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書迷正在閱讀:唇齒之戲、神仙們的團寵、當(dāng)轉(zhuǎn)校生成校草同桌、再冬、嫁入豪門后發(fā)現(xiàn)我才是公婆親兒子、重生八零之嬌寵日常、渣了身嬌體軟的首輔、大清刑事犯罪科、特別部門第一吉祥物、妖氣橫生
張窈窈是有點怕的,就怕吳晟那嘴再亂說,把衛(wèi)樞的身世給說了,可當(dāng)著大家的面,她也不能就這么著的警告吳晟,只暗暗地瞪了吳晟幾眼——可吳晟那人不知道是臉皮厚,還是今兒心情好,就一直沒理會她,把她氣得半死,又不能發(fā)作出來。 衛(wèi)樞還叫住她,“別急著,我送你到學(xué)校?!?/br> 窈窈自然不拒絕,也不想違逆了他的意思,“嗯?!?/br> 她起來時還又悄悄地瞪了一眼吳晟,吳晟跟個二皮臉似的,還朝她眨眨眼,又讓她在心里頭狠狠地罵了句“二皮臉”,就向前兩步,纖手纏上衛(wèi)樞的胳膊肘,跟著他就走出餐廳。 吳二妹這會兒眉頭稍皺起,“你怎么惹著窈窈了?” “沒,我哪里敢,”吳晟還不承認,將個油條往嘴里一咬,就到湊到她面前,將那還未全塞入嘴里的油條對上她的臉,含糊不清地同她道,“咬一口?” 吳二妹哪里敢咬,索性就一拍他的手臂,壓低了聲,“別鬧了?!?/br> 吳晟不肯往回縮,就固執(zhí)地維持著朝向她的動作。 這架式,她要是不伸嘴兒,恐怕要同她沒玩——她這張臉呀,真是皮薄呀,倏地一下就通紅了,熱燙的,作賊似地瞧了瞧,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她才稍微湊過去,想要小小地咬上一口就好,就權(quán)當(dāng)應(yīng)付過去。 但明顯,吳晟不是這么想的,見她湊過來,他就一手托住她的后腦勺,將她往自個面前一壓,就對上他的薄唇,她不得不張開嘴兒,含入了被他用靈活舌尖推進來的油條—— 他的手放得也快,就跟個正人君子似的,自顧自地再撕著油條吃。 吳二妹魂都給嚇沒了,不由得瞪了吳晟一眼,就見吳晟笑得跟偷吃了腥似的模樣,叫她真是如梗在喉,“我剛跟你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明明質(zhì)問的話,叫她說起來沒有半點氣勢。 吳晟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還一副無辜的樣兒,“我哪里惹著她了,小姑,你還不曉得我?” 吳二妹是斷斷不信這個話的,就吳晟的性子,就是個促狹性子,慣會捉弄人,“我哪里不曉得你,你最會……”她話到嘴邊又沒說了,覺得說這個話實在是沒意思,況且又在家里頭,她著實說不出口,免得叫不相干的人聽見了。 “我最會什么呀,小姑?”偏吳晟不肯放過她,那眼神銳利的,就直勾勾地盯著她,“我這不是得報應(yīng)了嘛,當(dāng)了回壞人,到是把自個給陷了進去,現(xiàn)在嘛,兩手空空的,估摸著也沒人瞧得上我了?!?/br> 吳二妹是個心軟的,一聽這話就受不住,“你呀,沒那個當(dāng)壞人的心,偏要嘴上惹人家,甭管窈窈以以前怎么個樣子,到底她是阿樞的老婆了。你攪她的事,不就是叫阿樞沒臉?好歹阿樞是你……” 但這話她又不說了,勸是想勸的,勸的話又說不上來,她嘴唇動了動,還是換了個說法,“到底是一家子人,也不要叫自家人面上難看。你呀,也別說那些個自貶的話,就憑你的資歷,難不成還沒個去處?就算是憑著家里頭,誰還能看不起你?” 她這話一套一套的,叫吳晟聽得眉頭都皺起了,“你眼里頭就只有衛(wèi)樞,無非是叫我別下衛(wèi)樞的臉。” 這人,聽話就聽半句,吳二妹都頭疼,她覺得自己的偏頭疼都是叫他給鬧的,一年一年的,積下來都快成重癥了,“你們倆哪個不一樣?我就想著你們好好兒的就好?!?/br> “他同我一樣?”吳晟聽著這話就不樂意,沒差暴跳如雷了,“他能同我一樣?” 聲音突然地就重起來,令吳二妹的心瞬間就跳得如擂鼓似的,瞬間腦袋就更疼了,“你輕點聲行不行?想叫大家都聽見?” 