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西泮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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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失敗的無以復加的哥哥,一個不孝的兒子,江mama那時候明明不想他回到穆家的,如果他沒有回到穆家,至少他可以告訴所有人他是江苒的哥哥。 他頭疼得更厲害,這么多年了,為什么他總在犯錯,犯不可饒恕無法挽回的錯,為什么要到萬劫不復才看透,一切竟起源于他自己,他報復了很多人,甚至傷害宋槿書,卻漏了他自己。 宋槿書說,他虛假的人生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眼眶逐漸泛紅,手又覆住雙眼,身體不受控地蜷縮起來,黎景川見狀起身,“不舒服是不是,我給你叫醫(yī)生……” 他搖著頭,攥緊拳,“黎景川,你走吧,讓我一個人呆著。” “你這樣我怎么走!”黎景川嘆氣,“宋槿書也不過來,真是……” “他不可能來,”他捂著眼睛,眼底泛潮,聲音小而啞,“他不會來……” 他后悔到有種流淚沖動。 他愿意回信的,他什么都能做,只要江苒和江mama能沒事,讓他做什么都可以,那只是一封信,只是一封信,他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就不能回信。 如果他回信,這一切就不會發(fā)生,江苒和江mama活著,宋槿書不會進少管所,宋槿書的mama也許也還活著。 洶涌至心底里的除卻沉重的悔恨和疼痛,還有對自己的深深厭惡,這種感覺快要將他壓垮了,他像是要窒息。 黎景川心情也很沉重,不知道要說什么,幸而這時候病房門被推開,許弋和小柯進來了,小柯到病床前,穆千珩手還覆著雙眼,看不出什么表情,小柯惴惴不安地道:“先生,有宋槿書消息了?!?/br> 穆千珩手微微動了下,但并沒拿開,“他怎么樣?!?/br> 小柯和許弋對視一眼,硬著頭皮道:“他的電話是一個男的接的……他說他叫陸厲行,說宋槿書狀態(tài)不太好,他把人帶回他家了?!?/br> 穆千珩呼吸發(fā)沉,隔了幾秒,輕輕“嗯”了一聲,“知道了。” 黎景川擰眉,“陸厲行?那家伙還真對宋槿書有意思啊?!?/br> 穆千珩低聲說:“你們走吧?!?/br> 許弋面色犯難,“先生,您現(xiàn)在這樣……” “走吧。” 穆千珩直接打斷了。 黎景川有些郁悶,“不然我們?nèi)ハ朕k法把宋槿書給帶過來?” 穆千珩捂著雙眼微微搖頭,“你們走吧?!?/br> 黎景川說:“小心他跟陸厲行跑了!這個點兒,倆人在他家,多不安全。” 房間詭異地安靜下來,良久,穆千珩沙啞的聲音響起:“沒事……有人照顧他,也好?!?/br> 他不想要他的人在身邊,但他一個人要他怎么安心…… 陸厲行是他的朋友,能照顧他,也好。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會嫉妒,會著急到不耐地去尋他,不準別的男人照顧他,將他禁錮在身邊,但現(xiàn)在,他知道,他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 他要怎么面對他。 這么久了,宋槿書忍了他當初的冷嘲熱諷,一次次的傷害,他拿著這份足以將他擊潰的錄音,但他隱瞞下來,他讓他一直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還有什么臉面再去見他。 就連心存僥幸都不能,錄音讓他斷了所有念想,他的人生是謊言,也是個笑話,他將所有人當成敵人,殊不知他自己也是,他以報復的借口一而再再而三罔顧宋槿書的意愿將他束縛,明明看到他痛苦也不肯放手。 是他害得他沒了孩子,那傷害不僅是身體上的,對孤苦無依的宋槿書來說,那孩子是他的親人,即便不能要,也不該這樣失去。 許弋和小柯還有黎景川是都沒料到他會說出這話的。 他萬念俱灰的模樣讓他們都覺得心驚,小柯說:“不然,我去找他,帶他回……” 穆千珩打斷,“別去了,你從錦繡路搬出來吧,他不想見到你,他不想見到我身邊的人?!?/br> 小柯怔住。 穆千珩疼得心口緊縮,整個身體從里到外都疼,攥緊拳,他似是想說服自己,聲音卻更低,“沒事……有人照顧他,就好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