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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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晚宴散了?”汪氏的神色冷了幾分。 柳葉很是鎮(zhèn)定的回道:“奴婢聽著沒有吵鬧的聲音了,想著應(yīng)該是散了?!?/br> 她的目光沒有躲閃,汪氏自己聽著也確實(shí)沒有吵鬧的聲音,這才臉色好看了些。 柳葉見她沒說話,大著膽子又道:“格格也不用等太久。一會兒貝勒爺回了,若是不用您伺候,再洗漱也不遲?!?/br> 汪氏想了想,最終點(diǎn)了頭。 柳葉和柳絮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今晚機(jī)會來了。 沒過一會兒外面就有動靜傳來。不等汪氏反應(yīng),柳葉就已經(jīng)往外走了,“奴婢先去看看情況!” 到了這時(shí),汪氏也察覺出不對來。她看向一旁神色已經(jīng)有點(diǎn)慌亂的柳絮,沉聲道:“說,你們倆打什么主意!” “奴婢們能打什么主意,不過都是為著主子。”柳絮道。 “為我?”汪氏冷笑,“我看你們是想把你們主子我往火坑里推!” “格格!”柳絮一下跪到了地上,“奴婢們實(shí)在不忍心看您自苦!您今年才多大呀,真的甘心這么過一輩子?今晚這么好的機(jī)會,您若是抓住了,以后就不一樣了!” “不一樣什么?”汪氏輕笑,“府里那些人的下場還看不明白?” “可您不一樣?。 绷鮿竦?“您一直安分守己。今晚又是福晉不舒服的情況下您過去的。到時(shí)候就說貝勒爺自己要的,您也不能拒絕。福晉不會認(rèn)為您是有預(yù)謀的!咱們還要在草原住些日子,福晉身子又不好,貝勒爺指不定還有需要的時(shí)候?興許您就懷上了呢!” 汪氏聽著聽著就笑了起來,最后還忍不住笑出了聲,“哪來那么多的興許!哪來那么多的指不定?你當(dāng)所事情都能可著心意來?” “格格!今晚這事就是可著奴婢們的心意來的!奴婢和柳葉都說好了,若是貝勒爺今晚醉了,又不歇福晉那,就是老天要幫您呢!您看,這會不就是么!”柳絮道。 看著兩眼發(fā)光的柳絮,汪氏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好像她身邊的人都比她要積極!白佳氏也是勸過她許多,這會柳絮和柳葉也是。 主仆倆對視著不說話,柳葉便在這個(gè)時(shí)候進(jìn)來了。 “格格,貝勒爺回自己營帳了。奴婢看趙公公在找人弄熱水,貝勒爺肯定還要沐浴,您機(jī)會來了!” 又是機(jī)會!汪氏忍不住又想笑! “格格?”柳葉見情形不對,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忙找補(bǔ)道:“奴婢不是那個(gè)意思。奴婢是說您過去關(guān)心兩句,若是不用您幫忙,您就回來休息。貝勒爺明日醒了知道您關(guān)心過,總是要好些?!?/br> 汪氏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再圓話了。柳葉見柳絮對她使眼色,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格格既然都知道了,那奴婢也沒什么好瞞的。”柳葉也是豁出去了,挺著腰板道:“您若是實(shí)在不愿意,奴婢們也不能強(qiáng)迫您。奴婢們只是看著格格最近情緒都不好,也是心疼才想的法子?!?/br> “話都說這份上了,我不去是不是有點(diǎn)太對不起人?”汪氏又是一笑,站起身道:“那我便過去看看吧。你們倆就別跟著了?!?/br> “還是跟著吧。興許有要幫忙的?!绷醯?“格格一個(gè)人過去不太合適?!?/br> 汪氏忍不住又笑,“行,那你就跟著吧。