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西泮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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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寧背脊冒汗,手攥得很緊,“她被人欺負到跳樓,我,我因為當時看到有人欺負她,所以做了證人……網(wǎng)上那些人,沒搞清楚就亂噴,一直在罵我,明明欺負江苒的另有其人,不罵那個人反倒說我……” 其實她自己也清楚,宋槿書雖然替罪進入少管所,但一個無名小卒沒有人會在意,這些人說白了還是沖著她來的,她也想過找水軍轉(zhuǎn)移一下這些人的注意力到宋槿書身上,但她也怕宋槿書要是被牽扯進來,逼急了會不會反咬她一口。 穆千珩抽著煙,又問一遍,“我問你,你是不是欺負過江苒,是不是奪過她的口罩。” 她低下頭,咬咬唇,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重復問這種問題,但還是堅持說:“沒有,我是被冤枉的,這些事我沒做過?!?/br> 穆千珩眼眸垂下去,睇著煙頭,彈了彈煙灰,“那你和江苒熟悉嗎?” 她有些心慌,竭力壓制,想起江苒當時根本沒給信給穆千珩,于是她說:“不……不怎么熟?!?/br> “她跳樓那天,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她本來就又慌又亂,也沒有足夠的腦子在這個時候編撰出一個完美的答案,她有些混亂地道:“就,就有人欺負她,我看到了,后來她就跳樓了,我才知道……” 已經(jīng)聽過錄音,現(xiàn)在再聽這些,穆千珩有些麻木,他不知道自己想問出個什么結(jié)果,葉寧就是這樣的人,問多少遍也許都是枉然。 這一次兩個人是一起離開的,穆千珩答應了和她的交易,要帶她去酒店。 葉寧心里也不是不恐懼,很怕男人再重復那一晚的事情,但她沒得選擇,她已經(jīng)紅了,她已經(jīng)在成功的路上了,她不想功虧一簣,更不可能在沒有擺脫臭名聲的這個時候灰頭土臉回家,她沒臉回去。 于是跟著男人走,他卻沒帶她上車,直接步行就近找酒店。 這時候其實還早,下午三點多,這里又是鬧市區(qū),人不少,她竭力將口罩拉嚴實一點,又扶了扶墨鏡。 穆千珩瞥見,笑了聲,“這么熱的天,不悶?” 她低著頭別過臉,沒應聲。 然而一路行至將近酒店的時候,途徑一個商場門口,男人忽然停下來,在商場門前的噴泉人來人往處,與她面對面站著,低頭貼近她的臉。 她完全是愣住的,男人唇靠近,幾乎快貼到她耳朵。 人聲嘈雜,但她還是聽清了他的話。 “是誰摘了江苒的口罩,把她校服脫掉,然后把她關(guān)在廢摟的洗手間?” 她身體僵硬,“你……” 話沒說完,眼前一亮,是墨鏡已經(jīng)被男人摘下,緊接著她的口罩也被男人摘掉了。 她睜大眼,驚恐地看著他,手要去奪他手中的墨鏡和口罩,然而男人后退兩步,轉(zhuǎn)身很快就走。 她追了幾步,來往行人已經(jīng)有人叫,“那不是那個葉寧嗎?” 她驚慌失措地從包里摸鴨舌帽往頭頂扣,但越來越多的目光投過來,刀子一樣戳她心口。 “就是那個公車啊……怎么還有臉出門?” “這種人還能當明星,現(xiàn)在的明星門檻真的太低了……” “還欺負殘疾人呢!” 這些話不絕于耳,她慌得竟忘了應該就近找地方買口罩,抬眼看已經(jīng)找不到穆千珩人影。 …… 葉寧最后并沒有被打,只是被人圍觀,謾罵。 盡管如此,當她回到酒店房間里,她已經(jīng)有種快要活不下去的感覺,家里人打了無數(shù)電話,她沒有接聽,最后直接關(guān)機,她現(xiàn)在就連回家都難,親戚們都在說她怎么做出這等丟臉的事情。 這些人根本不知道真相是什么,被輪的那一夜她明明是受害者,但從那時候起這一切就如同一場夢魘壓身,讓她不得翻身喘息。 她站在酒店房間的窗口,有一瞬很想從這里跳下去。 她恍惚地想起很久以前,江苒也曾經(jīng)站在高樓上,絕望地俯瞰這個世界。 但到最后她還是沒勇氣,她只是蹲下去軟弱地抱著自己哭泣,跳下去了她就會成心虛受不了自殺,她不甘心,她必須要擺脫這些罪名,她想活得干干凈凈,就算不能,那些不屬于她的罪名她也不能背著。 她給穆千珩打了個電話,那邊無人接聽,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知道她對江苒做的事情,而且還知道得很清楚,她想了有一陣,但也沒想出結(jié)果。 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穆千珩是不可能幫她的,不僅如此,還有可能會雪上加霜踩她,他知道的那么多,她必須盡快做打算。 她流著淚打開電腦,點開自己微博,一大堆私信和各種評論之類的跳出來,她沒勇氣點開,直接點擊發(fā)布長微博,然后慢慢地敲擊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