳。 到了父親院子,燕三娘招手讓下人將她的飯菜擺到這邊。 燕宸英剛剛被管家扶著下了地,因?yàn)閭谔?,他只走了一會兒,就累得氣喘吁吁,末了只能重新躺到榻上?/br> 燕三娘從懷里掏出帕子給父親擦汗,“爹,我早上讓人送給您的吃食怎么樣?好吃嗎?” “味道不錯。”燕宸英笑了,“就是太甜了?!?/br> 燕三娘想到那些花啊草兒的,估計(jì)她爹不喜歡這么娘氣的東西,不由失笑,“那下回我再給您買別的口味。” 燕宸英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她今天在做什么。 燕三娘隨口道,“還能做什么。整天待在家悶死了?!?/br> 燕宸英從善如流,“那正好明天出去參加宴會,也好透透氣?!?/br> 燕三娘呵呵笑,她去參加宴會只會生一肚子氣,透個屁氣啊。 可她也不好跟父親犟嘴,擔(dān)心父親病情加重,只能悶聲應(yīng)了。 第二日,燕三娘坐車去了戶部尚書家辦的宴會。席間,自是沒能交到好友,反倒是成了異類,許多人拿她當(dāng)國寶一樣圍觀。 燕三娘煩不勝煩,宴會參加到一半,就借口說自己不舒服,帶著丫鬟走了。 時間尚早,燕三娘也不急著回去,而是騎著馬在街上四處溜達(dá)。 她想到那蛋糕盒上有婉玉家店鋪的位置,想去給父親買點(diǎn)新吃食,便勒緊韁繩,掉了下馬頭,往正前街方向去了。 到了正前街,燕三娘不用人指路,一眼就找到鮮香閣。 不是她有多能耐,而是鮮香閣店如其名,香飄四溢,引無數(shù)食客駐足。 燕三娘進(jìn)了店,她奇異的穿著引不少人觀看,她通通無視這些人的目光,徑直往柜臺前走去。 這店里有好幾種新鮮吃食都是她不曾見過的。 她便挨個點(diǎn)了一點(diǎn),見沒有蛋糕,不免好奇,“不是說有蛋糕的嗎?賣完了?” 掌柜忙道,“不是。那蛋糕需要花費(fèi)時日,要提前定的?!?/br> 燕三娘點(diǎn)了下頭,給自己定了一個,讓他們明日送到平西將軍府。 掌柜拿筆記下了。 交完銀子,燕三娘又將這店打量一通,問掌柜,“你們東家呢?” 掌柜一愣,知道對方身份高貴,不敢隱瞞,“我們家掌柜不常來店里?,F(xiàn)在應(yīng)該在家?!?/br> 燕三娘點(diǎn)了下頭,也沒再說什么。 她讓下人拎著吃食,自己出了店門翻身上了馬。 回了府,燕三娘將吃食呈給父親,“爹,這些吃食可都是新鮮的。您嘗嘗?!?/br> 燕宸英瞧著這醬香餅色澤金黃,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燕三娘剛要夾給她吃,突然想起來,“哎呀,我忘了,你現(xiàn)在正在長刀口,還不能吃辣的。” 說著,將餅送到嘴里,給他夾了一筷子不辣的雞蛋餅。 燕宸英那叫一個氣,他本來就噬酒,噬rou,噬辣。 自打受了傷,他除了只能吃rou,其他一概不能吃。 偏偏他現(xiàn)在長刀口,蔥姜蒜都不能用,rou一股腥味兒,他根本吃不下去。 現(xiàn)在眼見辣的也不能吃,他別提多郁悶了。 “給我吃一筷子,我看這上面也不辣啊?!?/br> 燕三娘嚼了幾下,好像是不太辣,又見父親可憐巴巴的樣子,最終還是給他夾了一筷子。 燕宸英口味一向很重,蛋糕那種細(xì)膩的口感,他根本不喜歡,但這黃金餅正合他喜好,配著廚房特地給他煲的骨頭湯,硬是將自己吃撐了。 “太好吃了?!毖噱酚⒚Σ坏粗畠?,“明天讓下人再去買。我喜歡吃這個?!?/br> 燕三娘實(shí)在太同情她爹了,很爽快就答應(yīng)了。 可是再好吃的東西,一天三頓地吃,也有膩的一天。 燕宸英在一連吃了半個月后,終于吃膩了。 他傷口倒是長好了,內(nèi)傷還在恢復(fù),現(xiàn)在也能出來走動,唯一不變的是,他的胃口又變差了。 燕三娘急在心里,教宛玉練武時,也不免開了小差。 宛玉察覺后,拿著巾帕走過來,邊擦汗邊問,“師傅,您怎么了?” 燕三娘便將這事與宛玉說了。 宛玉正想報(bào)答燕三娘呢,“我娘做飯?zhí)貏e好吃。我最近也在跟我娘做菜。不如我來做些吃食給師公吃吧。” 燕三娘驚訝看著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