若貝勒爺真要我伺候沐浴更衣的,你還能搭把手?!?/br> 第583章 膽子不小 八爺營帳里,趙仁寬叫人去弄熱水,又忙讓人去弄醒酒湯。他看八爺醉的這程度,想起還要給池小河那邊傳個(gè)話,便索性把八爺扶床上躺下,扯了被子蓋上就出了營帳。 池小河已經(jīng)睡著了。守夜的是夏蓮,聽趙仁寬說八爺醉了不過來,便道:“公公那邊可需要搭把手?福晉這會睡得正香,應(yīng)該不會叫我。” “不用。”趙仁寬道:“你守夜本就辛苦。我那邊還有兩個(gè)小子跟著伺候,讓他們幫忙就是。弘旺阿哥已經(jīng)先讓奶娘抱回來睡了,明兒一早福晉醒了,還勞煩姑娘說一聲?!?/br> “好。公公快去忙吧?!毕纳忺c(diǎn)頭。 趙仁寬也不客氣,轉(zhuǎn)身就走。八爺醉了酒,身邊可不能離人。 夏蓮搖搖頭,心里慶幸自家福晉睡得早。不然知道貝勒爺喝成這樣,怕是又得生氣。這下好,就讓趙公公一個(gè)人忙去吧。 “趙公公,可是貝勒爺喝醉了?”汪氏是看著趙仁寬去的池小河營帳,便算著時(shí)間出來。 趙仁寬一愣,看向汪氏,又看看八爺?shù)臓I帳,大概在想營帳是關(guān)著的,汪氏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聽著這邊動靜,想著今兒的晚宴,便出來看看?!蓖羰辖忉屃艘痪洹?/br> “貝勒爺是喝醉了?!壁w仁寬沒瞞著。 “公公需要幫忙么?”汪氏又問,“福晉今兒不舒服睡的早,我便想著能搭把手?!?/br> 這說的都是實(shí)情,趙仁寬也說不出哪里不對。再說了,八爺這次帶上汪氏,本也說過是當(dāng)備用的。于是趙仁寬沒多想,便點(diǎn)頭道:“有格格幫忙當(dāng)然再好不過了。貝勒爺醉得不省人事的,奴才一個(gè)人還真有點(diǎn)吃力。” “那我便一塊兒看看吧?!蓖羰系?。 趙仁寬便引著汪氏進(jìn)了八爺?shù)臓I帳。 汪氏心里不由有些泛酸。說起來她這次跟著八爺出了京。可這么多天了,她還是第一次進(jìn)八爺?shù)臓I帳呢! 營帳里面并沒有什么稀奇玩意,可汪氏心里還是生出幾分不同來。她看著靠在床上的八爺,說不出是個(gè)什么滋味。 “格格幫奴才替貝勒爺把外袍脫了吧。奴才去把洗澡水準(zhǔn)備好!”趙仁寬道。 “啊,好!”汪氏醒過神來,走到床邊開始對八爺下手。 轉(zhuǎn)眼她入府都快三年了,還從來沒有如今近距離的看過八爺。上次八爺去她屋里,根本沒有她近身的機(jī)會。 汪氏不由有些手抖,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就算沒真侍寢過,大選的時(shí)候也學(xué)過該怎么伺候??!有什么好緊張的!她本就是八爺?shù)呐?!伺候八爺就是天?jīng)地義的! 給自己做了翻心理建設(shè),汪氏才終于給八爺解開了衣裳前襟的扣子。 趙仁寬在一旁的屏風(fēng)后面指揮兩個(gè)小太監(jiān)把浴桶里的水兌好才出來。見汪氏才解了個(gè)扣子,便上前幫忙。 “奴才把貝勒爺抱起來,這樣好脫一點(diǎn)。”趙仁寬道。 八爺這會像是睡著了,任由他們擺布,但也沉得厲害。 汪氏紅著臉配合趙仁寬替八爺寬衣解帶,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看。 “格格替貝勒爺洗吧,奴才去看看醒酒湯怎么還沒送來!”把八爺扔進(jìn)了浴桶,趙仁寬就準(zhǔn)備出去。 汪氏心里一慌,正準(zhǔn)備說不行的,心念一轉(zhuǎn),便點(diǎn)了頭。 趙仁寬笑著出了營帳。他當(dāng)然是故意的。汪氏特意守著不睡,等著貝勒爺回,肯定是有算計(jì)的。他也犯不著擋人家的路。說不定貝勒爺正好需要呢! 其實(shí)他心里還挺心疼他們爺?shù)模「x身子不能侍寢,他們貝勒爺就一直憋著。這男人憋久了也要出問題的!該發(fā)泄的時(shí)候還是應(yīng)該發(fā)泄。