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嫁入豪門后發(fā)現(xiàn)我才是公婆親兒子、重生八零之嬌寵日常、渣了身嬌體軟的首輔、大清刑事犯罪科、特別部門第一吉祥物、妖氣橫生、全民皆萌寵、豪門爹媽抱錯崽[穿書]、[穿書]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我們妖怪不許單身
“現(xiàn)在買是不是太早了?”她回憶了一下時間,“再過一兩個禮拜吧?!?/br> 走石頭路的時候只能一前一后,原先許向陽在后,但大約手機電筒的光照不夠強,走完一段,到下一段的時候,他換到了前面,手機朝著后方替她照明。 其實天并不黑,月光一路都在,還有窯洞里照出的燈光。 她問著對方:“你親戚也回去了?” “還沒回去,他們這次留在這里過年。” “你手機關了吧,能看清路?!?/br> “沒事,照著好點?!?/br> “你別手抖,萬一摔了撈也撈不到?!?/br> 許向陽回頭笑笑:“不會的?!?/br> 剛說完最后一個字,許向陽腳底突然打滑,人倒沒怎么歪,手卻松了一下,手機往下墜。 許向陽下意識去搶撈,她想都沒想立刻拽住對方,好險手機只是砸在了石頭上,許向陽也沒摔下去。 她拍拍自己胸口, 許向陽低頭檢查手機。 她問:“沒摔壞吧?” 許向陽點亮屏幕給她看:“碎屏了?!?/br> 她湊近:“能修好嗎?” “換個屏吧?!?/br> 忽然有人叫她:“喻見?!?/br> 她抬頭,看見遠處的小陽春,她喊:“你怎么過來了?” 小陽春沒說話。 她拍了下許向陽,兩人走下石頭路,小陽春也走到了他們跟前,她正要問,小陽春突然拽住許向陽衣領,一聲不響,揮出一拳。 她一驚:“你干嘛!” 許向陽始料未及,一拳就被砸倒在地,小陽春膝蓋扣住他肚子,連揍數(shù)拳。 這人不再是那個初二時的瘦小子,他身形高大,手臂結實有力,一拳能把人砸出血。 她去拽他:“你發(fā)什么瘋,快點放開他!” 小陽春甩開她的手,朝著她怒:“你他媽不知道他喜歡你?!” 吼完把許向陽一撂,他起身抓住她胳膊就走。 她當時完全沒想起,許向陽是那個曾經(jīng)托小陽春送她情書的那個“許什么”。 她被小陽春拽到石頭路上,窄小的路容不下兩人,小陽春回頭,她被他虎視眈眈的雙眼瞪得心驚rou跳。 在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下一秒,小陽春將她豎抱起來,大步走下陡峭險峻的石路階梯。 作者有話要說: 拒絕一切暴力,從我們做起! ——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今兒木有雪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沒完沒了 3個;你拉拉、46149307、橙月、菱角、rambler075、辣子雕、kimwly、猜猜我是誰、28816969、小書、萬物生長之門、那朵花兒、慢吞吞小姐、芝麻糊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五月s 50瓶;abbey 10瓶;芝麻糊 5瓶;五五二 2瓶;shusu、小曼 1瓶; 第17章 夜里的山風囂張跋扈, 她的眼睛被碎發(fā)蓋住,這一晚,她第一次知道心臟要跳出胸腔不是一種妄談。 她的心臟要脫離她的掌控, 同時又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攥著它,一邊是瘋狂掙脫, 一邊是全力抑制, 這種心悸讓她失語。 又一襲風撲涌過來, 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放我下來!”她按住小陽春肩膀想蹬脫他。 小陽春不為所動,摟她更緊,闖著風大步向前。 景象在她眼中迅疾倒退, 這速度是她自己從沒走過的。 她頭皮發(fā)麻, 抱緊小陽春脖子,腦袋往下埋,鼻尖是高壯男性血脈僨張出的熱氣, 她身體的血液也向著四肢和大腦不斷沖擊。 風逐漸緩和,四車輪壓過寂靜的小路, 山下的路燈仿佛昏昏欲睡。 