她捂著腦袋趴在桌上,額間滲出細細的汗滴來,連漲紅的臉也跟著微白起來,瞧著就像是受了驚嚇一樣,確實是受了驚嚇,這是在家里頭——在外頭胡搞也就算了,總沒的在家里頭也這么個胡搞,家里頭出過那樣的事,在吳家早就是成禁忌,她總愛聯(lián)想到自個的事被暴露在陽光下,社會性死亡的后果。 瞧她不好了,吳晟也跟著心軟,但他還哼哼,“行吧,不說就是了?!?/br> 他一服軟,吳二妹就整個人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人也跟著精神起來,“你就同阿樞好好處著就跟以前一樣,他現(xiàn)在能在衛(wèi)家,也不是他的錯,你也不必……”怨恨他。 這話她就壓在舌尖沒說出來,就怕觸了吳晟的點。 吳晟笑起來,頗有些陰惻惻的意味,“那就看小姑的面子吧?!?/br> 吳二妹聽“小姑”兩個字,落在耳里頭,總覺得有些個別樣的意味,心尖兒顫了顫,索性就低了頭,自顧自地吃起來,有時候呀她想,不管是侄子也好,外甥也好,不管是什么都是不省心的,怎么就這么個難題非得擱她面前,叫她來解決…… 她能解決個什么的,這吃了飯,還被吳晟親自開車送,車子還是她的,還是mini cooper,深藍色的車子透著一股子英倫范兒,就是她的愛車,輕易不肯叫別人碰上一下的——但吳晟這個人就打破規(guī)矩的,伸手就拿走了她的車鑰匙,長腿邁得快,幾步就到她車邊,人就跟著就鉆進了車里,車子小,讓他的長腿有些無處安放,還將駕駛座挪了挪,才坐得稍微舒坦些。 他見吳二妹還未上車,就朝她招招手,“上車呀,愣著做什么,不要以為你在單位里資格老了就能不打卡了?” 吳二妹像是如夢初醒般地繞到另一邊上車,平時只有她自己開的車,這會兒落入他手里,偏她還不敢叫他別送了,主要是她太清楚了,她要是有個拒絕,指不定就會被吳晟鬧什么個樣子——她有著顧忌,不能同他一樣沒有顧忌。 這邊將吳二妹送到單位,他也沒將車子還給吳二妹,還同吳二妹擺擺手,“小姑,你放心,晚上我來接你?!?/br> 也不管吳二妹同不同意,他就開著車子離開,好像他已經(jīng)身無分文,連個車都沒有還非得霸占她的車的落魄樣子,真叫吳二妹嘆氣。 這人哪,同衛(wèi)樞約好了,談話唄,總是要談上一談的,他打著這么個主意,就去見了衛(wèi)樞。 衛(wèi)樞看向他的目光著實不太好,果然——他直接掄拳就上了,且都是朝著吳晟的臉掄的。 吳晟比不得他,衛(wèi)樞是在部隊里待過的,只后來他的興趣著實不在部隊里,幾拳下來,就將吳晟揍得哼哼唧唧,一副可憐的樣兒,這才算是解了氣——衛(wèi)樞將卷至肘間的袖子給放下來,一掃方才兇狠似狼的模樣,這會兒平靜了下來,“你盯著窈窈做什么?” “喲,還曉得護老婆的?”吳晟一說話,這嘴角扯得疼,人慢慢地爬起來,上半身掛在沙發(fā)邊緣,實在是起不來,到還是不忘記給衛(wèi)樞添堵,“我盯著她做什么,她有什么可盯的,我就盯著你呀……” 衛(wèi)樞拿腳踢了踢他,這下子腳力也輕了些,“你叫秦明生下的藥?” 吳晟早就有那么個意思,他什么人呀,自個兒過得不好,就特別的想看看別人家怎么個過去,“秦明生想撇開我,我到想著他想要討老衛(wèi)的好,到?jīng)]想著他后頭還有人?!彼@邊苦笑,笑得都疼,好像嘴里的牙齒也跟著松動了。 “你就這么點能耐?”衛(wèi)樞說話難聽,“輕易地就叫人給忽悠了?” 吳晟掙扎著爬上沙發(fā),人跟癱了似的躺在沙發(fā)里,“得了……叫你打也打了,怎么還污辱起我的智商了?我就是尋個人合作生意,就是個合伙人,我還能去查他的祖宗十八代來個政審?停了,你就歇著吧?!?/br> 衛(wèi)樞聽著就不舒服,這邊氣得半死,他吳晟就夠亂的,“你同小姨怎么個回事?” 他也不是全然沒長眼睛,自然看得出來這不一般的親近。 “張窈窈同老衛(wèi)什么個關(guān)系,我就跟小姑是什么個關(guān)系?!眳顷煞堑幌然卮?,反而還把話甩到衛(wèi)樞身上,“哎,老衛(wèi)這扒灰的勾當(dāng)也干,真……啊疼……疼……” 他話還沒說完,就叫衛(wèi)樞給從沙發(fā)上拉下來,迎上衛(wèi)樞帶著怒意的眼睛,他臉上笑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