他記得汪氏好像還沒開苞吧,希望他們爺今晚別太猛,把人傷著了。 趙仁寬一路胡思亂想的弄醒酒湯去了。汪氏則是對著靠在浴桶里的八爺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她長這么大還從未給男人沐浴過呀!不對,女人也沒有??!這該怎么洗? “給爺捏捏肩?!?/br> 八爺突然的開口嚇了汪氏一大跳!剛剛還醉得睡著了,怎么就醒了呢? 她不敢說話,但還是乖乖地上前給八爺捏起肩來。 “沒吃飯么?用點(diǎn)力!”八爺閉著眼不耐煩的道。 汪氏連忙加重了力道。 八爺雖然醒了,可人還迷糊著,壓根沒注意到今兒伺候他沐浴的是汪氏。等捏完了肩,他又要搓背。 汪氏被他指揮得滿頭大汗,滿臉潮紅。 “前面給爺也洗洗!”八爺又道。 汪氏一直在八爺身后,這下猛然要面對面了,她緊張得差點(diǎn)沒把帕子扔了! 但八爺發(fā)話不能不動啊,汪氏也只能小心翼翼地挪到前面,拿帕子給八爺擦身子。她羞得不敢看,頭一直扭向一邊,于是也沒發(fā)現(xiàn)八爺睜了眼。 “汪氏?”八爺皺眉問道。 汪氏嚇得連忙回頭。見八爺正瞇眼瞅著她,嚇得手一抖,帕子直接掉進(jìn)浴桶了。 “回,回貝勒爺,是,是奴婢。”她說話都結(jié)巴了。 “怎么是你?”八爺又問。他還沒醉到連人都認(rèn)不清的地步。 “趙公公一個(gè)人忙不過來,福晉也睡了,奴婢就過來搭把手?!蓖羰厦Φ?。 她剛剛對趙仁寬也這么說的,倒是很順嘴就說出來了。 八爺看了她一會兒,重新合上眼睛,道:“繼續(xù)?!?/br> 汪氏松了口氣,這才撿起浴桶里的帕子繼續(xù)給八爺擦身子。這一擦就不可避免的碰到某些部位,汪氏一下又臉紅起來。 她偷偷的打量八爺?shù)哪樕?,卻見八爺閉著眼,面上神色平靜,又像是睡著了似的,膽子便不由大了幾分。 “汪氏!”過了會,八爺突然出聲。 汪氏整個(gè)人都僵住,剛剛還動作的手也停了下來。 “膽子不?。 卑藸斢值?。 汪氏低著頭不敢看八爺,心卻砰砰跳得厲害!她本來都想好給八爺沐浴完就回去的!可剛剛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的,手就不聽使喚了!現(xiàn)在被八爺一聲輕喝醒過神來,自己都羞恥得想找個(gè)地洞鉆進(jìn)去! 她面紅耳赤的跪在浴桶邊,一動也不敢動,就像是等著宣判的囚犯! 第584章 不是一回事 池小河一覺醒來已是天光大亮,隔著營帳都能感受到外面燦爛的陽光。這一夜她睡的并不安穩(wěn),但腹痛消失還是讓她精神了許多。 “夏蓮。”池小河叫了起,然后便問起八爺和弘旺的情況來。 “大阿哥昨兒是奶娘先抱回來的,貝勒爺好像是喝醉了。”夏蓮回道。 “又喝醉了?”池小河皺眉,想氣也氣不起來,更多的是無奈。 你要說八爺平日里是饞酒的人吧,偏又不是。要說酒量很差吧,也不是??梢荒戤?dāng)中,卻總有那么一兩次要喝醉,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有趙公公照顧,福晉不必?fù)?dān)心?!毕纳彴参苛艘痪?。 池小河失笑,“我便是這會擔(dān)心有什么用?醉也醉過了,我也沒瞅見是個(gè)什么樣子。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吧?!?/br> 夏蓮笑道:“貝勒爺還記得不能擾了您睡覺,特意沒過來歇息,說明也沒醉太厲害?!?/br> “那我一會兒是不是還得夸他幾句?”池小河笑道。 夏蓮悶聲笑了起來,扶著池小河下了床。 春桃讓人送了熱水進(jìn)來,道:“奴婢看貝勒爺和大阿哥那邊都還沒動靜,怕是都沒起。福晉是要等著一塊兒用早膳么?” “都沒起?”池小河驚訝了一下。八爺醉酒后睡得晚是正常的,弘旺怎么也晚起? “奴婢只是聽著沒動靜,這么猜測的。沒真的過去看。”春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