她被放到高杠自行車旁, 頭暈目眩,面紅耳赤, 四肢也酸軟無力。但腳一站穩(wěn),她立刻就調頭往山上跑, 可惜沒幾步就被人抓住。 她踹回去,反而更被對方控制得不能動彈。 她氣急敗壞:“許向陽要是死在上面呢!” 小陽春抱她一路, 氣也沒怎么喘, 他掐著她小臂道:“死不了!” “他要是出事你要償命!” “他死了再說!” “你神經(jīng)病!” 突然咔咔一道響,她和小陽春暫停,同時望向下山的路口。 昏暗路口處, 許向陽佝僂著背踩在枯樹枝上,正慌張警惕地看著他們,他小心翼翼邁著側步,沒一會,他逃命似得只留下一道背影。 人還四肢矯健,她精神登時放松,渾身力氣頃刻傾瀉。 直到背影也徹底消失,暗夜中的空氣才再次涌動。 小陽春默不作聲地拉著她走向自行車,她抽出手臂,這次倒沒碰上大力阻礙。 她和小陽春對視了一眼,轉身走上大路,下一刻就聽見自行車緩緩跟在她身后。 走了一會,她加快步伐,后面腳步也加快,平靜地男聲傳了過來。 “上車?!?/br> 她走得更快。 “你走不回去?!?/br> 她腳底像裝了風火輪。 “喻見?!?/br> 她充耳不聞。 忽然手臂被拽住,“上車?!毙£柎嚎粗f。 她拍走他的手,飛速穿到馬路對面,跨過綠化帶,沿著黃河岸繼續(xù)向前。 小陽春把自行車拎過綠化帶,幾步到她身邊,二話不說就壓她到車后座。 她反抗:“我不坐!” “先上車!” “我說了我不坐!” 她和對方一個推一個壓,她火往上躥,一巴掌刮在小陽春下巴上,小陽春把自行車腳撐別到地上,架起她硬往后座放。 她手腳并用地反擊,幾個回合后連人帶車砸到地上。 小陽春拉她起來,她摳著地趕他,他們頭一回打架是初二那年的冬天,當時在黃河邊,他們誰也不饒誰,兩敗俱傷。 時光仿佛又回到那個霧氣蒙蒙的冬夜,此刻他們又打在了一起。 只是這回,小陽春沒出拳頭,光掐著她手臂,她用上腳,小陽春又用雙腿將她扣住。 黃河在夜晚也不休息,駭然翻滾著涌向遠方,有一種誓不罷休的決絕和勢如破竹的強勢。 他們斗完幾個回合,最后她全面潰敗,臉貼著軟趴趴的草地,她氣喘吁吁。 小陽春壓在她背上,雙手按著她胳膊,他的呼吸也和她一樣急促,guntang的熱氣往她耳朵里竄。 耳朵著起火,連眼睛都在發(fā)燙,她動了動肩膀想起來,背上的人大概以為她又要打,于是又往下壓了一寸。 她發(fā)覺自己多了顆心臟,另一個心跳穿透了她的羽絨衣,與她的相會,咕咚咕咚,焦躁又迫切。 她攥著拳頭,臉更緊地貼著草坪。 馬路上零星的車來人往,誰也沒注意連排棗樹的另一側有一對人在無聲的交戰(zhàn)。 許久,烏云遮擋住月亮,風停了,她的呼吸也平穩(wěn)了,整個人安靜下來。 背上的人緩緩起身,將她扶起,她趕緊擦擦臉,一手的青草味。 她看向小陽春。 小陽春把自行車從地上扶起,推到她旁邊,低聲說:“回家?!?/br> 這一架她毫發(fā)無損,卻莫名覺得自己失敗了,她還是不愿意坐小陽春的自行車,轉身向前走。小陽春又來拉她,可這次她卻沒再像先前那樣狠絕。 她還是推搡,但只是小幅度的掙扎,事后她曾回想,這分明就是故作姿態(tài)的欲拒還迎,但當時的她全然沒意識到。 眼見她依舊不合作,小陽春索性將她架到了前杠上,在她想跳下地的前一秒,他蹬起腳蹬,從草坪往下沖,沿著河岸直行,再從小道騎回馬路。 寒風無遮無擋,她扶著車把手望著前方,一路安靜地到家,自行車在門口停下。 她手指頭縮在袖子里,低頭跳下車,小陽春按住她肩膀,拍打著她外套上的泥灰和青草印,拍完說:“好了。” 他又拍了拍自己。 客廳里亮著燈,曲阿姨還沒洗漱,她和小陽春一前一后進屋,曲阿姨說:“回來啦,還挺快,小陽去的時候沒打擾到你們聚餐吧?” 她搖頭:“沒,已經(jīng)結束了。” “你們先別急著上樓,我烤了餅干和杯子蛋糕,你們幫我嘗嘗味?!?/br> 曲阿姨參加的街道社團近期將組織去兒童福利院,她準備給孩子們帶些自制的甜品,最近一直在廚房鉆研。 她“哦”了一聲,脫下外套,見小陽春也在脫羽絨衣,他拉鏈上似乎卡了根什么,他捻出來,是一根長頭發(fā)。 她近一年在留發(fā),不再是初中時的假小子發(fā)型,她現(xiàn)在的頭發(fā)已經(jīng)及肩,這根長發(fā)應該是她的。